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咬之不置可否,对于政治,他从来没有什么高见,也不想多掺和。
哦对。魏居安提醒道。你怀里这只精神力伴生物最好收收,目标太显眼了。
陈咬之低头看了一眼又胖了一圈的成语君,应允道:好。
看来众人都误会成语君是自己的伴生物了。
等到魏居安走远,陈咬之拍了拍睡得四脚朝天的成语君。
怎么了之之?成语君睡眼惺忪的问道。
要到目的地了!
成语君一个鲤鱼打滚,从一滩蓬松的蒲团变成威风凌凌的斗士。它昂着头,右前肢叠于胸前,做出一副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宣誓状。之之,我和你同生死,共进退,为了联邦的明天抛头颅,洒热血
陈咬之等着他豪情宣誓完毕,才淡淡道:恐怕不行,麻烦你变回成语词典吧。
成语君:(⊙_⊙)
陈咬之捏了捏成语君表情愚蠢的脸,嗯,毛发浓密,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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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用飞船降落到了派金达克星。派金达克星是这片区域最大的星球,也是第十军的主要驻扎地。
飞船落到港口的瞬间,数十台机甲围了上来,不远处的星舰也调转了能量炮的方向,一副只要船里的人打个喷嚏,立马能让其灰飞烟灭的架势。
魏居安除搞了这台破破烂烂的民用飞船外,还请了一位常在这片区域做非法航运的领路人。那人拿钱办事,驾轻就熟的给港口的人打信号。
一位穿着灰黑色制服的男人靠近了飞船。
领路人急忙上前,一阵客套的嘘寒问暖。
两人过去显然有过交集,制服男子的神色好了不少。和领路人嘀咕几句,制服男子冲船上的人打招呼。哪些是要来派金达克星常驻的,过来我这。
陈咬之一串人走了下来。
见人数不多,制服男子很满意,对领路人说:还好你带的人不多,现在多事之秋,上面下令了,超过二十人的集体暂不接纳。
是因为虫潮?
那倒不是,虫潮对这的影响有限,不过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领路人将人带到,就鞠着躬,缩回了飞船内离开。
制服男子领着一行人到入境处。
陆闻青的易容异能极为强大,轻松的逃过了机器的安检。至于其他的身份调查,魏居安给众人编了一套毫无破绽的说辞,众人在飞船上早已背得滚瓜烂熟,此刻说起谎来天花乱坠天衣无缝。
陈咬之冷淡的接受完调查,正要和其他人汇合,却见正在审问陆闻青的青年眼泪婆娑,一副黛玉葬花的凄楚模样。
你好惨,你放心,到了这里就苦尽甘来了,我们范首领是个特别优秀的人,我之前也是逃难来这的,现在过得很好。
那审问人明显把陆闻青当做同病相怜之人,一副惺惺相惜掏心掏肺的模样。
陆闻青回握住那人的手:兄弟,谢谢你,今天这些肺腑之言我只对你一人说。
两人走出审问室,陈咬之忍不住好奇。陆闻青的人物台本他也见过,和他差不多,都是诸如被当地权贵逼迫、奋起反抗不幸犯了点事情逃难过来,陈咬之想不通为何能引得人声泪俱下。
文艺再加工,懂吗?文艺的力量!当初要不是我太有制造机甲的天赋了,现在联邦文学界肯定有我的一席之地。
陈咬之:
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不要脸。
不过被陆闻青一闹,这几日的压抑气氛似乎好了不少。
全套审核完毕,他们一行人被分配了新的身份认证器,兑换了当地的货币。
陈咬之望向入境处的大门。
那是另一方世界,那里,会不会有记挂于心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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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陈咬之倒了一杯红酒,坐在安置房的窗台上。
派金达克星的午后光线热烈,比之最烈的酒,让人只嗅一口就觉得浑身冒汗。
窗外人来人往,喧嚣声四起。
这三日,魏居安和陆闻青忙前忙后打探消息。陈咬之知道自己常识有限,不想添乱没有掺和,只是每日会去附近的集市走一走,买些当地小物,喝几杯清茶淡酒,倒也听到不少市井传闻,风俗民礼。
有消息了。魏居安和陆闻青推门而入。
陈咬之从窗台上走下,坐在客厅两个对角线的金呦和尤纶凑了过来。
这几日收到的消息整合了一下,我大概可以理出大概了。魏居安丢了一沓的纸页在桌上。
你哪来那么多消息?金呦好奇,第一商会在神通广大,也不见得能在这地方如鱼得水。
魏居安不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放之四海而皆真理。
金呦不置可否。
魏居安收集的消息精简起来,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杜康的确被第十军抓了,人在第十军的基地内,具体情况打听不到。二是这第十军准入森严,除了原第十军外,只有在此处常住满三年,才能参加纳新。
尤纶抖了抖一头金发道:那就直接强攻进去。
魏居安锤了他一拳:你就是以一当百也进不去。
金呦提议:我用幻境异能辅助,找个机会潜进去?
魏居安耸肩:你的水平我自然信得过,可是进去了然后呢?你知道杜康现在在哪吗?
一直沉默不言的陆闻青忽然道: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有些铤而走险。
陆闻青说这话时,视线直直的盯着陈咬之。那目光仿若是啤酒上漂浮的泡沫,谈不上喜欢厌恶。
陆闻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照片显然有些年份,边角泛黄。
陆闻青将照片摆在桌上,照片内是两个男人,都长得相当出众,一眼看去赏心悦目。
魏居安指着其中个子稍高,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这个是范映然,我在第一军校的档案里翻过,看这样貌,应该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另外这人是谁?
陆闻青道:我也是听了些坊间八卦,这个人叫秋山慕,是范映然的爱人,应该说,是前任爱人。
若放往日,魏居安会有闲情逸致了解下八卦轶事,不过现在好友生死未卜,他显然没这心情。前任能顶什么用,难道又是余情未了?
陆闻青道:确实是余情未了,只是这秋山慕,已经死了。
死了?
对,这消息只在第十军内部小范围流传,知晓的人不多,我也是用了点手段才打探到。陆闻青倒了杯白水,将打探的消息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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