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电话那头是漫长的沉默,就在简丛已经快在绝望窒息的氛围中给自己判死刑了的时候,陆仲阳痛苦地说:“简丛,我替陆家给你们简家说声对不起,是我们没把孩子看正,把你也带偏了。”
简丛手抖得和帕金森似的,他声音沙哑道:“叔,没有这回事,是我的错,我...我...”简丛我了半天也没能把那句一别两宽的话说出来,他的心如刀割,他忽然发现即便他将这一天想象过一万次,可正当他来临时,他还是会痛到连呼吸都停滞。
长长的静止后那边才有了一丁点声音。
可出乎预料的,他听到陆仲阳声音哽涩地说:“这些年,你在外边得多难过啊,丛丛,今年回家过年吧,来我们家,叫上你爸他们,我们两家,吃个团圆饭吧。”
“干爹,我…”
“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不能委屈了孩子。”陆仲阳淌着泪说。
简丛抬头,看到了映在玻璃窗上自己的脸,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涕泪模糊了。
————
腊月二十九,陆言学风尘仆仆地从国外赶了回来。对于他工作上的事,能问的不能问的简丛都不会去打听。每回陆言学说要走了,简丛便说我等你,陆言学回来了,简丛说我来接你。他不问他去哪,也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些年异地求学,苦也好累也好,他俩都习惯了互不抱怨,因为无论在外边受了怎样的打磨,只要两人还在一块,就是安逸。
陆言学一出机场,一眼就看到了茫茫人群中与众不同的青年。他身貌颀长,围着一条浅白色的围巾,毛绒绒的,把半张脸都挡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出口。
陆言学抬手,朝他挥了一下,青年弯着眼睛高兴地笑了。
当年那个肆意跋扈的少年,竟也慢慢长成了温柔的模样。
两个人在一起,大约是会越来越像彼此的。
简丛和陆言学一块回陆家过年了,大约也有一两年没见,再见到简丛,季樊美和陆仲阳都小吃了一惊。
“叔叔阿姨好。”换了个身份上门简丛还真有点紧张得手足无措,一时半会连称呼也不知道该怎么叫了。
“都回来了。”季樊美开门的手顿了顿,旋即淡淡地笑了。
“回来好,回来好。”陆仲阳从后走出来,伸出手来帮忙拎东西,他说:“怎么回自己家也带这么多东西,见生了啊。”
简丛忙道:“不用不用,叔,我能拿…”
——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简楚明一家也过来这边过新年了。
屋子里春晚的声音响着,简楚明和陆仲阳在一块喝酒胡侃,而简悦皮猴似地绕着季樊美不停嚷嚷着“奶奶抱”“奶奶我要吃这个”,席芳拉着简悦哭笑不得说:“这辈分都乱了,得叫阿姨。”
“没事没事,小孩子叫什么都好。”
短短这几年,季樊美的头发已经快全白了,眼尾也挂上了鱼尾纹,说来今年她也五十多近六十了,而席芳也才三十来出头。
简丛站在阳台上抽了根烟,心想这一大家子乱七八糟的。
陆言学从厨房拿着甜饼盘子出来,对简悦招招手,问她:“悦悦,吃饼干吗?”
“我超喜欢吃饼干的!”简悦吱哇嚷道。
陆言学把托盘放茶几上,又拿了一小蝶出来,他拉开阳台门,房子里热乎乎的风霎时扑面而来。陆言学把饼干碟子放围栏上,伸手在简丛脖颈上捏了两下问:“怎么不进去,外边多冷。”
简丛抬头把烟递给陆言学,陆言学就着他的手轻轻吸了一口。
烟雾吐出来的那一刻,大年三十的烟火终于也在夜空中噼里啪啦炸开了。他们转头看去,那烟火正如繁星坠地般点点星光散下。
“我觉得现在像在做梦一样。”简丛说。
“我也是。”
陆言学从后环住了简丛的腰。
人世皆苦,唯有你是我的小甜饼。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是番外二+三呢?因为到这表哥的故事相信大家也清楚了,而整篇小甜饼里,也只有表哥是有原型的,不过那也是现实里一个不同的故事了。
我衷心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无论性别年龄身份地位的差异,可能大家都会忍不住笑我太天真了,写的东西也一点都不实际,而我也确实是有意淡化苦痛在文中的存在。我写小甜饼的初衷便是觉得人世真苦,想熬点甜浆,给大伙分享一瓢糖,不过由于我自己学业导致咕咕咕的原因,所以越到后期看得人也越来越少,这个故事也就越来越像写给自己看的故事了。
但我依然要感谢:哩,vn,KK,夏目嵐,还有其它一些可能不太爱留言但是依旧陪我走到最后的小甜饼们,如果没有你们的点击,评论,我可能真的会觉得写不下去了。所以也正因为你们,我才能最后将这个故事传递给大家,也给了丛哥陆神一个最好的未来。【鞠躬】
这是我在晋江的第一篇文,种种不足确实令人汗颜,也多亏大家的包涵容谅,给了我肯定。
小甜饼到今天正式完结了。
而我们下篇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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