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反派戏精[重生] 卷卷猫 2334 字 2023-09-27

江辞风不想自欺欺人。

宋麒实在太可疑了。

从妹妹失踪师弟失踪,再到段倾流遭窃,一桩桩事,都能完美按在这小胖子的脑门上。

最难以置信的是,宋麒居然来到了龙隐山。

凌长老不可能违抗命令带宋麒下山。

这小胖子很可能是自己溜出来的。

就目前的嫌疑而言,足够宋麒被关进地牢严刑逼问。

江辞风直觉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他想先听宋麒自己解释,再做打算。

可是,等宋麒身份暴露后,他要怎么跟这一大帮人解释?

他可以说自己根本没认出宋麒。

谁会想到皮球会长成竹竿?

没错,他其实也不确定这是宋麒。

嗯,不太清楚,关系不熟。

思及此,江辞风缓缓垂下脑袋闭上眼,抬手揉了揉眼窝。

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碰见宋家胖子,他就会陷入不断撒谎认怂的可怕轮回,这简直像是守龙族胖子的诅咒。

这么自欺欺人,可太不够爷们儿了。

罢了,去他娘的没认出来。

除了这胖子,世上还有谁会喊他江某?

承认吧江辞风,你想包庇他。

江辞风已经羞愧得弯腰将脸埋进掌心里。

现在,就差一个合理原因了。

也不难解释。

昨晚这缩水的胖子救了他的命。

江辞风险些被段家的毒蛇咬死。

他知恩图报袒护救命恩人很合理。

可全修真界都知道江家长子十四岁就度过了旋照期。

谁会相信段家的蛇真能穿过护体气流咬伤他?

让段家家主亲自来咬,都未必咬得动。

得找其他借口。

第39章

段倾流派出弟子下山打探,跟随江家弟子去了昨夜段老三动手的地方,方圆几里,都没能召出一条风回谷毒蛇。

段三爷撤得未免太快,看来是早有预谋。

段倾流找来心腹长老,二人细细推敲,都觉事出反常。

照理说,段三爷该跟他们抢着巴结拉拢江家,又怎能对月炎派的人动手?

听说还是流月七子之一的凌子逸,动手也不该挑这么个打不过的对手。

段倾流焦虑至极:三叔至今未曾露面,他会不会是想装作受我指使,暗中偷袭江家人,叫我百口莫辩?那月炎山的凌子逸至今未归,不会中招了吧?

长老安慰道:三爷的人几乎都守在山中,凭三爷区区一人带几名弟子,根本不是凌子逸的对手。

段倾流起身踱步到窗前,看着院落里皑皑白雪,眉心紧蹙:他至今不肯现身,一定是有准备要另辟蹊径对付我,否则又怎敢与江家正面交手?

长老疑惑道:少主,您确定是段三爷主动对凌长老动手?所为何事?

段倾流叹道:不清楚,连江家少主自己都不清楚,你问的这些,我昨晚都探问过,江辞风只知道烟火符是凌长老催动的,但他二人并未碰面。

那江少主从何得知这些消息?

是那个中毒的月炎派小弟子昏迷前,告诉他的。

那弟子是何来头?

没什么来头,月炎派一个下等坤门弟子,倒是跟江家兄妹关系极好。

江少主怎么可能结交坤门弟?长老觉察不对。

段倾流倒是不觉得奇怪:他俩年纪相仿,或许自幼玩在一处。

长老急道:若是自幼玩在一处,那弟子早该升入乾门了。

被这一点拨,段倾流才察觉不对劲,想到此前那小弟子遭遇逆魂阵的闹剧,心下更是疑惑,低声喃喃:没准来头还真不小。

长老起身请命:少主,请让我去会一会那名弟子。

段倾流无奈道:江辞风说了不让人踏入院子,我哪有本事送你进去?

我们可借口替那弟子清除余毒。

快到正午,宋麒依旧没有醒来。

南宫青洲被江辞风盯得受不了,忍无可忍道:你盯着我有什么用?已经喂下去两粒灵孢丹了,这丹丸吃多了有害无益,何况他这身子虚弱至极,半颗足够他克化几日,再喂,可要出人命了。

江辞风不解道:他怎会如此虚弱?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毒?

一下子瘦这么多。

南宫青洲道:看脉象,症结主要在脾胃,我猜想他可能刚上岸几日,有些晕船,上腹似乎还受过外伤,加上蛇毒激化,元气损耗太重,所以昏睡不醒,只能耐心将养。你若急着要他醒,可以在他耳边喊他几声试试,万不能再下补药了。

江辞风乖巧点点头。

南宫青洲松了口气,转身正欲出门,却又被江辞风抓住后衣领,拉回床边。

又怎么了?南宫青洲急了:我都说了,他就是身子虚弱,昏睡不醒,我留在这里于事无补,还得回去卜算方位。

宋麒近在眼前,江辞风就是怕南宫青洲回去卜算方位,心虚。

得想办法拖住老古董。

南宫兄,所谓知止所以不殆,这个止该如何把握时机?江辞风突然聊起了南宫家族最爱探讨的话题。

南宫青洲嫌弃的神色忽然一变,对江辞风露出孺子可教的赞许微笑,负手走回床边道: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悟道有所进益。所谓知止所以不殆,并非让你停止修行,而是提醒你停止欲求,磨砺自身。正如后一句谷之归于江海,虚怀若谷,则江河自来,才得以永不干涸。

江辞风神色严肃的点点头,一脸求知若渴,又请教了几个问题。

南宫青洲聊得不亦乐乎。

门外忽然传来段倾流嗓音:江贤弟!那位小师弟身子好些没有?

闻言,江辞风朝外回道:他还没醒。

哎呀,这真是怪了,会不会是余毒未尽?

你昨晚不是说毒已经解了?

段倾流听出江辞风语气急切,便趁势带着长老走进院子,踏入屋中,故作焦急道:都怪愚兄术法不精,还是得请钟长老亲自来诊断。

江辞风本也想让他进来重新诊断,却不料段倾流转过屏风时,身后还跟了个老头。

老头一进门,便抬眼朝床塌上望去,尚未看清伤者面容,一个白影便陡然掠至跟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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