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碰到了饶星海的手腕,饶星海几乎立刻就因为这肌肤的触碰而战栗起来。他恐惧又愤怒,大吼着甩开了向导的手。
电梯里还有其他四个人,和饶星海一样,都是哨兵。他们也立刻发现,饶星海和向导彼此都被对方的信息素诱发了性反应。
“电梯刚好到了一楼。我冲了出来,可是那四个人不放过我,他们拦着我,骂我。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脑子里乱哄哄的,嗡嗡响。”饶星海紧紧地皱着眉,“我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他们攻击我,那我也可以攻击他们。”
沈春澜半晌没说出一句话:“你释放了黄金蟒”
饶星海脸上掠过一丝小小的骄傲:“对,我很强。”
“一对四,你还真”
“不是四。”饶星海更正,“一楼那里有他们的同学,具体是多少个我也记不清楚了后来负责海域检测的人也过来了,有这么小的、耳朵很大的猫,很多很多很多只”
沈春澜:“哦,沙猫,可以复制自身的沙猫。好的我知道那是谁了这个女哨兵很厉害。”
饶星海:“我也没输。蛇在天花板的吊灯上,她的猫抓不到我。”
他很快又皱了皱眉:“不过后来来了个更厉害的那哨兵的精神体是狮子,浑身都是金色的毛,很威风。爪子特别锋利,行动力强”
他记不得那位诱发自己性反应的向导,也记不住和自己打斗的同龄人,但他却以罕见的兴致和热情,跟沈春澜描述当天与自己交手的两位成年哨兵。
沈春澜没有打断他,但心里掠过一丝隐约的不安。饶星海对强大的力量感兴趣,而他自己本身也恰好具有强大的可能。这很危险。海域检测报告说得没错,饶星海需要指导甚至是指引。他了解自己的力量,但却对哨兵向导乃至特殊人类的历史和现状,没有任何概念。
系主任的想法是有道理的。即便有千万个不愿意,沈春澜也必须承认:面对一个需要指引的哨兵,让他进入训导程序,是最好,也最快的方法。
察觉他分神,饶星海不满地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沈春澜回过神,立刻装出一直洗耳恭听的严肃表情:“周是非跟我提过,你跟阳得意关系不太好,是因为他也是向导吗你害怕向导”
饶星海沉默片刻,更正了沈春澜的说法:“但我不怕你,我也不怕宫商。”
沈春澜满脸和煦微笑。能说出这些话,至少饶星海对自己是信任的。学生对他的信任很让他高兴,有一丝丝欣慰掺杂其中。
最近这段时间,“老师”的荣誉感时不时就在他心里头噌地冒一下,像田里的地鼠,就那么一下,冒个头,又消失了。可田里是确确实实出现了地鼠,他心里头也确确实实生出了点儿有分量的东西。这东西压在沈春澜的心上,让他走在学校里都觉得稳当一些。
他安慰了饶星海几句,让他好好工作,好好学习,好好跟宿舍里除了他之外的怪人相处。饶星海:“你现在是我的监护人”
沈春澜:“是。”
饶星海一面雀跃一面又努力控制自己:“那我可以找你聊天”
沈春澜把饶星海的手机号码存好,发现给自己发“课上得不错”的,果然是饶星海。
拥有了监护人的饶星海终于正儿八经地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活。他每天上课,工作,和舍友们一起吃食堂,在阳得意跟他强调“我是喜欢男的但我不吃窝边草”之后,他也能跟阳得意聊上几句了。
而且他还有了宫商这个新朋友。
宫商学习能力很强,邓宏跟他们讲解对战训练室的守则、装备和器械的保养方法,只一次宫商就全部牢牢记住了。两人一同工作,因为都不太说话,唠嗑的机会并不太多,但宫商有时候会跟饶星海讲一些从女生宿舍听来的事情。
比如学校外面的街上有一家很不错的咖啡馆,馆子里的老板是个又高又帅的狼人。
比如沈春澜老师本科在新希望学院就读,研究生则去了北师大,是学校里不多的特殊人类教育学硕士,知网上还能找到他研究生期间发表的几篇论文,很有意思。
饶星海对前者毫无兴趣,但他决定回去告诉阳得意,同时他默默记下后者,决定改天去图书馆用电脑搜一搜。
大一的课程不多,除了哨兵通识、向导通识、大学生心理健康之类的大班教学课之外,认知科学专业的学生主要上的都是各学科的基础内容。饶星海感觉生活有了一种陌生的充实,他渐渐忙得像陀螺,但他高兴去做一个陀螺。
转眼到了九月底。这一天饶星海和宫商结束技能楼的工作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明日就是国庆假期,技能楼会暂时关闭一周,他俩和邓宏几个人忙了一个晚上,总算整理好对战训练室的所有东西。
邓宏给俩人安排了值班,宫商和他一边抄近路穿过学校湖边的林子往宿舍区走,一边跟他商量换班的事情:“3号我们宿舍的人打算一起出去玩,你能先帮我顶上这一天吗”
饶星海点点头,林子深处的一声闷响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有人叫了一声,带着斥骂:“我日你妈放开我”
声音立刻断了,只有模糊的呜咽和踢打声。兴奋而急促的喘息十分凌乱:“上次没做完,你不想继续别动别踢我,我不想打你,乖一点乖”
宫商惊恐地看了眼饶星海,饶星海已经拨开灌木丛踏进林中。
被压倒在地上的人有一头显眼的白发。
作者有话要说:田鼠:为什么diss我
天竺鼠:自己揉搓肚皮g
s:宫商的精神体非常美,可以说是本文最好看的精神体噜
第7章冲突
那压制着阳得意的男人发现有人靠近,还没抬头,饶星海一脚踢在他的肩胛骨上,直接把他整只踹了出去。
宫商紧跟在饶星海身后,此时立刻张开手臂把阳得意护在身下,手忙脚乱地帮他拉裤子。
阳得意的脸颊被压在地上擦伤了,那男人紧捂住他的口鼻,他差点不能呼吸。他搀着宫商肩膀爬起来,先把被扯到膝盖的裤子拉好,骂骂咧咧地冲到那正在地上滚动的男人身边,抬脚就踏了下去。
“我日你妈”阳得意踏得又狠又重,把他翻了个身之后直接冲着他两腿重重一踩。
饶星海肩膀发抖,他觉得莫名有点儿疼。
那男人嗷地大叫,竟带了哭腔。阳得意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脸,恨恨地骂:“你他妈嚎什么老子没踩中我操,你这孙子还尿了”
他说话的调调太高太活泼了,掩饰不住的暗爽,宫商忍不住嗤地笑了一声。饶星海提醒:“报告保卫处。”
一只鞋子掉在旁边,阳得意单脚跳了几下把鞋穿好,一步跨到饶星海面前按住他的手机:“别。”
饶星海:“”
阳得意把他和宫商往外推:“走走走。”
三人钻出了林子,走在有光的校道上。宫商不解:“他是要那什么你,你报案都可以的。我和饶星海是证人。”
“算了。”阳得意呲牙咧嘴地扶着下巴,“这孙子好像把我下巴也磕伤了宫商你帮我看看。”
三人在男生和女生宿舍的岔路口分别,饶星海心中满是不解,和阳得意走到4栋楼下时,一只从灌木丛里蹿出来的柴犬拦在了两人面前。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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