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一触即分,慕朗清忙看向四周,幸好都低着头,没人往这边看。
好了,顾长弦板着脸,到时候记得赎我。
慕朗清被噎住,久久都没接上话。
顾长弦又问:你以什么身份赎我?
慕朗清对上人的视线,脸一下子就红了。
嗯?顾长弦盯着人的小红脸,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笑什么笑?慕朗清在心里使劲嫌弃着人,但仍很贤惠地帮人捂着耳朵。
顾长弦只好道:松手,快吃东西。
慕朗清:你真的会被烧死的。
顾长弦忍不住又在人嘴角啄了一下。
慕朗清看了看周围,都快哭了:这么多人
顾长弦:那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姿势特别引人注目?
觉得啊,慕朗清揉了揉毛茸茸,试图将毛茸茸揉回去,但是你被绑在烧火棍上怎么办?
所以你到时候以什么身份赎我?顾长弦认真地看着人,又问了一遍。
慕朗清心里酥酥麻麻的,指尖像是触了电一般,憋了好半天才道:谁、谁要赎你了?
顾长弦:那要问顾夫人了。
慕朗清愣了一下,随即脸开始发烫,红得要冒热气:我不给你捂耳朵了
顾长弦拿手指头刮刮人的脸,非要逼人说话。
慕朗清被欺负得前所未有的惨,很可怜地眨巴眼睛:我就哭着说你是我刚成婚的相公,不是妖怪。
顾长弦被人的表情逗笑,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慕朗清目光幽怨:如果他们还是执意要烧,就、就把我们三个一起烧了。
顾长弦宠溺地捏人腮帮子,纠正道:不会算数,是两个。
你傻啊,慕朗清很机智地说道,既然是骗人,就怎么可怜怎么来。虽然有些过分吧,但我们的小狐狸那么可爱,他们一定不忍心的。
顾长弦这才反应了过来,心里一阵躁动,静静地盯着慕朗清的眼睛。
嗯?慕朗清突然感觉到掌心里的毛茸茸消去了,松开手,甩了甩有些酸的胳膊,终于变回来了。
顾长弦猛地捉住人的手,掌心的温度有些高。
怎么了?慕朗清不解。
顾长弦瘫着脸:你刚才的话
哦,慕朗清眨眨眼,故意换了个版本,我说要霸占你的明景山庄,整天抱着金山银山,富有又孤独地度过余生。
顾长弦抿了抿唇,平静道:不是这个。
慕朗清忍着笑,装作才反应过来:莫非是生小狐狸的那个?
顾长弦呼吸一下子就粗重起来,平静的眸子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涌动。
慕朗清幸灾乐祸地看着人的表情。
慕朗清,顾长弦看着人白皙的脖颈,压抑着声音道,我想给你亲小红点。
慕朗清:你真有追求。
顾长弦目光暗了暗,凑过去在人嘴唇上啄了一下。
喂,慕朗清又被亲了,瞪大眼睛,赶紧去看周围,这么多人
顾长弦面无表情:抱歉,我忍不住。
你慕朗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会儿,才干巴巴道,谁允许你亲我了?
顾长弦:你刚开始时说让我选一个。
慕朗清不讲理道:不许顶嘴,不然以后就不给你捂耳朵了。
顾长弦正要说什么。
也不给你生圆圆胖胖的小狐狸。慕朗清又补充了一句。
顾长弦果然不说话了。
慕朗清撇撇嘴,清了清嗓子,问:为什么耳朵突然会冒出来?
顾长弦平静道:不能沾酒。
慕朗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捉着筷子,盯着人耳朵,直到把人耳朵又盯红了。
顾长弦:别看我,吃饭。
慕朗清屈起手指头,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原来你不能沾酒啊?
顾长弦:
慕朗清坏笑,恶作剧一般地喝了一大口,凑过去欺负人。
顾长弦不动声色地躲了躲:慕朗清。
嗯?慕朗清鼓着腮帮子。
顾长弦淡淡道:我拿了银子。
慕朗清心里一喜,喉结动了动,被辣得皱起眉,嘴唇红红的:太好了!
顾长弦面色平静: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好,慕朗清乖巧地挨人坐着,那我淡定一些。
顾长弦:
慕朗清谄媚地笑了笑:你模样真好看。
顾长弦:
慕朗清托着腮,很软萌地说:我允许你以后和我顶嘴。
顾长弦耳垂有些红,视线移到人的唇上,问:怎么顶?
若不是那人一脸正气,慕朗清还真以为人在故意耍流氓。
慕朗清不自然地将盘子里最后一块点心塞在嘴里,含糊不清道:你去付银子。
出了店铺,慕朗清看了看周围,完全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
顾长弦当然更不知道。
因此两人只能暂时漫无目的地走。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散步。
我们现在像不像私奔?慕朗清捉住人的手,心里莫名兴奋。
顾长弦揉人脑袋:你还有这个爱好?
慕朗清冲人一笑,眉眼弯弯,笑得灿烂。
顾长弦看着人的脸,手指头动了动,强忍着想亲人的冲动。
前方街上开始热闹起来,慕朗清兴奋地东张西望,很快就忘了自己的处境,放心地把带路的任务交给顾长弦。
半晌后,两人意料之中地又回到原地。
慕朗清手里拿着串糖葫芦,一脸懵逼地看着周围,过了会儿,往顾长弦嘴里塞了颗糖葫芦:难为你了。
顾长弦被甜得皱起了眉。
慕朗清忍不住笑,感觉到自己嘴角有糖渣,伸出舌头舔了舔。
顾长弦盯着人红红的舌尖,喉间一紧。
慕朗清耐心地把嘴角的糖渣舔干净,又张大嘴,咬下一颗糖葫芦,腮帮子鼓鼓的,吃得特别投入。
顾长弦淡定地移过视线。
黏糊糊的慕朗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尖上的糖渣,不时和人说几句话。
顾长弦一路无话,路过一个漆黑的小巷时,突然把人按在墙上,手垫着人后脑勺,吻了上去。
这一路上,顾长弦一直想把慕朗清按在墙上,狠狠亲,就像现在这样。
慕朗清被亲得很懵。很久才被松开,靠在人怀里轻轻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