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只剩下了微弱的意识,刚好足够听到顾长弦在自己耳边说话,温柔的情话,一本正经的荤话,伴随着羞耻的是更加强烈、铺天盖地的快.感,身心都被填满。
不知过了多久,慕朗清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身至狂风暴雨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被湮没。意识恍惚间,无助地去拉顾长弦的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一些。
顾长弦吻着人发红的眼角,和人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
两人十指紧扣,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分彼此,里里外外都融为一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很久以前到很久之后,都是这样。
第一次看到慕朗清,是很遥远的记忆了。顾长弦很少离开明景山庄,仅仅那一次,就看到了慕朗清和一群朋友在花楼里喝酒,笑得有些张扬。
顾长弦不是很喜欢这种人,却不知为何记住了这张脸。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却意外地发现了这副外表下更多的东西。
后来慕朗清受了很重的伤,快要消失了。
慕朗清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好,幸好遇到顾长弦,被明景山庄收留。却不知他所认为的所有巧合和幸运都是那人小心翼翼的安排。
顾长弦用了很多方法,才勉强留住了这只小凤凰。
小凤凰不大,没一点凤凰的样子,更像只红色的小鸡崽,特别特别可爱。那段日子很闹腾,从未有过的闹腾。但却让后来的顾长弦回忆了很久。
顾长弦当时甚至很自私地想,若能一直这样也好,养在自己身边。
小红鸡越来越喜欢睡觉,终于有一天没心没肺地消失了。顾长弦心里空荡荡的,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失落。
那日在林子里看到慕朗清,从未平息过的感情占据了整颗心,说不出前因后果,但来势汹汹。
这人真的不记得自己,却总是半真半假地靠近,满嘴的轻佻话,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后来的日子里,也不知道为何就越来越喜欢。顾长弦看着身下的人,自己都觉得荒唐。
慕朗清此刻累得不成样,昏昏沉沉地直想睡,过了会儿,又睁开眼睛,很讲礼貌地道了声晚安。
顾长弦轻笑,亲了亲人的额头,声音带着磁性,很好听:晚安。
慕朗清骨头更酥了,抬手揩去人侧脸上的细汗,鬼使神差地送到嘴边,伸出舌尖舔了舔。
顾长弦心底又生出一阵燥热。
咸的。慕朗清勾着人脖子,不满地撇撇嘴。
顾长弦眸色一深,将人又翻了过去。
折腾了一整夜,翌日醒来,慕朗清浑身就像被车轴碾压过一样,没有一处不酸疼。
不多睡会儿?顾长弦亲了亲人的脸,声音温柔。
慕朗清喉结动了动,这才感觉到嗓子火烧火燎地疼,说不出多余的话,直接道:水。
顾长弦顿了顿,低头吻住人的唇。
混蛋!我是说白开水茶水泉水的那个水啊!慕朗清瞪大眼睛,很快就感觉到一股清透的气息,嗓子也舒服了很多。
顾长弦分开两人的唇,双手轻轻揉人的腰:还有哪里不舒服?
慕朗清兴师问罪,但由于嘴被亲得红红的,嘟起来有些滑稽:你应该问我哪里舒服。
我知道你哪里舒服,顾长弦轻声道,你昨晚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我!慕朗清面红耳赤:闭嘴!
顾长弦和人额头相抵,眼里含笑:是谁缠着我一直要的?
慕朗清义正言辞道:你闭嘴!我不是那种人!
顾长弦没说什么,就光看着人笑。
笑得那么好看做什么?禽兽。慕朗清轻咳一声,淡定地移开视线。
顾长弦凑到人耳边,低低地说:你身上特别舒服。
慕朗清忍住那股羞耻,淡定道:废话。
顾长弦轻笑,亲了亲人的脸。
什么时辰了?慕朗清舒服地靠在人怀里,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顾长弦:还早,再多歇会儿。
若不是太阳已经照进了屋子中央,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
我赖床就算了,谁允许你赖床了?慕朗清很霸道地伸出手指头,试图把人推下床。
顾长弦失笑:我不累啊?
呵。慕朗清嘴角抽了抽,下意识想拿枕头砸人,但身体有些酸痛,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拿脑袋撞人:你还知道累?骗子!
顾长弦护住人的脑袋,轻轻揉了揉掌心的头发:别闹,身体不难受?
慕朗清:当然难受,不然早就抡拳头砸你了。
顾长弦看着人眼睛,淡淡道:昨晚你那处受伤了
我我!快闭嘴啊!!!慕朗清听得面红耳赤,忙捂住人的嘴,严肃道:不要再说了。
顾长弦:现在已经好了,你摸摸。
说着就拉着人的手,让人自己感觉。
慕朗清异常羞耻,但挣不开,只能紧紧张张地说:我、我不摸,我真的不摸,小心我打你
顾长弦看着人傻乎乎的样子,轻咬人耳朵,声音染着笑。
不要脸。慕朗清淡定道:你不要松懈,好好给我揉腰。
顾长弦应了一声,轻轻给人按摩着。
不得不说顾长弦的手法真是太独到了,力度不轻不重,特别舒服。慕朗清忍不住哼唧了两声。
腰间的力度瞬间重了几分。
慕朗清吃准了顾长弦舍不得,哼唧得很放肆,并要求人往左往右,轻轻重重。
慕朗清。
慕朗清能感觉到腰上那双手的力度有些不稳了,有恃无恐地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顾长弦压低声音:别浪。
慕朗清:啊,好舒服。
顾长弦:
顾长弦只好面无表情地给人揉着腰,极力控制着想继续往下揉的冲动。
饿不饿?顾长弦问。
不饿,慕朗清幽幽道,被人欺负成这样,哪有胃口吃东西?
顾长弦:
慕朗清缩在人怀里,柔弱地哼唧:我脸色是不是不太好?
顾长弦看着人红润异常的小脸,有些想笑。
慕朗清轻咳一声,正式宣布:所以以后我说了算。
虽然脸色不好和谁管事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但这不重要。
顾长弦眼里含笑:嗯,依你。
慕朗清立刻恶毒道:你以后睡地上。
顾长弦亲了亲人的唇,猜测道:莫非是昨晚没有尽心尽力地伺候夫人?
慕朗清:就是太尽心尽力了,把以后的份都用完了。
顾长弦让他适当地通融通融。
慕朗清高贵冷艳道:凭什么?
顾长弦:凭烧鸡烤鱼红烧肉酱猪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