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的,恶人,为恶的时候,自有一套说服自己的逻辑,但他那套逻辑,绝对跟现实是相悖的,也是违反法律的。所以,我特别苦恼,我不知道怎么把儿子给教育成这样。
要聂卫民真是故意撞的人,在聂工看来,真不教育,养大就不是黑社会,而是杀人犯了。
“你最近总是饮食难安的,我还当你实验室有事儿呢,你是为了这个?”
大黄鱼就丢了,也不要紧,但卫民要真的心术不正,我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啦,这事儿你就教给我吧,我有办法教育他。”陈丽娜说
聂工一下来兴趣了:“真的?”
“真的。”陈丽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既然上辈子这是聂工的无解题,那还是不要让他太操心的好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总会想个办法,一次取了聂卫民的毛病的
这不,马上就准备要走了,陈丽娜还得回厂里安排工作,给自己请假。
“丽娜,咱们厂今年上半年的盈利报告出来了。“贺敏拿着计划书,风尘朴朴的就进来了:“你猜怎么着,净利润五万块
我就问你,你见过这么多的钱吗?
投产一年,刚开的时候矿区给了9万块的备用资金,如今不但还清,还整整赚了五万块钱,对于一家远在边疆的毛纺厂来说,这个业绩确实是够喜人的。
这证明,每一个月,毛纺厂的净利润都将近有一万块。
“我现在想着吧,你那辆车也太旧了。你知道吗,现在新产的北京吉普,价格三万一,又新又宽敞,比你那臭烘烘的老吉普强多了。怎么样,咱们购一辆吧,我不用,就给你用。”贺敏又说。
陈丽娜就笑了:“你天天开着老红旗四处逛还不够,又看上我的老吉普了?”
“哪能呢,咱们毛纺厂最辛苦的人就是你了,你说咱们吧,拿的都是死工资,也变着法子享受一下嘛,你不是爱车嘛,改天咱一起到乌鲁给你提辆新车,怎么样?
陈丽娜就笑了:“赶紧忙你的去,钱呀,给我在账上好好儿的放着,你要再动这些歪心思,贺敏,我就把我的老红旗收回去,不信你看着。”
贺敏也是无奈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陈丽娜,你看着精明,就是个榆木脑袋,你说咱们苦了这么久,为啥就不能享受一下。
“我就是榆木脑袋,而且,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想着买车搞腐化,谁就给我从这毛纺厂里滚出去。
胡素是毛纺二厂长和服装厂的主要负责人,听贺敏跟陈丽娜两个吵架呢,也进了她的办公室,当然也是想研究一下,上半年的利润该要怎么分配的问题。
突然,有人敲门了:“陈书记在吗,请问,你们的会计焦来娣在不在岗。”
“在啊,怎么啦?”
“我们是自治区检察院的,她被查证收受贿赂,现在得跟我们走一趟。”两个穿着青色制服,戴着大檐帽的同志给陈丽娜敬礼,并跟她握手。
然后,俩人说眀来意,给陈丽娜看了逮捕令,就由陈丽娜带着,去找焦来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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