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直接冲到柴房。柴房里面没有哭声,只有闷哼声,想来红绫和朱绢是被堵了嘴的。
“红绫,朱绢你们怎么样了我去求了祖母,求她放过你们,祖母不同意,我就跪着不起来后来我又去求母亲,母亲也不同意我跪着求她,她一直不松口。最后父亲来了我求父亲,父亲终于点头了柴妈妈,你赶紧停手吧,我求求你了”
“姑娘红绫,朱绢,你们两个死丫头,真真是伤了姑娘的心。姑娘为了你们,四处求人你们怎么能忍心背叛她”成妈妈也抹起泪来。
里面似乎停下来了,柴妈妈虎着脸出来。
“三姑娘,老爷真的同意了”
“柴妈妈,我不敢哄你。你要是不信,去问父亲吧。父亲已经答应我了,说是这两个丫头由我自己处置。”
柴妈妈将信将疑,眼睛四顾,看到李锦笙身边的人,那人做了一个手势,她才算是信了。
“既然老爷发了话,那老奴就放心了。三姑娘,你年纪小,老夫人是怕你被刁奴哄了。你心软,不忍责罚下人,老夫人替你做了恶人。老奴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如此立不起来,真是伤了老夫人的心。”
说完,柴妈妈让里面的婆子们出来,一起离开。
李锦素冲了进去,没有闻到血腥味,可是红绫和朱绢已没了人形。内宅的刑罚,向来是伤骨不见血。
“红绫,朱绢,你们还好吧”
两人神智尚是醒着的,看到她一副关切的模样,不由得心生后悔。
成妈妈心疼地将两人身上的绳索解开,边流泪边道:“你们真真是伤了姑娘的心都到了这个时候,姑娘还念着你们,跪得腿都直不起来要不是姑娘念着你们,你们只怕今晚都熬不过去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听信他人的话,生生断了和姑娘的主仆之情”
“姑娘”红绫和朱绢羞愧着,嘴唇嚅嚅,事到如今,那没有背主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明日一早我就寻一个好人牙子,让她替你们重寻一个好主家。你们切记,以后万事要小心”
李锦素似是不忍看她们,别过头去。
红绫和朱绢哭了起来,和成妈妈抱成一团。
一大早,两人就被发卖了。
李锦素的速度很快,为怕常氏和巩氏再塞人,她让人牙子将红绫和朱绢领走后,送了一批人进府。
她一直深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眼缘的,挑了一个瘦弱的丫头,改名绿荷,放在身边。
巩氏那边,她也有应对之词。大意是不愿因些许小事劳烦家中长辈,她自己解决了,当然肯定是事先知会了李复儒的。
卖人买人后,隔了一天,京中悄起流言。
说的正是李家的内宅之事,说常氏身为婆婆一直觊觎高门媳妇的嫁妆。佟氏死后,她便霸占着那些田产铺子不放。
这些年,常氏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连那破落户出来的安姨娘都跟着沾光,吃穿用度不输别家的当家夫人。
偏人心险恶,花着佟家的钱,却使劲作践佟氏留下来的女儿。田产铺子没了后,常氏真真是气病了。心有不甘又想出一招,想霸占佟氏留下的东西,还买通孙女身边的下人,将库房里的东西偷出来,不想事情败露了,又想杀人灭口。
好在李家三姑娘心善,哭求李大人,保住了两个丫头的命,含泪发卖了。
一时之间,常氏被传成一个十足财迷心窍的坏婆婆坏祖母。连她早年嫁进李家后不敬婆母,与李氏族人闹僵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
而巩氏,则未被人提起。李锦素心中纳闷,知道这事肯定是表姐安排的,只是为何单说常氏一人,半句未提巩氏。
她将心中疑惑说给李锦瑟听。
李锦瑟道:“三姐姐,内宅之事向来复杂。若是扯上母亲,事情恐得其反。一府之中,两位主母都是贪财之辈,太过巧合容易令人生疑。表小姐做事,一向周全,必是妥当的。”
“是我想岔了,表姐见多识广,定然是为我好的。”
李锦素抬头看了庶妹一眼,未再多问一句。
第20章谋议
送走李锦瑟后,她坐在桌边,盯着烛火,许久未动。天气渐暖,屋子还烘着炭火,仅着单衣便够。
素手执剪,将烛花剪下。
“妈妈,你可知表姐是做什么营生的”
成妈妈被自家姑娘问倒,细思半晌,终是摇头,“表小姐是佟家的远亲,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亲戚。老奴随夫人来李家多年,更是不清楚。不过老奴看表小姐身边的胡妈妈行事做派极为胆大,想是有所倚仗的。是以老奴想着,表小姐应当是个有能耐的。”
李锦素点头,连下人都底气十足,可见主子本事不低。只是她更好奇了,这个表姐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
在这样的时代,女人本就处于被动的地位。她不愿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辈子都依附于人。更不愿与别的女人同侍一夫,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表姐如此恣意,正是她所向往的。
“成妈妈,你说我若是让表姐教我做生意,好不好”
成妈妈大惊,“我的姑娘,你快打消这个念头吧。你是官家千金,怎么学市井商贾抛头露面。表小姐长在骊城,不屑京中的礼教。但你不一样,你将来是要嫁进高门的,怎么能习得一身铜臭之气。”
李锦素默然,这个时代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她的沉默,看在成妈妈的眼中,只觉得心惊。姑娘这番话是何意思难不成因为退亲一事心灰意冷,起了别的心思。
“姑娘,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像表小姐一样不依靠男人的女子少之又少。你是李家的姑娘,李家是绝不允许有自梳女的。”
李锦素更是心冷了,她是内宅女,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何谈能自主决定不嫁人。
“妈妈放心,我不过羡慕表姐的生活,略有感慨罢了。”
“姑娘这样想,老奴就放心了。不过表小姐是个寡妇,别人指不定如何说三道四,实在是不值得羡慕。”
李锦素笑笑,没有辩驳。
在古人看来,表姐这样的女人,纵是有万贯家财,也是个可怜人。孰不知,或许在表姐的眼中,那些囿于内宅争风吃醋,为了一个男人做尽阴损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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