的小弟们就得挂的死死的,围攻的守山玩家中有人已经从包裹里掏摸了雕花铁胎弓出来。
这雕花铁胎弓和金丝马鞭一样,都是朝廷明令严禁的管制兵器,轻易不得民间使用,想必这几把雕花铁胎弓是斩杀了官军后才得了手的。
俺这个人,最爱好和平不过,生平见不得血,看不得打打杀杀,尤其是这样倚众凌寡的,见了更是要绕了道路走开。
借着兵刃相接的金铁之声,俺拨开长草,避了打斗的方向,悄悄的撤了。
这胶着混战,比的就是一个坚忍,隐藏偷袭,无论得手与否都要赶紧跑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俺炸着胆子向山头方向盘旋挺进了三五里,看四下里并无异常,就从包裹里拿了苍猿飞抓出来,准备稳稳的躲上一躲。
这里已是半山,常胜侯的大队人马正在极远处散了阵形,直扑半山腰的绿林大寨,喊杀之声遥遥传来。
借着飞抓之力,我爬上了身边一株三丈来高的大樟树。樟树枝叶繁茂,冠盖如伞,正是观战躲刀的绝佳去处。
“莫再挤了,再挤我就要掉下去了。”
粗大的枝丫上,身边极近的地方,忽然有人低呼一声,吓得我差一点就摔下树去。
回头观瞧,两人四目相对,都作不得声。
想不到这树上居然无声无息的先藏了一人,我定了定神,低声问道,“敢问兄台”
“在下是江湖日报社的金牌娱记键下生风,在这里现场报道第一次帮会守城兄台你好生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对了,你看不看江湖日报你看过我的专栏,小楼一夜听春雨吗感觉如何你觉得文笔怎么样情节呢我们主编说不看好,你看会仆吗”窝在树冠里的小报记者自报了名号,开始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到后来越说越热情,差点把现场报导换成了人物访谈节目。
“呃,原来是你。见过,当然见过的。”我一眼就看见了键下生风手中的千里镜,果然是见过的。
互通了名姓,一阵寒暄过后,我毫不客气的借了键下生风的千里镜,拉长镜筒,居高遥望官军攻山正面战场的形势。
这绿林大寨建在了老君山半腰,一片十数亩大小的地方平坦非常,草木不生。
半山的平台上,潦草的盖了几十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木屋外围是还不及人腰高的木栅栏胡乱的围了,和我想象的绿林聚义分赃厅的气派格局相差甚远。
绿林所属的玩家正跟苍蝇一样,忽左忽右的奔跑,纷纷搬了备好的石块原木,砸向山下凶猛冲击的nc官军。
霸气冲天,大才也难为他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绝妙所在的。
半山腰有一片开阔之地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片十数亩方圆的半山平台,上下四周皆是数丈陡立的悬崖,若想过来此处,就只能靠着一根儿臂粗细的麻绳吊了大筐,上下来回貌似是一个简装版的黑木崖了。
这不是玩儿人嘛,把绿林大寨放在这样一个地方,就是给常胜侯一个装甲师也拿不下来啊。
半天空里,点着了火的羽箭如蝗虫过境一般倾泻而下,压着绿林的玩家抬不了头。
可惜玩家们早有防备,打湿了几十块厚牛皮蒙了木板,就以之轻松过关。
攻山的大批官军冒着绿林好汉的滚木擂石,把十来座五丈长短的云梯将将架在了平台之下,顶盾执刀的嗷嗷冲上。
看官军架了云梯,平台之上的守山玩家们头上罩了铁锅木板等物事发喊前冲,冒着箭雨,三五人合力用一根同样长短的木棍,支住云梯顶翻了事。
若是再没什么新花样,今天这三个时辰,貌似没什么戏了。
“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看来是没什么戏,我刚才就已经截稿发到论坛了。还有两天,无论胜败咱都不用窝在树上喂蚊子了你说也怪,这樟树上居然也生蚊子。”键下生风枕着双臂,舒服的靠在枝丫上闭目养神。
“那明天会怎样”战事成败关系重大,不得不多嘴一问。
“明天嘛,官军们会伐木取材,在离山寨平台几丈远的地方建造一排箭楼,上置n多箭手进行火力压制。紧接着在半山平台和第一排箭楼中间,再造一排箭楼靠近平台第三天,上面搭木板,下面架云梯,直接就冲上去了。”这键下生风居然还是个能征惯战的,说出话来句句在理,如亲眼见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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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宗师章节:第五十一章用谋作者:不要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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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林的哥们们就没有什么好应对了扔火把烧了便是。”我期待着绿林好汉们也能有些犀利手段,要是耗到最后还是肉搏巷战未免太过无趣些。
“应该不用那么费心思了吧,鬼知道官军会不会搭箭楼,也许拖了红衣大炮上山也说不定绿林现在在册的员工大概四万多人,抛开挂名溜号的,怎么也能有三万人守山。就算两万,短兵相接的时候挂了五万官军也是平常,谁还没两下子呢当初咱一看霸气冲天选的这地方,就知道绿林一定成了。依着我的眼光,攻打这青云坪就跟打长安洛阳那样的坚城一般的结果,没戏,指定没戏。”键下生风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我先下去论坛逛逛,你随意,各自都忙吧。”
夜了,洗洗先不睡。
帮会建成,按照惯例当然是需要守上三天,每天三个时辰,到时间了就可以下班。换到晚上,却没有了限制,必定会有不少玩家劫杀官军的营寨,意图暴一些银两装备,涨上一点经验,这样的热闹不去貌似太可惜了。
我四下扫视了甚久,终未发现人迹埋伏,于是整理了周身上下,稳了稳暗器衣装,下了树来。
回家的路真长,所幸没遭遇什么拍黑砖打闷棍的无良人等,有惊无险的溜回了离青云坪二十里的常胜侯大营。
天色还早,讨外快的绿林好汉们估计还在划拳吃酒,等兴致到了才来。
风萧马嘶之中,五万人的大营绵延数里,在黑暗里如同怪兽盘踞,再无其他声响。
这是上百的牛皮帐篷中极为普通的一座,营帐的帘门紧扎,不露半点灯火出去。
常胜侯黑着一张脸端坐帅案,下首左右站了十来位将官,其中有两人肩背挂彩,神色不振。
“瓦罐千户,本侯爷军令之下,你可曾建了些许功劳”我借着帐内灯火,终于看见这常胜侯的德行了,身罩紫蟒袍,两只三角眼、一对扫帚眉,瓦刀似的长脸,颌下挂着一撮山羊胡须,翘动不已。
“启禀常胜侯,卑职领军出行不到五里,即遭遇贼人大队,亏得将士用命,卑职才得以身免。”我对台词正对到高兴之处,却发现座上的候哥面色不善这临阵脱逃非但让人瞧不起,也是死罪一宗啊,想到这里,俺连忙措辞补救。
“争斗之时,卑职发现贼人倚仗地利甚为凶悍,我军定然伤亡不小。危急之下却得了一条计策,故此厚颜留了性命,回来献于侯爷破敌。”
“若有破敌之策,可抵败阵的死罪。”常胜侯面无表情,松了话头,显见着是给了咱师傅宝哥一个面子。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侯爷你看可好”我立刻现炒现卖,把键娱记的话随意删改了两处,换过口吻全盘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