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最后,三个前来探病的皇子快步离开了东宫,竟然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游玉岁瞧着他们冷笑,下次还敢来东宫的话就直接把他们的家底全部薅空。

“福宝。”游玉岁叫了一声,然后接着道,“你带几个小太监拎上麻袋去三殿下宫中,但凡有看得上眼的都给孤带走。他若是拦着不让,你便问在孤面前说的都是假话。”

“是,殿下。”福宝公公立刻带上小太监去三皇子宫中装宝贝。

三皇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自己的宫殿差点被洗劫一空,但是他偏偏还不能拒绝,若是闹到父皇面前怕是又要扯出一段风波。

福宝公公临走之前笑着道:“我就知道三殿下对太子的心最真,兄弟之中也只有三殿下对太子殿下最好了。”

说完,福宝公公还用手抹了一下眼泪,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

游玉扇觉得太子未免太过不要脸,连东宫的下人都能这么恶心人。

福宝公公恶心完三皇子就撤,带着从三皇子宫中拿出来好东西满载而归。

等福宝公公走后,三皇子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宫殿一瞬间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当初游玉柳看见自己宫殿被搬空的感受了。

“太子!”游玉扇一拳砸在面前的柱子上,留下了一个拳印。

只见听闻这个消息的贤妃赶了过来,她看着自己儿子发气的模样道:“你生什么气,你父皇是在变着法的敲打你们,只有忍才是最好的。”

“母妃,我要忍到什么时候啊?”游玉扇红着眼睛问道。

“忍到你大婚之后,忍到大皇子忍不住先出手的时候。”贤妃安抚道,“你看着吧,摔得最惨的肯定是大皇子和苏和婉那个女人。”

“可是现在太子的太师太傅一个是当时大儒,一个是大将军。”游玉扇忍不住气恼道。

只见贤妃冷哼一声道:“顾慎只有大儒之名,在朝廷中并无官职,虽有徒弟在朝中做官,但也影响不了局势,至于大将军,他是你姑姑的丈夫,更远在边疆,根本帮不了太子的忙,陛下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帮太子的忙。”

“这些人只是声望高,名声好听,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太子手里没几个人,陛下这番安排仿若烈火烹油,是将太子架在火架子上烤。”

“而且这些人比得了你的外祖吗?比得了太后吗?”贤妃笑着反问道。

贤妃的父亲是廷尉,手掌禁军,太后是她的亲姑姑,和他们是一条心,只要他们不出错,任由大皇子和太子斗,胜利总是他们的。

“这些人当了太子的三师,被刺激到的只有大皇子。”贤妃笑着说道。

“不说这些了,再过几日便是你的大婚了,东西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流程可还熟悉。”贤妃说着便拉着三皇子去清点东西。

而正如贤妃所说,破防的只有大皇子。

“我曾经到顾慎家中放低身份三到四次地去拜访,结果他连门都没有给我开,现在却连拒绝都没有拒绝就当了太子的太师。”大皇子游玉衣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种明明已经被视作囊中之物但是又被抢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但是,现在他被关在宫中做不了任何事。

他只能不断安慰自己,等自己入了朝就可以蓄力争位了。

而在东宫的游玉岁不知道游玉衣的想法,如果知道,他肯定会把顾太师打包送到游玉衣面前,让游玉衣重温课堂时光。

第二天游玉岁一早便起来了,穿上端庄的太子常服等候自己父皇给自己找的新老师。

拿着论语的游玉岁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对身边的霍西陵道:“我为让崔太医倒霉付出太多。”

话音落下,门外踏进一名气质沉稳儒雅的老者,他便是顾慎,当世大儒,想要拜入他门中的弟子趋之若鹜,然而只有德才兼备者才能进入他的门下。

“见过太子殿下。”顾慎对太子行君臣之礼。

而游玉岁则是对顾慎执弟子礼道:“见过先生。”

顾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殿下请坐。”

只见游玉岁坐下后一边翻着书一边问道:“先生,其实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我皇兄几次求见您,您却一直将他拒之门外。”

“哦,这个啊,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游玉岁:???您不觉得您不太符合当时大儒的形象。

后来,游玉岁想起,顾慎年轻的时候好像是个比他外祖还要年少轻狂的人物。

“谢如思那个老家伙已经交代过我了,说你若是不想学,我也不能强迫。”顾慎开口说道,“所以,殿下您现在要做什么?听我讲学,还是……”

只见游玉岁立刻趴下,可怜兮兮地看着顾慎道:“老师,我病了,可以一直休息吗?”

“准了。”

“那老师,你可以教教西陵吗?不用教他儒学,教他兵法就好。”游玉岁柔弱且可怜地看着顾慎道。

要知道顾慎不仅是个大儒,百家经典他都多少会一些。

本来以为自己是来东宫只领俸禄不干活的顾慎:“也行,只不过用兵一道出奇制胜,听懂多少,会用多少就是他的造化。”

话音落下,游玉岁对着霍西陵眨了眨眼睛。

霍西陵也很高兴,但是,殿下,不是说好一起学习吗?为什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学习了?

“西陵乖乖,学好了,孤给你奖励。”游玉岁哄道。

霍西陵被人当做小孩哄,耳朵有点红,但还是答应了一声“好。”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游玉岁在东宫里躺了三天,而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婚礼却是已经准备好了。

欢快的唢呐声响起,就连东宫都听得见。

游玉岁听着外面的声音,忍不住开口道:“好烦哦,为什么孤的两个弟弟要在同一天成亲,让孤都不知道应该去谁家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