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就这样,游玉岁便和霍西陵安静地坐着马车回到了东宫。

一进东宫,游玉岁便将陛下将于三日之后举办琼林宴,以补此次春日宴的遗憾,各位学子可以在三日以后前往琼林赴宴的消息做成告示张贴在城门口和人群聚集的地方,和告示一起的还有对赴宴之人做出的要求。

“为什么贵女不能去?”

“各位小姐若想去看美郎君可以在琼林外面等着。”为普通人讲解告示的衙役道,“当然各位小姐想要硬闯也可以。”

话音落下,没人敢说话了。琼林是什么地方,帝王私有的园林,强闯不是找死吗?

“凭什么我们只能带一个仆人?”

“举办琼林宴的时间紧促,为了管理方便所以才出此下策,公子若是不喜,可以等明年的春日宴。”

等明年春日宴?若是他们不去,这次的名额岂不是全部给寒门了?不行,他们必须去!

而对于寒门学子来说,这些规则的变动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因此没有任何异议。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这张告示对最重要的流程没有丝毫提及,完全是把骗过来杀。

等人全到了,规则由不得你不认,等下次再办琼林宴便会顺利许多。

不得不说,游玉岁为了顺利举办琼林宴想了很多。

春日宴变成琼林宴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这其中最高兴的便是那些寒门学子,他们中许多人埋头苦读只为在春日宴上绽放那一瞬间的光彩,让自己的伯乐注意到自己。

当初春日宴被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丑闻毁掉,春日宴未能办成,最难过的当属这些学子。他们在长安城拮据地生活着,为的就是盼到春日宴再办的这一天,如今才过几天便传出了消息,此时他们的心都已经落定,不必思考自己是回乡还是留在长安。

“太好了,太子三日之后举办琼林宴,你我都能施展才华!”听闻这个消息的学子兴奋道。

“太子为我等办琼林宴不会体力不支病倒吗?”有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很快有人面带讥笑地说道:“总比有人诱骗少女上床弄出未婚先孕这等丑事毁了整个春日宴好。”

“苏相如此厚待我们这些寒门学子,你怎么能……”

“苏相是苏相,大皇子是大皇子,与这种人为伍我以为耻。”

“哪个男人未曾风花雪月过,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何必这般斤斤计较。”有人开始为大皇子说话。

“但凡知礼一点的人家,知道你与良家女子无媒苟合,暗结珠胎,你看会不会把你的腿打断。”

这就是在骂大皇子没有礼义廉耻了,直接把大皇子温和知礼的外表全部剥开。

那些受过苏相和大皇子恩惠,心中已经暗暗决定要追随大皇子的寒门学子闻言难能容忍自己日后要追随的明主受到如此污蔑。

于是,一场嘴仗由此开始打响。

只见学子分为三派,一派唾弃大皇子,一派支持大皇子,还有一派两边劝架,但是没劝住,直接发展成了全武行。

这个时候的文人都还武德充沛,君子更是有佩剑的习惯,一下子就动起了手来,拦都拦不住。

结果就是打到一半被赶来的官兵镇压,本来想直接关进牢房里,结果人数众多,都是三日之后要参加琼林宴的。

如果琼林宴到时候人少了这么多,便是太子也要生气,于是官兵警告了这些文人一番后便离开后。

等官兵走后,这群文人双方约战,在三日后的琼林宴上辩论!

“我定要让天下人知道大皇子是道貌岸然寡廉鲜耻的伪君子!”

“大皇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才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般!他才是值得我们追随的!我倒要看看你们离了大皇子和苏相,以后去哪里施展自己的抱负和才华。”

“呵,总比与寡廉鲜耻之辈为伍好。”

双方说完各自冷哼一声,三日以后再战,必定见分晓。

这场闹剧的动静极大,被不少好事的人广为流传,大皇子名誉受损严重。

与此同时,在东宫之中的游玉岁也听闻了这场闹剧。

当他听见双方要在琼林宴上就大皇子是不是一个知礼义廉耻的正人君子进行辩论的时候,游玉岁的身子不由往后一仰。

“殿下,怎么了?”一旁的霍西陵扶住游玉岁的身体问道。

“孤,只是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游玉岁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真的不想听他的大皇兄到底有没有礼义廉耻这种无意义的辩论,事实就是为了皇位他什么都可以做。

现在,游玉岁只庆幸自己把辩论环节改成了考试,由他和谢公苏相一起出题,不用听他们辩论这种东西,同时还拯救了苏相的心脏。

毕竟大皇子是苏相的外孙,听见几百号人讨论他外孙的私德,心态再好也要厥过去吧,毕竟年岁这么大了,万一出了一个好歹,他怎么跟他的好父皇交代。

而在另一边,闭门思过的大皇子游玉衣知道了太子三日之后举办琼林宴的消息。

正在抄写论语的游玉衣愣住,这实在是太快了,这么大的宴会怎么可能在三日之内办好?想当初他办春日宴和礼部的官员确认流程都花了三天时间,为了让春日宴顺利进行更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进行准备。

而游玉岁,一个身体虚弱的太子,如何能在三天之内办好春日宴。

就在游玉衣不解的时候,从外面探听消息回来的宫人则是将告示中的内容全部告知了游玉衣。

游玉衣瞬间皱眉道:“父皇怎么会允许他如此行事?”

只见那名宫人小声道:“琼林宴是陛下赐名,举办的地点也在琼林。”

意思就是,陛下完全知晓这件事并且同意了。

游玉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站起来道:“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