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你祝我生日快乐了,要不顺便求个婚?我会答应的。杜康嬉皮笑脸,充分诠释什么叫豁的出去。
滚!出!去!
杜康并没有听话的、圆润的滚出去,反而拉了另外一把椅子,自顾自斟起红酒,顺便逗了逗正睡午觉的小柯基。
你这样表情丰富的时候,比平时不动声色可爱多了。杜康轻嘬一口红酒,脸上满是愉悦与陶醉,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品红酒,还是在品对面的人。
陈咬之赶人未遂,只能坐回座位。
午后的光线和暖得让人犯困。
窗外,求婚的男女在众人起哄中甜蜜拥吻,笑声和欢呼声飞过街角。
窗内,小柯基瘫在桌面午睡,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胖乎乎的大麻糍。
而那个逗了陈咬之一圈的男人,端着酒杯,温和而肆无忌惮的与陈咬之对视。
陈咬之忽然想学成语君改诗了。
墙外笑声,墙内庸人扰。酒香渐浓声未消,无情总被多情扰。
最终,陈咬之败下阵,躲闪过这目光。
仿佛有默契一般,两人不再说话,酒杯一次次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一直到华灯初上,晚霞爬上建筑的帽子。
我的新员工,应该要到了。杜康低头看了看认证器上的时间,道。
陈咬之酒过三巡,脑袋还算清醒,好奇的注视他。
杜康忽然伸手指了指窗对面:来了。
陈咬之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那家常年紧闭的店铺外站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一头灰发,穿着和这季节格格不入的长款风衣。
漫不经心的一眼,陈咬之轻微蹙眉。这人,在飞船上见过吧?
陈咬之的记忆力不错,他记得杜康曾说过,这人有九级致幻异能和测谎异能,曾经是第一军团的人。
杜康不否认:恩,他叫金呦。
一个曾经在联邦赫赫有名的造梦师,和军队理念不合,选择自我放纵,现在却要为眼前的男人卖力。
陈咬之从第一天认识杜康起,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不是看到的那般简单。无论是和第一商会会长扑所迷离的关系,还是深不可测的实力。
陈咬之想,如果自己问了,这人恐怕会告诉自己答案。
然而陈咬之终究没有问出口。
杜康似乎也在等待陈咬之的问题,见对方只是起身收拾酒具,最终只发出一声轻叹。
窗外,灰色头发男子的视线略过车水马龙,准确的落到1848红酒铺内。
杜康起身,和陈咬之道别。
在推开玻璃门的一瞬,他回眸,轻声道:叫你阿之,可以不。
低沉磁性的声音,如若冬日里一束寒梅,悄悄探过墙,带着少女般娇羞的花骨朵,绽放在陈咬之的心房。
陈咬之没敢回头,双脚原地不动,内心却已落荒而逃。
玻璃门关上。
睡得心满意足的成语君趴在桌上,狗眼咕噜咕噜转了两圈,问道:之之,我以后也叫你阿之,可以不。
陈咬之:
店外。
灰发男子看着来人。没认错的话,那是飞船上和你同行的人。
杜康点头。
他也知道你身份?金呦难得八卦。
不知道。
这个答案出乎金呦的意料。你没告诉他?那你们,算是什么关系?
杜康愣了愣神,看着挂着1848红酒铺的店面牌子。
天色渐渐暗沉,夜色如同贪吃的狗,舔舐掉了晚霞与红云。
红酒铺内,柔和的灯光亮起。
杜康看着柔光下的忙碌的身影,嘴角渐渐扬起。
大概算是,互相保有秘密,又不远探究对方秘密的,恋人未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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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咬之在即将打烊时,迎来了景庸。
今天真是个奇怪的日子,买红酒顾客没来几个,专门来找自己的倒是一个接一个。
你再不开店,我都想上你家找你去了。景庸道。
这段日子的相处,景庸已经彻底把记忆里那个陈咬之抹去,重新把眼前人定格到脑海里。
在景庸的视野里,陈咬之觉醒异能后脱胎换骨,变得温和而随性。
你今天这么早关店?陈咬之也有些奇怪,餐厅绝对比红酒铺晚关门。
景庸也不拐弯抹角:来找你,是关于之前那些红酒赠品的事情。
景庸这些日子在为四花节厨艺大赛做准备。
厨艺大赛分成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拿手好菜,每个餐厅推荐自己的招牌菜;第二个环节是命题菜式,每个餐厅根据命题,自选材料制作佳肴;第三个环节是固定食材比拼,组委会给每位选手同样的食材,在规定时间内当场完成菜肴。
景庸从来没有从第一环节突围,因为没有评委尝试过他的菜式。
每次比赛,他的菜肴色香味都高出周围一截,偏偏评委经过他的作品,看到题板上的食材工艺一栏,就绕过了他的菜品。
景庸这两日生意不错。特殊红酒赠品给餐厅打了一波营销,不少人冲着红酒慕名而来。
当顾客发现真的没有红酒赠品了,也没有都败兴而归,不少顺便品尝了菜式。品尝之后,众人颇有惊喜,没料到能把普通食材处理得如此口感丰富,于是也有不少回头客。
景庸原本不打算再用陈咬之的红酒。结果那日收拾食材,不小心撞碎其中一杯,红酒和牛肉融合到一起。
电光火石间,景庸的脑海冒出了一个念头,在这个念头逃窜离去前,他捕捉了那个想法。
我前天用你的红酒和普通牛肉一起做了红酒牛肉。我和店员都试过了,菜品继承了红酒内的异能,有美容养颜的效果。景庸声音里有按捺不住的喜悦。
陈咬之这才细致打量了下景庸,发现对方的娃娃脸确实有细微的变化,清秀俊逸了几分。
挺好的。陈咬之道。
见对方反应平淡,景庸有些失落。我想在厨艺大赛时候用你的红酒,可以吗?
陈咬之原以为大晚上找来,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没想到这般简单:当然,送你的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来之前景庸就猜到陈咬之会说这话,不过此刻亲耳听到,心情还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阿之,我觉得我这回至少能进到第三轮!景庸激动道,抬头,却发现陈咬之并未被感染,反而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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