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们只要有三餐,就可以诚心为你做事,并不比现代的成年劳工效率低。如果能给他们一些微薄的报酬,还愿意不舍昼夜地为你工作。
到了冬天,这些人索要的工资就更低了。因为跟着邱季深,比呆在自己四面漏风的家中要好得多。他们租借来的工坊严实暖和,里面遍地是棉花,晚上可以抱着取暖,难得安睡。高吟远默认,工坊是可以留给他们过夜的。
此外,三人并未削减他们的工钱,那全是他们应得的。邱季深还特意给他们增加了提成,并且让他们休息了两天。因为冬天干活实在是太苦,黑不掉那良心去剥削。
邱季深本来以为,雪会下个一天半天就结束,没想到却有愈下愈大之势。
这样的冬天,普通蒲草为内絮捏成的被子已经不足以御寒,一床可以保暖的被子甚至比粮米还要值钱。而功效不逊于丝被,价格却还不到其一成的棉被,名声自然迅速传了出去。
东西虽然还未进行外销,就已经供不应求。高吟远找来帮忙的一些工匠与妇人,纷纷要求不要工钱,以做白工抵债,只希望能换一床棉被。
这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因为他们也快付不出再多的工钱了。
但是再冷下去,绝对不是个办法。继续这样的话,肯定是要成灾害的。邱季深还是希望天气能快速转暖。
邱季深早上起床。想要打水做饭,可是掀开院子里水缸的木盖,发现水已经被冻住。连打水的木瓢都拿不出来。
“这是要怎么办”
邱季深左顾右盼,才发现高吟远跟叶疏陈人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门口有两道浅浅的脚印,差点被积雪重新盖住。路上雪深有近一尺,也就是三十厘米左右,还未被清理,出行不便。
邱季深试探了会儿,放弃出去找水井的打算,去厨房拿了把刀过来,在水缸里慢慢劈冰。
不久,离开的两人顶着斗笠,步履蹒跚地回来。
叶疏陈背上背了一捆柴,手上也有一筐的木炭,高吟远手上则是提了一桶水,给叶疏陈打伞遮雪。因为他们身上穿着邱季深工艺还不是很完善的厚重棉衣,行动看起来相当笨拙。
邱季深放下手中的刀,过去帮忙。
叶疏陈将背后的东西放下,吐出一口白气,说道:“路被堵了,卖柴的人过不来,我就去自己挑了。”
邱季深看他的手,冻疮已经破了,手心更是被勒得青紫,就想赶紧过去生火,给他暖和暖和。
叶疏陈说:“现在干的柴火跟木炭越来越难买了,还是早点做准备吧,冬天没个火可不行。”
高吟远自己坐下,用力掸着裤腿上的雪渍说:“几十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邱季深问:“几十年”
“我怎么知道”高吟远说,“反正我出生起就没见过。”
叶疏陈把斗笠摘下,挂到墙上,说:“房子被压塌了。”
邱季深懵道:“什么房子”
“老房子吧,就在不远处。昨夜听到了类似的动静,今早就是想去看看的,果然是被压塌了。”叶疏陈说,“当时里头的主人还在睡觉,都未察觉。不过还算运气好,自己爬出来了,也没受伤。”
邱季深抬头一看。
高吟远这个似乎也是老房子啊
高吟远立马道:“别说说不得”
邱季深于是憋住了。
邱季深叹了口气,道:“希望只有京城在下这样的大雪。”
另外二人都没有说话。
叶疏陈突然将手伸到她的面前,说道:“好冷啊。”
邱季深:“”
高吟远僵硬地扭过头,看着他们。眼神中带着审视跟不安。
“你是不是也想来”叶疏陈说,“我倒是不大介意,毕竟我们是兄弟嘛”
高吟远站起来就走。
叶疏陈又看向邱季深。
邱季深说:“好的我去做饭,不然待会儿水又要冻上了。”
邱季深去后庖生火,顺道待在灶边取暖。煮完饭之后,又烧了点水。等火终于熄灭,热源消失,有一种从封建社会回归原始社会的错觉。
小坐一会儿,三人又回屋拿了铲子,开始清理自己门前的积雪。
隔壁住着的老贼竟然趁他们不注意,把自己门前的雪扫到了他们这边来。高吟远如今仗势欺人,怂恿他们过去叫门。
叶疏陈一怒之下,直接略过了这一步,用力把雪抛上高墙,送到对方的院子里,激得对面一直嗷呜嗷呜地叫唤,又不敢出来。
果然大公子不管住在哪里,都是个狼人。
傍晚时分,雪稍停。叶疏陈又出去清理了一趟,必须看着门口空荡荡的才觉得高兴。
是个勤劳的孩子。
看街上终于有了些许行人,他说了句“我去再买些肉跟菜回来”,然后背起自己的大篮子乐颠颠地跑了。
这样的雪灾,城里养殖的幼畜不知道要冻多少。鸡鸭自然不用说,猪崽羊崽也够呛。百姓连给自己保暖都成问题,自然没有多余的地方能让牲畜住。估计不久,所有吃的都要大幅涨价。买肉更是艰难。
高吟远也是想着以后买肉可能要血亏,终究是敌不过自己贫穷的本性,跟着跑出去买肉去了,邱季深被要求留在这里看家。
邱季深正躲在屋里核算账目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她以为是隔壁的邻居还不死心胆敢前来batte,赶紧跑了出去。
气势汹汹地拉开门,发现来人竟然是项信先。
对方带了几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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