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2)

gu903();她转了转眼珠,忽然就一把抱住了顾景星的手臂,晃了晃,“你说,你同白嬢嬢说。”

顾景星笑着看乘月,“公主自是不一样。”

乘月便仰头看他,期待他接下来的话,顾景星却笑了一笑,轻轻道,“公主是臣心中所向。”

白嬢嬢在一旁喜欢的眼冒金光,只觉得儿子可算是有出息了,想说上几句话,却见公主与星儿两个人对看着,一个笑意漫卷眉眼,一个仰着头笑涡酿蜜,倒显得她有点多余了。

她笑了笑,放轻了声音,像是不忍心打断两人之间暗涌的情愫。

“星儿啊,你这伤势如何了?若是能起来走动了,就跟为娘回家去吧。”

顾景星闻言微怔,旋即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方才还精神气十足的样子即刻显出了几分颓废。

“还有些不好。”

乘月看了看顾景星,眉头拧住了:“白嬢嬢,叫他再多住几日,若是再挪动,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好?”

白清梧扶额,无情地拆穿了星儿的托词。

“哪里不好?方才你还叫公主摸你的手臂。”

娘亲的话一出,顾景星的面庞就微红了,他垂眸不语,公主却不明所以,轻问道:“不能吗?我方才还叫他摸我的手臂呢!”

公主是女儿家,自然要顾及几分,白清梧不好说的太直白,只委婉道:“手臂摸摸也就罢了,别的可万万使不得。”

乘月转了转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景星,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方才想摸顾景星的胸膛,白嬢嬢也听到了?”她以为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这便诚心正意的看着白清梧,下了保证,“我保证不摸。”

这傻孩子,白清梧哭笑不得,站起身来,“公主摸就摸吧,随意,随意。”

白清梧是被特许来探望顾景星的,这时候夜很深,再去拜见太后娘娘也不合适,此时见这一双小儿女恋恋不舍地,也不好硬把儿子带回家,只同公主说了会家常话,将府上的情况,还有苏元善那里的情况,都同公主说一说,到末了,见月亮挂上了中天,也只得告辞了。

乘月眼巴巴地看着云遮送白嬢嬢的身影出了寝殿,这便一扭头,盯住了顾景星的眼睛。

“哥哥,给我摸摸。”

顾景星万没料到公主一回头,会跟他说这个,不禁扶额。

“方才换药不是看过了。”

他被抬进凤姿宫寝殿后,宫娥服侍着为他擦洗,又为他换上了一身洁白的中衣,此时衣襟微微松开,露出了凌厉的锁骨,以及些许白皙清透的肌肤。

乘月就伸手向上,拽了拽他的衣襟,一本正经地仰头看他,“方才是看,这会儿是想摸。白嬢嬢好像很怕我摸你的胸,我就很好奇——”

顾景星面上不显,可耳尖却悄悄红了。他垂眸看她,轻笑道:“我娘亲哪里是怕你摸我,而是怕我……”

他说到这里,惊觉失言,立时便住了口,倒是乘月却没在意,小手不过一拉,就把顾景星的衣襟拉开了一大半,露出了右边半个肩头。

他的左肩胸一直延伸至腰间,都绑了白色的绷带,因是新换了药,上头的血迹没了,就没有那么吓人了。

乘月却看着看着,渐渐地就把眉头蹙紧了。

他受伤最重的地方,方才御医换药时,乘月已然都看清楚了,可没料到周遭的肌肤却还有许多道细碎的伤痕,新疤叠着旧痕,令人瞧着就很痛。

若非他的皮肤白皙清透,恐怕这些伤疤会更骇然。

乘月慢慢地抬手,手指覆在了他左胸一道长长的疤痕,许是前几个月受得伤,疤痕不算显眼,只有淡淡的一道粉。

“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伤啊……”乘月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只觉得又是心疼又是心酸,“疼吗?”

胸膛上的柔软力度一下一下荡浮在顾景星的心上,若有似无的酥麻令他心跳加速,只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按住了她的小手,轻轻摇摇头说了一声不疼。

“你这次去北境,也吃了很多苦。我也才知道。”

乘月觉得自己的那点擦伤不算什么,又换了一道刀疤摸了摸,摸着摸着就把他挂在左肩的衣衫拽了下去,这下好了,一整个清劲瘦削的胸腰都展露在了她的眼前。

乘月覆在顾景星胸前的手,随着他的心跳起伏着,她是真心诚意地心疼顾景星,低下头,视线落在了他的肩头那一道,她抬手摸了摸,旋即亲了亲那一道伤疤。

“亲亲就不疼了。”她的唇离开了他的伤,再抬起眼睛望住他时,便见顾景星耳尖的那一点红慢慢向下,最终漫卷至他的脸颊。

乘月觉得脸红的顾景星很好看,尤其是眼下这种带着伤的顾景星,她顽皮心起,在他微乱的气息里,又冷不防地一低头,亲了亲他左胸的那道长疤,旋即得意洋洋抬起眼睫,只是还未及望住他的眼睛,眼前人却倏忽贴近了她,近到眼睫可以相互触碰的距离,乘月的心忽然就轰隆隆地跳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了。

他要干什么,莫不是亲他时,弄疼了他的伤口?

乘月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还在猜的时候,却见他黑亮的眼眸忽得闭上了,接着歪了歪头,去寻她的唇,轻轻触碰了一下。

他的唇湿润润的,触感很柔软,乘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在这一下触碰后才反应过来他在亲自己,正体会这一刻的心悸时,他却收回了他的吻,只将额头抵在了乘月的额上,轻轻道:“苦吗?”

乘月与他额头相抵,只觉得呼吸乱成了麻,闻言摇了摇头,“太快了,尝不到苦。”

顾景星嗯了一声,“方才喝了两大碗药汤,苦涩难耐。”

乘月想起来了,她眨眨眼睛,向前贴了贴,嘴唇轻轻吮上了他的上唇,吮吸了一下,旋即又离开了他的唇,小声儿说:“太浅了,还是尝不到苦。”

她说着话,还是一心盯着他弧线好看的唇,不等他说话,这便又亲了上去,笨拙地吮了一下。

她不得其法,只会在嘴唇上画画,忽得后脑勺被轻托着,将她按进了他的怀中,嘴唇同他接的紧密,柔软与柔软交缠间,她终于尝到一星儿苦味,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甘甜,像是在舌尖儿酿了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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