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翔点点头,突然用匕首柄重重敲在那汉子后脑上,一连敲了数下,痛得那汉子哇哇大叫:“小人不敢有半句假话,公子怎么还要折磨小人”
任天翔哼道:“本公子现在只是要你昏过去,我好审问你同伴。哪知道你脑袋这么结实,敲得鲜血长流也不晕倒。”
“我晕我晕”那汉子赶紧两只眼睛一闭假装晕倒。任天翔将另一个汉子一巴掌拍醒,不用他再出言恫吓,只看到血淋淋不知生死的同伴,那汉子早已吓得心胆俱裂,赶紧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与先前那汉子说的果然大同小异。
见再问不出新的东西,任天翔示意褚刚将二人弃在长街的阴暗角落。做完这一切,褚刚将马车停在远离现场的偏僻小巷,回头道:“看来公子估计对了,这回通宝旗也保不了我们。依我之见,不如暂且答应与那胡商合作,等度过眼前难关在做打算。”
任天翔默然良久,最后还是微微摇头:“即便陶窑是邢窑和越窑的竞争对手,即便商门内部已现裂痕,咱们也应该选择与商门而不是与那胡商合作。”
“为什么”褚刚十分不解。“商门中人虽然唯利是图、工于心计,可毕竟是传承数百年的世家望族,无论为人还是做事都有起码的底线,即便使阴谋耍手段也是在合法的前提下。就像郑家想谋夺陶玉的配方,也只是利用规则向陶玉施压,而不会像强盗那样出手抢夺。”任天翔沉吟道,“那个姓史的胡商明显不同,为达目的不惜与捞偏门的洪胜帮合作,甚至不惜以强盗的手段逼迫咱们就范。与这种没有底线的豪强合作,咱们随时有可能被他整个儿吃掉。与他比起来,商门中人顶多算奸诈狡猾的文明人,而他是野兽,对于野兽你只能选择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决不能奢望与他合作,因为野兽永远不懂尊重规则的重要。”
褚刚听得似懂非懂,茫然问:“如果不与他合作,咱们如何将钱平安送到景德镇此去景德镇千山万水,咱们在洛阳的一举一动又逃不过洪胜帮的耳目,他随时可以派人在途中拦截。虽然我褚刚不怕一刀刀杀出条血路,但也难保不会误了咱们行程啊”
“是啊”任天翔也不禁摇头叹息,“咱们唯一仗持的就是通宝旗,现在通宝旗对那胡商失去了约束,此去景德镇只怕凶多吉少。”
褚刚玩笑道:“要是我们的钱能长上翅膀,自己飞到景德镇就好了。”
任天翔心中一动,轻声道:“飞钱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让钱飞到目的地呢”
褚刚一头雾水:“公子,你该不会是糊涂了吧我只是玩笑而已,钱是不会长翅膀的。”
任天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钱不会长翅膀,但信誉却会长翅膀。也许我们借助商门的信誉,就可以使咱们的钱平安飞到景德镇。”说到这他兴奋地一击掌,“掉头,咱们回郑府,我要再去见见郑大公子,跟他再做一笔交易”
褚刚没有再多问,立刻驱车赶到郑府,任天翔将褚刚留在门外等候,自己独自进府去见郑渊,足足一个时辰后,才喜滋滋地从郑府出来,不等褚刚问起,便道:“咱们的钱安全了,可以平安从洛阳到景德镇了。不过这事还得烦劳褚兄连夜给祁山五虎带个话,我需要他们的帮个忙。”任天翔压低嗓子在褚刚耳边低低叮嘱了片刻,褚刚立刻点头:“我连夜就走,尽快将公子的话带到。”
望着褚刚匆匆离去的背影,任天翔踌躇满志地负手遥望广袤无垠的星空,心中涌出一种征服世界的豪情让钱长出翅膀飞过千山万水,也只有我任天翔这天才的头脑才想得出来
“钱通天下,钱通天下”伙计的吆喝,在洛阳郊外远远地回想。这几个字不是谁都可以喊,只有悬挂有商门通宝旗的商队,才能由开路地伙计在前方昭告暗中觊觎的盗匪,表明这是一只受商门通宝旗庇护的商队,谁要想打主意,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那一辆挂着商门通宝旗的镖车,满载着沉甸甸的货物,在寥寥几个武士的护卫下,踏上了东去景德镇的旅程。
“速去禀报少帮主,姓任的终于他妈的上路了”一个洪胜帮的小头目回头对一名手下吩咐,自己则带着另外几个帮众,悄悄跟了上去。也难怪他要用“终于”二字,因为任天翔得到商门通宝旗后,又在洛阳拖延了足有七日,就在盯梢的洪胜帮弟子都有些不耐烦,他才终于踏上了旅程。
不到一盏茶功夫,这消息就传到了洪邪那里,几乎同时也送到了那个来自幽州的胡商史千羽前面。史千羽把玩着手中两个鹅蛋大的琉璃球,对洪邪子得地笑道:“待出了洛阳地界,洪胜帮就不必管了,我的人会跟上去,顶不容他们走出三百里。”
洪邪有些怀疑:“洛阳往东一马平川,道路四通八达,史先生任何跟踪他们而且与他们同路那个姓褚的汉子,武功似乎不弱,我两个专门负责盯梢的弟兄,轻易就被他擒获。史先生千万小心才是。”
史千羽一笑:“史某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若无十足的把握,史某决不会出手。少帮主不是外人,我不妨实言相告,他们雇的镖师中有我的人,而且我还有专门对付那姓褚的的高手,以商门岑老夫子的老到,不也被人一刀砍下了脑袋”
洪邪十分惊讶:“原来岑老夫子是是史先生手下干的”
史千羽笑而不语,回头转向一个随从:“通知阿乙和少将军了”
随从躬身回答:“小人已飞鸽传书乙哥和少将军,相信他们已在半道上做好了准备。而且也将消息通知了道上的朋友,也许无须乙哥和少将军出手,自有道上的兄弟帮咱们把那些钱抢了。”
史千羽呵呵笑道:“那点钱,要有道上的兄弟感兴趣,,让给他们好了。咱们不是强盗,不能靠抢劫赚钱。如果那姓任的有危险,还可让阿乙和少将军帮他一把。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欣赏他的小聪明,稍加点拨,或许能成为咱们对付商门的奇兵也说不定。”
随从点头笑道:“我在给乙哥和少将军去封信,让他们保那小子一命。”
就在那封信刚送出没多久,就见一个负责盯梢的洪胜帮喽啰气喘吁吁地回来禀报:“姓任的刚走出洛阳百里,就遇到了几个黑道中人拦路,他们根本不将商门通宝旗放在眼里,只要姓任的留下钱才放他们过去。”
史千羽闻言鼓掌大笑:“看我说什么来着商门继任的门主都让人莫名其妙摘了脑袋,那通宝旗还值几个钱总算有够胆的道上朋友出手,我还真想知道是哪路英雄。”
洛阳东去百里的鄢家镇,几个蒙面汉子手持刀棍斧钺等兵刃,拦住了任天翔一行的去路。就听领头的那汉子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话音未落,就听他身边一名身材矮小的同伴出言提醒:“大哥,错了是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你不说这样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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