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鼠塞了个心满意足,然后和慕朗清大眼瞪小眼。
慕朗清戳了戳小东西鼓起的腮帮子,好奇地问:你会变成人吗?
不会,还太小。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慕朗清扭头。
来人衣着素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他蹲下身,将胖乎乎的仓鼠抱起来,声音温暖得像春日的阳光一样:还不是被我捉到了?
小仓鼠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在人怀里瑟瑟发抖,求助般看向慕朗清。
慕朗清:公子
那人颔首一笑:在下温言,久仰慕公子大名。
我在明景山庄这么有名气的吗?
在下不经常露面,所以慕公子可能会觉得眼生,温言摸着掌心的小东西,这是在下养的。
不是!小仓鼠鼓着腮帮子,朝他发射了一颗果仁。
温言歪头躲过,果仁掉在了地上,小仓鼠鼓着腮帮子,心疼极了。
我才是你脑大!小仓鼠含糊不清地纠正。
嗯,温言拿手指头逗它,声音温柔,脑大。
温言的手指头一过来,小仓鼠张口就咬,用尽吃奶的劲,整只鼠都在颤抖。
慕朗清看着就疼,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它在长牙。温言不以为意。
哦。
温言看了看食指上的牙印,在小仓鼠眼前晃了晃,轻声道:咬出血了。
小仓鼠牙痒痒,捉住手指头又想磨牙。但这次只是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牙印。
温言笑着弹它的小脑袋,向慕朗清告辞。
慕朗清看着人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拿起玉佩,看到了那人身后的猫尾巴。
心疼小仓鼠一秒钟。
慕朗清很快就更加心疼自己。
因为一直没消气的顾长弦突然命令他过去洗尾巴。
不是不用吗?慕朗清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搓衣板,屈起手指头敲了敲,搓衣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很好,挺适合搓尾巴。
第九章在调戏你
慕朗清哼哧哼哧地抱着那块梨木搓衣板,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才进去。
顾长弦的视线停留在大搓衣板上,半晌后:你拿搓衣板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搓尾巴。慕朗清露齿一笑。
顾长弦嫌弃地看着搓衣板,不客气道:扔了,用手。
慕朗清正在试水温,听到这话时顿了一下:你确定?
顾长弦:当然。
慕朗清笑得很玩味:直接上手多色.情啊。
顾长弦沉着脸,说了句狠话:我还在生气,别跟我嬉皮笑脸。
嗯,不敢了,慕朗清丝毫没有诚意地配合着人,你生气时真是太可怕了。
顾长弦黑着脸,不说话。
白色毛茸茸掠过指尖时,带来一阵痒意,慕朗清弯着眼睛,忍不住笑:软乎乎的。
这种形容传到顾长弦耳里无疑是嘲笑。顾长弦瘫着脸,很明确地告诉人自己不喜欢听那个字。
慕朗清只好改口:硬邦邦的。
顾长弦很谦虚地没有回应。
由于手里的毛茸茸触感太好了,慕朗清一时没忍住,肆无忌惮地蹂.躏了一番。
白绵绵的绒毛很享受地变成了淡粉色。
慕朗清。顾长弦板着脸,垂眼看人。
慕朗清勇敢地迎上人的视线。
四目相对,顾长弦嘴角抽了抽,移过视线,看到洗澡水后,额角跳了跳:换掉。
慕朗清很成熟地哄着人:不要在乎这些细节。
顾长弦又看着他。
慕朗清只好停止狂撒花瓣,识趣道:下次一定注意。
顾长弦冷着脸:没有下次。
你猜我为什么要放花瓣?慕朗清手指轻轻敲着木桶边缘,心情过分愉悦。
顾长弦:不知道。
慕朗清无奈地叹了口气:主要是某人身上太酸了,所以才拿花瓣遮一遮。
顾长弦装作听不懂。
慕朗清看着人眼睛,调侃道:小心眼,什么醋都吃。
顾长弦佯装淡定,一看就不知道是在说谁,绝对不承认是在说自己。
慕朗清也不戳破,将毛茸茸的尾巴打湿,轻轻地挠了挠,嘴角翘起:舒服吗?
话音刚落,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慕朗清单手撑着下巴,兴致勃勃地提议:不如帮你把耳朵也洗洗?
顾长弦镇定地缩回耳朵:不用了。
慕朗清热情道:那帮你洗洗其它地方?
顾长弦意料之中地拒绝了。
慕朗清继续诱惑:不收银子。
顾长弦:不用。
慕朗清只好改口:那收银子。
顾长弦看着人,半晌道,无聊。
慕朗清眼角染了些笑,手随意地搭上人肩膀,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顾公子,你猜我要帮你洗哪儿?
顾长弦板着脸:安静,好好洗尾巴。
好吧。慕朗清看着人发红的耳垂,不能尽情调戏真是太可惜了。
慕朗清:你尾巴真可爱。
顾长弦瘫着脸。
慕朗清:其它地方肯定也很可爱。
安静。顾长弦听不下去了。
慕朗清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是说耳朵。
顾长弦:哦。
慕朗清忍着笑,完全不知道他的好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半晌后。
慕朗清忍了忍,几乎是一字一句道: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
因为顾长弦的尾巴总乱挠,湿漉漉的,也把衣服弄了个半湿。
喂!慕朗清费力地握住毛茸茸,阻止它往自己领口钻。
毛茸茸不动了,悄悄变成粉红色,贴着他的脸亲昵蹭了蹭。
慕朗清不争气地被萌到了,温柔地挠了挠。
然后其它尾巴就疯了,争先恐后地往他脸上蹭,也要挠。
慕朗清被这阵仗吓到了,挣扎着躲来躲去,嘴里求救一般:顾长弦
顾长弦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