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和预想里凄惨无助的铁窗泪画面不同。
房间窗明几净,相当宽敞,床褥看起来绵软舒适,木柜上摆着各种小摆件和绿植,看起来别具匠心。
杜康坐在一把雕花精致的摇椅上,盖着酒红色的天鹅绒软被,手里摊着本略厚的书籍,旁边的小桌上茶具酒具齐全,好不惬意。
陈咬之:
杜康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陈咬之有些诧异。
阿之?你怎么在这?
陈咬之面无表情。
他到底为何会在脑海里构造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牢房,杜康被架在寒光森森的刑具上,地上满是斑驳血迹?
小时候看还珠格格的后遗症吗?
叶翀推开门,陈咬之这才发现,这所谓牢房竟然连锁都没有?
大概听到陈咬之心底的疑惑,叶翀头也不回道:我不认为什么锁能困住杜元帅。
杜康从摇椅上坐起,温柔如水的看着陈咬之,片刻,他起身从柜子上拿了一棉拖,走到陈咬之身边:快换上。
陈咬之恰好也觉鞋面湿漉漉不太舒服,半扶着杜康换好了鞋。
叶翀看着面前老夫老妻般的默契,沉默不言。
你在这过得还挺好的。陈咬之平静的语调里带着丝丝幽怨。
杜康搂住身前人,带到摇椅前,顺便沏了一壶热茶递给陈咬之,佯装可怜道:我本来也做好呆在电网密布的高墙内,吃着又凉又馊的饭菜,就着满地的苔藓和满室的霉味,凄凄惨惨度过下半生了。
杜康说到这,还适时的眼角湿润,搭着他那张令人沉迷的容颜,活脱脱诠释着西施捧心。
明知这人是在说瞎话卖可怜,陈咬之还是忍不住心软了,而且软得一塌糊涂。
好在房中还有另一个不被美色沉迷的人。
杜康元帅又在空口造谣了。叶翀道,见没人给他沏茶,于是自顾倒上一杯,坐在木桌旁的小圆凳上。
我们这推崇人道主义精神,对犯人都以教育为主,绝不乱用私刑,希望进来的人都能早日洗心革面。叶翀顿了顿。况且,杜康元帅也不是犯人呢。
陈咬之看着两人还算热络的氛围,倍感好奇,忍不住问:什么情况?
叶翀冷哼一声:请神容易送神难啊。有的人就是故意被俘虏,结果好声好气想送走,人家还赖在你地盘白吃白喝了。
杜康笑得迷人:您这话说的,您这么热情好客的人,还差这几顿粗茶淡饭的吗?大不了我把这几天的接待费折现给你?
叶翀无语。他差的是那点钱吗?
叶翀想到小半个月前,基地的探测系统收到信号,有大部队在派金达克星附近集结,并且距离逐渐靠近,初步探测应该是联邦军队。
根据防御机制,第十军立马整合军备迎敌。出乎意料,对方看到他们也很震惊,显然不是有备而来,更不是打算绞杀第十军。
对方撤退了,对于第十军,不战而胜是最好的结局,避免无畏伤亡。
只是这中间出了点小波澜,对方大部队撤退了,偏偏留了架机甲在他们前方晃荡。独木不成林,第十军不把这台机甲当回事,只是对方穷追不舍,第十军忍无可忍,直接把机甲围捕了。对方一点也不反抗,伪装一下困兽之斗都buq情愿,兴高采烈的被其俘虏。
当时叶翀他们只觉这机甲战士怕是脑子不清楚,等回到派金达克星,把人从机甲里挖出来时,他们瞬间后悔了。
哪怕派金达克星和联邦互不打扰多年,但杜康那张在联邦名扬四海,甚至外域都有所耳闻的容貌,叶翀等人还是认得出来的。
掳走一位联邦的元帅,这不是要故意让自己不得安生。
叶翀立马做出放人的决定,结果对方赖着不走了,连哄带骗都没有效果。
叶翀只能吓吓人,把人关在了闲置已久的军部监狱,但没做任何防护。当然,以监狱的设置,想要防住杜康这水平也不太现实。
叶翀等着对方逃跑,甚至连偷渡用的民用飞船都备好了,就等对方醒悟。
结果没防住是真的,送不走也是真的。杜康简直把第十军基地当做度假村,经常从牢里晃悠出来,在基地内打个转。
有一次,叶翀去军士部巡逻新兵培养情况,竟然遇到杜康坐在高台上,对着新兵指手画脚。更惨的是新兵一被其美貌晃晕了神智,二被其才学迷得五体投地,估计只要杜康一声令下,这些人就打算造反起义了。
叶翀觉得这人实在麻烦,可又不能真如何处理,只好紧急从军部调派了几位高手,联合守住基地监狱,防止杜康再到处晃悠迷惑众生。
而后杜康倒真安生了几天,至少叶翀没在基地内看到杜康招摇的身姿。几日后,他做好万全准备来找杜康谈判,却见杜康坐在摇椅上闲适的翻着书。
叶翀好奇,第十军监狱的条件确实还行,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像杜康这种并没有犯罪被关押的,条件都相当舒适。但监狱内并未提供精神食量,杜康这书又是哪来的?
叶翀上前翻看了一眼桌上洒落的书,三魂七魄差点集体出窍。那哪是什么书,是军部机密档案室的文件。
更让叶翀一口血咽在喉咙的,是杜康用极为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只是想找点这里民风民俗的书籍来看,哪知晓你这地方找半天只有这玩意。
从那天后,叶翀给这尊大神好生安置,好酒好菜好书全供着,唯恐杜康哪里不满,又到基地内撒野。
听到这,陈咬之终于没忍住:这么麻烦的人你怎么不就地解决了?杜康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在对方地盘上,基本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杜康淡然道:谁让我是联邦之光呢,死在这边远之地,就算联邦军部不作声,民愤民怨也能让人不安生。
好不要脸啊!叶翀和陈咬之统一了心声。
叶翀:陈先生,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也打算采取点强硬措施把人送回去了,不过您来了,那就皆大欢喜。
陈咬之无语,感情他们谋划半天,倒是画蛇添足了。
杜康仿佛陈咬之肚里的蛔虫,语气撒娇道:阿之你别听他的,就他们想把我送走是不可能的。
叶翀一个头三个大,看着在陈咬之面前仿佛换了个人的杜康:杜元帅,您就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请您这尊大神离开我们这荒蛮之地。
杜康嘴角上扬:夜半三更,我们还是早点休息,明日再谈?
叶翀也琢磨透杜康的脾性,这人不想多谈的事,勉强是没有用的。
叶翀:陈先生算是贵客了,不能让其屈尊待在这监狱内,我会另外安排客房。至于杜元帅,您是继续呆在这看凉风冷月,还是和我们一起走。
杜康从后方拥住陈咬之,下巴在陈咬之的脖间处轻蹭摩擦:叶先生说笑了,一家人怎么能睡两张床。
若放平日,陈咬之定然不搭理。今日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彷徨心忧终于尘埃落定,陈咬之没反驳,轻声道: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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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陈咬之睡了这些日子最安稳的一觉。一睁眼,他就被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给怔住了。
美人侧卧在床,不安分的脚还在他的腿上蹭啊蹭。
美人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舒缓,那双平日里流光溢彩的美目紧闭,睫毛合着呼吸微微颤动。
视线下移,美人只穿着一件布料丝滑的扣式睡衣,睡衣原本的款式就是深V,美人还解了粒扣子,性感的锁骨连同锁骨下一大片肌肤坦坦荡荡,沐浴在柔和的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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