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布吉”想到这里,郝鑫突然放声大喊,“你去和郝运说,我不去索马里了,不去”
“知道了”远远的,小布吉的声音传来。
郝鑫再次回到电脑前面,翻阅着电脑里的资料,很快沉浸了进去。
夜晚,巨大的工场里只开了一盏小灯,一个人从门口走进来,熟门熟路地绕开那些垃圾山上了二楼,然后在郝鑫的房间门口站定了脚。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两台电脑屏幕的光芒在闪烁,男人的背影透着孤独,透着让人看不懂的神秘。
郝运捏了捏鼻梁,注视着郝鑫背影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和难懂了。
“啪”
灯光突然被打开。
郝鑫吓了一跳,转身去看,郝运就站在门口,一手拎着饭盒,另外一只手拎着酒,见他转身,甩着饭盒笑道:“小布吉说你不吃饭,伤可还没好呢,就算再忙的也不能折腾自己的身体。”
“是你有事”郝鑫冷漠地开口,语气明显很不耐烦。
“给你送饭。”郝运不以为意地笑,进屋后先是将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走到了郝鑫的背后,双手轻轻搭着他的肩膀。
郝鑫的身体一紧。
郝运烫热的手掌力气加重,手指大力在他的肩膀上按压,揉捏着那块坚硬的肌肉,手指偶尔抚摸到锁骨的位置,却又轻轻柔柔。他在郝鑫的耳边说:“小三金,晚上陪小叔说说话吧”
询问的语气,却不容拒绝。
简单的晚餐。
烧得很烂的牛肉和土豆,煮好后晒干的花生,以及毛利塔利亚很少能够吃到的甜玉米,再配上一块面包,不够丰盛,但是营养足够了。
郝鑫一天没吃饭,闻到菜香才发现肚子饿,吃的狼吞虎咽。
五分钟后,郝鑫把饭盒一丢,转头看向盘膝坐在床上的男人,他注意到郝运手里拿的那瓶40°的伏特加酒已经喝下去了一半,却面色如常,神色清明。
“呐。”郝运把剩下的半瓶递给了他。
郝鑫没有接,只是问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郝运的手僵持在半空,沉默了许久。
郝鑫唰地站了起来,往门口走,边走边说:“我还有事,你最好长话短说。”这么说着,郝鑫已经抚上门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郝运歪着头,依旧懒洋洋地盘腿坐在床上,缓慢了数倍地眨着眼,眼神似乎有些迷蒙了。然后就这样在郝鑫的注视中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枕着他的枕头,夹着他的被,给自己絮了个舒服的窝,才嘀咕道:“我醉了,我困了,我要在这里睡。”
“”郝鑫的脸色从白到黑,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忍耐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
郝运在这里,他没办法继续之前的事,只能找了些新闻浏览,身后虽然没有任何声音,可是郝运的存在感却强烈的让郝鑫坐立难安。
很快,郝鑫又站起了身往门口走。这个屋子就留给那个男人吧,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绝对的私人空间。
“三金。”郝运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郝鑫脚步加快。
郝运继续说道:“计划不变,五天后跟我去索马里。”
“我有事。”郝鑫站定了脚,厌恶地瞪着床上的那一坨物体。
“要不提前完成,要不押后继续。”
“我”
“就这样。”
“”郝鑫突然说不出话来,就像是回到喀麦隆战争前的感觉。那时“银之战争”开作战会议,众人议论纷纷没有个统一意见,但是最后,每当shadow说“就这样”的时候,他就再也听不见反对的声音了。而现在,他就无法开口拒绝,不是他开了口这个男人会怎么样,而是他知道根本没有意义,这个男人决定的事就绝不会改。
哪怕这时候,男人像滩烂泥一样躺在他的床上,依旧强势。
彼此差距
第二十章
郝鑫打开了隔壁的房间,这里才是真正的卧室,柔软宽大的床,超薄的大型液晶电视,占据一面墙的书柜,还有悬挂在头顶上发出暗黄色光线的灯,都让这个屋子传递出一种温暖和困乏的气息。
可是在郝鑫看来,这个屋子的使用率太低了,干净整洁的几乎没有人气,“鬼才”显然将工作室当成了卧室在用。
郝鑫没有脱衣服,就那么躺在了床上若有所思,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的身体成了植物人,“利剑”再次濒临解散,郝运暧昧不明的态度都在考着他的智商,哪怕他认为现在的自己很聪明,可对未来依旧无解。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眼前的坎儿哪怕再高,都要想办法跨过去未来就算再难,也不能踌躇不定
夜里,郝鑫好不容易睡着,再一睁眼,就见到房门大开,郝运侧躺在另外一边,呼吸均匀,空气里弥漫着酒和烟草的气味,也不知道进来了多久了,怎么进来的,明明反锁了门啊
可下一秒,郝鑫就想通了,以郝运叔侄的关系,手里有把卧室钥匙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里,郝鑫心脏莫名一跳,想起了那天“鬼才”中枪倒地后,郝运频繁探出的头,那焦急悲痛的神情他在狙击镜里看的清清楚楚,想来这叔侄俩不光是亲人,甚至是更为深刻的相依为命的亲人如果郝运知道侄儿的壳儿里换了人,怕是会疯掉吧
想到这里,郝鑫又突然觉得很痛快,不无恶意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对郝运说了,看看这个男人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唔”郝运砸吧着嘴翻了个身,手臂沉重地搭在了郝鑫的腹部,郝鑫抬手厌恶地拨开。
郝运睁开了眼,迷茫地看他:“醒了压着伤口了没事吧”
郝鑫脸色不太好看,琢磨着这叔侄俩到底在搞什么一个恋叔情节,一个恋侄情节,哪儿有这么大岁数了还搂着侄儿睡觉的小叔不会内啥吧
想到这里,郝鑫恶寒了一下,先就自己否了。其实他也能感觉的到这俩人是真的至亲,只是佣兵任务的危险系数太高,两个人都挂念着对方,觉得只要还活着就要好好对这世上的唯一亲人,所以才会形成了这种对于普通家庭而言有些过分亲昵古怪的关系。
当兵这些年,郝鑫也早就习惯了和战友兄弟躺在一起,甚至是拥抱取暖,战时、醉时、快乐时和痛苦时,身边有个知心的人陪着说说话,又或许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躺在旁边就行,一起一伏的呼吸声就能传递出一种活着的气息,那种感觉不一样,是一种情怀的寄托,一段美好的时间,甚至是美丽的,总会让他觉得放松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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