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别说会让人误会的话啦!菊丸松出口长气。
其实,到这地步,精神上处于不利地位的是那个自信满满的跡部。不二的脸上没有笑容,但是
但是?大石忧心地接口。
他毕竟是冰帝的部长,一定会从哪站起来吧。总觉得妖狐在避重就轻。望向场内,他的声音渐渐低落,现在,离胜负揭晓还远。
不是还远,对我来说,这场比赛似乎没有止境。尽管人像石雕似的坐那不言不动,我的脑子还是很清楚。乾说的没错,撇开可能的意外不谈,接下来,是精神决胜负。
所以,在部长准备发球前朝我这里一瞥时,我还能回以一笑,并且大模大样地说了句,还差得远呢~
抬臂挥拍。在我紧张的盯视中,部长的肩膀仿佛正要散架般轧轧作响。无视我的错觉,这个发球凌厉凶狠,压准了底线。
快终盘了还能有这样的控球力!不愧是手冢!观众席上有人发出这样的感叹。
为什么?那肩膀应该已经超过极限了啊!如果能放声大吼的话,跡部想必会这么脱口而出吧。我也不明白呢,跡部。不过,现在我相信奇迹。
面对回球,部长展臂,球拍在空中挥出呼地一声劲响。对面跡部的眸色暗黑阴沉。
好厉害!又压线!弹向场外了!观众一阵惊呼。
手冢!迸出一声银瓶乍破般的怒吼,跡部追上这迅猛刁钻的一球。挥拍一抡,球划出个奇异的弧形打向部长身后。
啪,部长竟回了个吊高球。
跡部那招要出现了!观众的大呼声中,我凝神望向猛冲上前的跡部。这一次,你已没有悠闲的余裕了吧。
迈向破灭的轮舞曲!跃空挥拍,跡部这一球极尽妍华,却带出滔天杀意,受死吧!
出现了!跡部的二段扣杀!第一段先瞄准对手握拍处把球拍打掉
情况并不像冰帝众人所想象的那样圆满。承受了第一击后,部长的球拍还牢牢地握在手中。原因很简单,部长在球飞来的一瞬间把球拍降低了,正面接到了球。
刚才那个吊高球是故意要引出跡部这招然后加以击破吧。你的神经是钢铁做的吗,部长?
不要太得意了,手冢!那样的话我就瞄准你右边的空档!咬牙切齿的跡部猛力挥拍。接着,他以不可思议的呆楞眼神看着那颗原本该飞向右边角的球在空中划了个弧形,乖乖地回到球场中央的部长身前。
手冢领域!二段扣杀的回球,竟然是手冢领域!观众的大呼充满了惊讶与不信。
还不止这些。场上,部长摆出个熟悉的削球姿势,球拍斜斜一挥,触球发出当的一声轻响。
什么!跡部睁大的双眼中,那颗球轻轻巧巧地翻过网,落地一阵旋转,潇潇洒洒地贴地而回。零式。
一阵难堪的安静后,跡部抬眼望向对面。这家伙是不死身吗?他眼内满是这样的疑问。
青学中最胆大妄为的原来是你,部长。对自己的手臂就那么有信心吗!你的确是太强了这种精神的强韧已超越了一切!不自觉的,我压低了帽檐。
太厉害了!青学部员们的欢呼震耳欲聋。
30-0!40-0!
还有一球!这句呐喊在每一个青学成员的心底回响。
球高飏向青空,部长抡臂挥拍充满力与美的画面骤然定格,撕裂。我呼吸一窒,眼前一片血红。
球拍慢镜头般落地,哐当!摔出玻璃粉碎似的巨响。手捂住左肩,那个从来都是笔直挺拔的身影跪倒在地。世界在一片轰鸣中疯狂旋转起来。
手冢!!手冢部长!!一阵令人发颤的寂静后,学长们全部大吼着抢进场内。
不要过来!垂着头的部长一声断喝,回去!比赛还没结束!
艰难起身,捡起地上的球拍,穿过呆楞的众人,部长走到我身边,坐下。两手插裤袋里坐着,我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由始至终,没有挪动一根脚趾也没有向他扫去一眼。
不愧是跡部,早就瞄准这个了吧。紧要关头大逆转啊。但是,跡部部长啊,那家伙,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呢。
冰帝部员的窃窃私语声里,跡部默然直立场中。那身影,有些孤独。
手冢,再打下去太危险了!不二的语调已没有往日的风轻云淡。
还有,以你肩膀现在的状况,能赢跡部的几率,几乎没有。乾也劝说。
抬起手,部长转头轻轻活动了下左臂。他是在看肩膀还是在看我?但我连眨眼皮都欠奉。
手冢部长!不要勉强!桃城忍不住大喊出声。
伸开五指握了握,部长用左手拿起球拍,没事人似地站起身来。
手冢!不行啊!再这样下去,手真的会
无视众人的恳求,部长径直走向球场。
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石奔向前去,挡住部长的去路,场景就像两年前的回放。
大石。部长抬眼望向他。场内刹时静得出奇。
你要怎么完成与大和部长的约定?!大石的质问落地有声。
一起去全国!部长的眼神坚定不移。
凝视部长半晌,大石慢慢张开嘴,只说出三个字,做到啊!
第162章恸哭的结局
青学!手执社团旗的河村出现在看台上,战斗吧!胜利属于我们!奋力挥舞,蓝底红十字的青学大旗于青空中高高飘扬。
站起身,往场外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我先声明,不要输了。只有我才可以打败你!
我是不会输的。背对着我,部长的声音平稳坚决。
拎起网球袋,我走向场外。
越前,桃城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他的黑眼睛定定地望向我,要热身的话,我来帮忙。
不用。谢谢。我现在的语气想必和石头一样生硬。
辛苦你了,临场监督。与河村一起回来的龙崎老太叹出口长气,真是的,我们队里怎么尽是些顽固的人。
那个多谢称赞。我走过她身旁。
笨蛋,那可不是称赞!龙崎老太在我身后嘀咕一句。
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练习墙边,拿出球拍,我将包袋重重往边上一扔。
机械地击打着从墙上弹回的网球,我脑海中满是部长手捂左肩痛苦跪地的背影,那只捂肩的手,有微不可察的轻颤。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傻瓜!傻瓜!全是傻瓜!
平板的击球转为疯狂的敲打,喃喃的低语变成愤怒的嘶吼,我无法忍耐心中寸寸刀割般的痛苦。
我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相信大石,和手伤刚愈的部长决斗?!
我痛恨自己,为什么因为不能出场就耍孩子脾气,那是拜托还是逼迫?!
gu903();我痛恨自己,为什么好好的热身我非要比那多余该死的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