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照一下师弟。”
明远点头如捣蒜,十分友好地对着白璞笑了下,道:“好的,师父,我会照顾好师弟的。”
“不行,我才不要当师弟”白璞嫌弃地看了眼明远,口气任性十足。
明远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道:“可你入门比我晚啊,而且你看起来也比我小。”
白璞问:“你今年多大”
明远回:“我十六岁了。”
白璞嗤笑了一声,嘲弄道:“小爷我今年一百零五岁,我看我做你爷爷还差不多”
明远他本就不善言辞,被伶牙俐齿的白璞这么一说,脸都涨红了,求救似的看着自家师父。
萧雪澜原本还担心白璞会因为丧母而消沉上一段时日,见他现在都有心情和明远斗嘴了,也放心不少,点了一下白璞的额头,佯怒道:“你做他爷爷,那我是你什么人越说越不像话了,你入门晚,就是师弟,寒岳门规第一条,友爱同门,尊师重道,你师兄他虽然是个凡人,但你也不能因此瞧不起他。你要是连第一条都做不到,我可当不了你师父,明白吗”
白璞听了,不敢再逞能,讷讷低头称“明白”,他父母已亡,世间再无亲人,若是连萧雪澜都不要他,他真就无家可归了。
萧雪澜也不是真的生气,将明远的手和白璞的手拉在一起,温和道:“为师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互敬互爱,情同手足。明远,先带你师弟下去休息吧,照顾好他。”
明远年纪小但很听话懂事,向三位长辈行礼告退后,带着白璞先上了楼。
“萧师兄你这师父当的可以啊,简直是恩威并重,循循善诱,堪称为人师表啊”钟怀璧等两个小辈不见了,笑眯眯地凑过去奉承萧雪澜两句。
萧雪澜眼风凉凉扫过他,钟怀璧看懂了眼神,识趣道:“不打扰两位师兄休息,我也闪人了”
萧雪澜带着孟疏尘回到了两人的房间,孟疏尘站在门口打量起房间里的情形,忽然问萧雪澜:“师兄,这些日子,你和他怎么样”
累了一天了,萧雪澜只想泡个热水澡然后睡觉,正准备倒水沐浴,冷不防听到孟疏尘问了这么个问题,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他”指的是谁。
“呃就那样吧,相安无事。”萧雪澜装作提水倒水很忙的样子,其实心虚不已,故意背对着孟疏尘回答道。
“你们每晚都睡在一个房间里”孟疏尘无声无息地靠近萧雪澜,幽幽问。
“啊是是吧。你知道的,那个九转合欢散嘛,我也是没办法”萧雪澜老实承认。
“师兄,”孟疏尘从身后保住萧雪澜,用力将人勒在胸口,埋首在他颈间,声音闷闷道,“你受委屈了。”
“没、没有啊,谈不”萧雪澜话还没说完,就觉脖子上的大动脉被人咬住了,吓得他立即改口道,“有是有一点但是眼睛一闭,把他当成你就是了哎,别咬,疼”
孟疏尘松开了嘴,改咬为舔,在自己留下的印迹处缓慢地吮吸,萧雪澜感觉脖子上不停有既熟悉又陌生的电流蔓延到四肢百骸,心也狂跳不止,刚想说“要不洗完澡再来”,忽然间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脖颈上,等反应过来是什么,便说不出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粗长的一天,求表扬啊请珍惜日更不辍、粗长持久的作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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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个月前还坚定认为自己“人比剑直”的钢铁直男萧雪澜,在这一刻动摇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可能、应该是弯了
上辈子不谈,穿书的这辈子还没有人为萧雪澜流过眼泪,他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弯了就弯了吧,有这么个男人愿意为你哭为你笑,还有什么不知足
萧雪澜想转过身看孟疏尘,可孟疏尘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死死抱着不让他转过来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不好意思什么,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萧雪澜放弃了转身,只是把手抬起来,向后摸索着往孟疏尘脸上摸去,果然摸到了一片湿意。
萧雪澜心中微酸,嗓音放柔,打算先哄一哄身后这个行为幼稚的男人,带着笑音道:“怎么还掉金豆子了,醒了见到我不该高兴吗我一直在担心你,还怕你醒不过来了。”
“真的”孟疏尘呼吸滚烫,低头在萧雪澜发间蹭了蹭,“你盼着我醒来,那就是说你厌恶他,不想看见他,对不对”
萧雪澜有一瞬间的语塞,凭良心说,他并不是像孟疏尘所说的那样看朝夙,因为在他心里,他们俩早就是同一个人了。
无论是以哪个人格出现,他都可以坦然接受。
孟疏尘听不到萧雪澜的回答,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按着萧雪澜的肩膀将人转过来,漆黑的眼珠望着他,语气哀伤:“难道不是师兄,你该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萧雪澜被孟疏尘这种哀伤的眼神看得心虚无比,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劈腿的渣男,被人质问更爱哪一个
萧雪澜在心里“呸”了一下自己这个荒诞的想法,什么爱哪一个,他就爱一个难不成还要把他的心分成两半,里面同时装着孟疏尘和朝夙根本办不到啊
不过,他这些想法现在还暂时不能告诉孟疏尘,他和朝夙两个人格之间互相敌视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这时候萧雪澜说把他们当同一个人,估计两个都会暴走。
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是先把眼前的哄好再说。
萧雪澜眸光微闪,讪讪道:“怎么会呢,我和他那都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这不都是为了解九转合欢散的药性吗你别多想了,既然醒过来了,还是得想想怎么稳定住现在的意识。”
孟疏尘听萧雪澜否认,眉头这才稍微舒展,淡淡道:“那日在地宫中,我见到幻象,因为情绪不稳,所以才会让他钻了空子。平时像这样的话,不过三五日的功夫,我就能醒过来,可这一次却有些蹊跷。”
萧雪澜蹙眉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