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表姐”
“表妹自便吧,我想歇着了。”
内室传来清凉冷漠的声音,她知道,表姐又生气了。比起上一次的忐忑,这一次倒是没那么担心的。表姐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上次也是生了她的气,照旧会帮她。
女人心哪,海底的针。
表姐的心思,更是难猜。
想了一下,也进了内室。
内室与外室完全不一样,不是特别简陋,而是太过奢华。洁白的长毛地毯,一尘不染的家具,还有多宝阁上的奇珍异宝,以及桌子玉台上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她震惊地张大了嘴,脚生生地停住,不敢往前迈一步。
薛瑜就歪在锦榻之上,修长的身体微斜着,一手支头,面纱未摘,就那么睨着眼神,冷冷地看着她。
“表姐”
“过来。”
李锦素心里泛起奇怪的感觉,竟生了胆怯。
“表姐,我就不进去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真的是无心的。”
“我让你过来。”
薛瑜的声音低冷了几分,李锦素心里一个激颤,听话地脱了花头鞋,小心翼翼地踩上地毯。果然有银子就是好,这地毯踩起来又软又舒服。
她的罗祙也是白色的,小巧的脚轻轻地踩着,慢慢朝锦榻走去。
薛瑜的凤眸落在那双脚上,眸色微暗。
“坐过来。”
李锦素心里怪异的感觉更甚,却还是听话地坐到表姐的身边。靠得近,又在内室之中,仿佛什么都变得古古怪怪起来。
表姐长得高,比男人还高。
这般离得近,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也不知是什么错觉,不由得觉得紧张,浑身绷得紧紧的,不敢抬头看表姐的眼。
“你就这么怕我”
“我是怕表姐生气,我在李家无依无靠的,表姐若是再恼了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原是怕得罪我。”
薛瑜冷嗤一声,凤眼带了些许讥意。心头泛起莫名奇妙的恼怒,慢慢眯起了眸,睨视着正襟危坐的女子。
李锦素勾头缩背,原本是很不体面的姿势,却意外地不难看,反倒显得胸前那处更是突出,饱满沉甸。
手指在袖子里握紧,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是意外的顺眼皮肤吹弹可破,那略带稚气的脸颊嫩生生的,恰似骊城盛名以久的玉脂糕。身由心动,薛瑜的手伸了过去。
还未碰到李锦素的脸,李锦素就吓了一跳,跳下了锦榻。
她原就是浑身紧绷的,对方这个动作无疑是拉断了她的弦。她才跳下来,立马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
“表姐我没坐稳”
“滚出去”
“表姐”
“滚”薛瑜懊恼着,都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
李锦素无奈地出去,胡妈妈和成妈妈都候在外面,胡妈妈瞧了一下屋内,疑惑问道:“表姑娘不留下来用饭吗”
“不了,我打搅表姐多时,该走了。”
胡妈妈咦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心里奇怪着,主子得知表姑娘要来,一早便吩咐她将新送来的鲜货准备好,让表姑娘再尝尝北地没有的菜。
她纳闷地进了屋,走进内室外,隔着屏风低声问道:“主子,表姑娘离开了,午膳还用多做几道鲜货吗”
“怎么她不吃,你主子不能吃了”
胡妈妈骇了一跳,主子真的在生气。这样冷漠带怒的语气表明主子此时心情极为不好,表姑娘到底说什么了
“是,奴多嘴了。”
她躬着身子退到屋外,和院子里的忠伯相看一眼,都搞不明白主子的心思。
李锦素出了万户巷,心里还有些郁闷。看来她还是少来表姐这里,万一磨光了表姐对自己的那点怜悯之情,以后再寻求帮助都求告无门。
轿子没走多远,就被堵在了路中间。成妈妈前去打听,才知道恰逢春闱,各地举子们都陆续到了封都。离开考没几天了,许多客栈都开设了赌局。
此处离万户巷不远,客栈林立,是几年中生意最好的时节。
李锦素起了一些兴致,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掀开轿帘。轻轻揭起轿子小窗帘的一角,快速扫了一眼。
来时许是太早的缘故,并不见这么多人。此时街道客栈中,全是读书人。青衫纶巾,意气风发。有些三两一群,互相寒暄,有些四五一围,讨论着京中的事情。更多的是谈论赌局的事,押哪位才子为今年的榜首。
但凡是赌局,总能调动人的热情和积极性。不绝于耳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是几个陌生的名字。突然,她听到一个颇为熟悉的名字:伯子琴。tgt
有人押伯子琴,人却不多。
不光是学子们,还有一些闲人也会押注。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看到许多大户人家的丫头婆子。
想来也是打听呼声高的才子,说不定主家会榜下捉婿。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入了眼帘。她认出了那位婆子,好似在府中见过,应是李锦笙院子里一个婆子。
那婆子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去了下注处。不知下了多少银子,也不知押的是谁。只见对方动作很快,办完事情就离开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对方会押谁。
自是伯子琴。
李锦笙是重生的人,当然知道这一次的榜首会是谁。这倒是提醒了她,如此快速无风险的生财之道,她怎么给忽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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