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任天翔突然淬了自己一口,赶紧刹住这种危险的联想,暗暗告诫自己:任天翔啊任天翔,你备一个女人骗得差点掉了脑袋,如果再为任何一个女人动情,终有一天你会死得惨不忍睹。从今往后你不能再为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只有你骗女人,不能让你女人骗了你
仔细擦去脸上的泪迹,任天翔回到酒宴,就见岐王已经离去,李白喝得有七八分醉,正披头散发在哪里仗剑狂歌。元丹丘见他回来,忙道:“任公子去了哪里让我们好等。”
仍天翔赶紧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自罚三杯。”岑老夫子一声冷哼:“还喝太白先生已经喝醉,你要喝醉,我们可没工夫照顾。”
任天翔微微一笑:“不敢劳岑老夫子操心,我还有三个随从,即便喝醉也无妨。”说着连干三杯,然后向二人拱拱手,“今日这酒已经喝到尽兴,小生向两位告辞。如果二位信得过,太白先生就请交由小生照顾,我的随从会平安将他载回住处。”
虽是诗仙和名士,喝醉了也跟寻常酒鬼一样麻烦。元丹丘与岑老夫子从来都是让人照顾的主儿,哪有心事照顾别人况且二人又没有带随从和门人,见任天翔主动提出照顾喝醉的李白,二人自然是没意见。
褚刚在外面叫了一辆马车,与昆仑奴兄弟将几乎烂醉的李白抬上车,任天翔这才与元丹丘和岑老夫子道别。马车离开梦香楼后,褚刚有些不解地嘀咕:“公子为何要争着照顾这个醉鬼”
任天翔淡淡一笑:“我们有事求他,照顾他就如同放债,他一定会加倍回报我们。”褚刚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却没有再问。马车最后在任天翔所住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昆仑奴兄弟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李白抬上楼,并仔细为他抹去满身污迹,这才将他抬入新订的客房。
直到第二天下午,李白才从梦中醒来,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不由失声高呼:“我这是在哪里快来人”
一个相貌柔美的年轻人应声而入,笑着回应:“太白先生是在我住的客栈。昨夜太白先生喝多了,小可不知太白先生的住处,只好将先生带到这家客栈歇息。”
李白晃晃依旧有些昏沉的头,依稀想起昨夜的情形,忙道:“多谢任公子,我现在没事了。公子为我做了这么多,要老李如何报答才好”
任天翔也不客气,直言道:“我想请太白先生将我引荐给玉真公主,不知太白先生可否帮忙”“没问题,小事一桩。待公主来了洛阳,我亲自带你去拜见。”说到这李白有些奇怪,“公子见玉真公主作甚”
任天翔半真半假地笑道:“我有一宝,想献给玉真公主,求她为在下谋个前程。”李白微微一哂:“那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想玉真公主什么宝贝没有见过有什么宝贝能让她动心再说公主早已不问政事,决不会再想皇上推荐任何人。”
任天翔笑道:“太白先生尽管带我去见公主就行,其他事先生不用操心。”李白伸了个懒腰:“看在你那坛好酒的份儿上,老李带你去见公主。不过我劝你还是打消献宝钻营之心,免得让公主赶了出来,令老李也跟着脸上无光。”
任天翔笑而不答,只问:“先生想喝什么酒我这就让人去买。”
李白摆摆手:“已经叨扰了一夜,不敢再劳烦公子。老李走了,一旦玉真公主来了洛阳,我会来找你。”
目送着李白渐渐远去的背影,任天翔突然就在想,这个以诗文名扬天下的名士,不知道胸中压抑着怎样的情感,才能让感情的火山从笔下爆发,写出一篇篇令人击节赞叹的佳作。
任天翔正在胡乱猜想,突见小泽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进来,脸上有压抑不住的兴奋红晕,嘴里不住叫道:“出事了出大事了洛阳城出大事了”
任天翔忍不住呵斥:“慌什么慌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没学会从容镇定这四个字”小泽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神秘兮兮地凑到任天翔跟前:“这个事太刺激、太血腥、太他妈的暴力了,让人想镇定都不行现在满大街多在谈论这个事,各种小道消息满天乱飞。”
任天翔忍不住给了小泽一脚:“你也学会吊人胃口了,究竟何事快说”小泽凑到任天翔耳边:“商门即将继任门主的岑老夫子,昨晚让人给咔嚓了”
17商门
任天翔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泽怕他不明白,又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比了个手势:“一刀断首,干脆利落听说血溅了三丈远,半条街都染红了”任天翔愣在当场,不敢相信昨天还在跟自己一桌喝酒的岑老夫子,一夜之间就身首异处。片刻后他才问:“谁干的”
小泽耸耸肩:“要知道是谁干的,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听赌场的癞子阿三讲,那一刀准确凶狠,就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做不到,只有杀人无数的绝顶高手,才可能干得如此漂亮。癞子阿三的舅舅也是衙门的仵作,据说他干了一辈子仵作,也没见过这么凌厉的一斩。”
说话间褚刚也从外面回来,见他神情呆呆,任天翔便知他也知道了这事,不由问:“你怎么看”褚刚惋惜地摇摇头:“岑老夫子是昨晚与咱分手后,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狙杀。从现场的痕迹看,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被人一刀断首,干脆利落得就像是伸着脖子让人宰。那一斩的迅捷凌厉我从未见过”
任天翔对武功细节不感兴趣,只问:“你认为可能是谁干的”
褚刚皱起眉头:“岑老夫子是来接任商门门主之位的,他一死,无疑是洛阳郑家的嫌疑最大;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被人斩杀,凶手很可能是他不防备的熟人,这么算下来郑家大公子郑渊无疑有极大的嫌疑。有人说郑家是想长期霸占门主之位,所以除掉岑老房子;不过也有人分析,扬州许家的嫌疑也不小,因为岑老夫子除了意外,按规矩就该轮到许家接任门主。”
任天翔微微摇头:“成功的商者最重协议和信誉。郑家要是这么干,就算霸住了门主之位,商门四大家族的联盟也会离心离德,迟早分崩离析。郑大公子一心促成商门四大家族的联合,决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出现。所以这次这位郑渊,看来是名副其实成了正冤。扬州许家和益州老潘也是传承数十代的商门世家,很难相信他们会用这种孤注一掷的手段来争权,所以这次暗杀多半来自商门之外。”褚刚想了想,惊讶地连连点头:“还真是这个道理。不过凶手若是来自商门之外,那又会是谁呢”
“我还不知道谁会从这次暗杀中真正获利,怎么可能猜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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