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咱们中计了!
报!!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又有士兵仓皇跑来,大喊着:主公!不好了!魏军已经将咱们城池包围,准备攻城了!
报!!
接二连三的是急报传来:主公,已经有楚州的郡县听说魏军打来,想要投降了!
报!!
魏军三万人马,已经列阵完毕,叫阵攻城了!!
怎么办啊主公!
主公,快想想办法啊!
魏军三万兵马,咱们能组织起来的绝没有这么多罢!?
这下子完了!
完了
武景昇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奈何突然土崩瓦解,分崩离析,瞬间变成泡影。
他年纪大了,耳朵里听着报的声音,还有众人窃窃私语着完了完了,登时脑海中嗡的一声鸣响。
主公?!
主公您怎么了!
主公摔倒了!快叫医师!
医师
武景昇一句话都没说,竟然直接一个不稳,栽在地上,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众人手忙脚乱的接住武景昇,慌忙去叫医师来查看。
武景昇年纪本就大了一些,竟然被吓得病重,整个人混混沌沌,一蹶不振。
武景昇有两个公子,本是大儿子准备继承武景昇的衣钵,按理来说,长子如父,武景昇突然不行,大儿子肯定要掌控大局,对抗魏军的。
但是奈何武景昇年纪大了之后,听信了枕边风儿,因此又开始宠爱二儿子,大儿子为了保命,这些年低调了很多,上任了郡太守,还未能赶回来。
而小儿子向来是个主张投降,害怕魏满的主儿,此时也不能接受大任。
武景昇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一片混乱,便招手说:武德武德
武德赶紧来到武景昇病榻便,十分恭敬的跪下来。
武景昇虚弱到了极点,有的时候说话都不清楚,说:你与你与魏满有些旧交情一定一定要稳住楚州啊!
武景昇竟然将楚州暂时交给了武德,这一反应让众人有些出乎意料。
其实武景昇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虽他有两个儿子,但大儿子出门在外,二儿子没什么能耐,生性懦弱,又是主张求和的派系,如果将楚州此时交给了二儿子,必会立刻投降,丧失主动。
武景昇也是无奈之举。
武德则是欣喜若狂,面上却悲痛欲绝的哭泣说:主公!这等重任,如何能落在武德的肩膀上,武德无德无能,实在不能担起重任啊!
武景昇只是摆手,话都说出来,瞬间又陷入了昏迷。
武德可谓是嚎啕大哭,与此同时嚎啕大哭的,自然还有武景昇的次子。
掌管楚州的权利,被一个外人夺了去,他能甘心么?
武景昇的儿子十分不服气,指着武德鼻子,说: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上门的赘婿,我武家的一条狗罢了!
武景昇已经昏迷过去,武德慢慢站起身来,眼角还挂着眼泪,眼眶还一片通红,眼神却冰冷异常,淡淡的看了一眼武景昇的次子。
武德嗓音低沉,与方才痛哭之人判若两人,十分威严的说:主公临危受命,在这个时候将楚州交与本将来管理,自有主公的意图,本将虽愚钝,但也不能辜负主公一片苦心,若有不服者,立刻拿下,待到主公清醒之后,请主公亲自发落。
武景昇将楚州暂时交给武德,这事情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印信也已经在武德的手中,众人不敢执拗什么。
再者说了,如今魏满兵临城下,谁想要趟这趟浑水?
武景昇的次子也不敢执拗了,十分不甘心的瞪着武德。
武德朗声说:大敌当前,无法顾及儿女私情,该当以家国为重,今日婚事作罢。
他这么一说,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武景昇一昏迷,武德便作罢了婚事,之前又是没钱,又是生病,又是受伤的,看来一开始便打定主意,不想成这个婚。
武景昇的次子不服气,说:既然你暂时掌管楚州,那如今魏满兵临城下,你该当如何?!
武德眯了眯眼目,说:放心我自有办法。
魏营。
楚州府署城池外,魏满令大军扎营。
谋士原攸匆匆赶来,说:主公,楚州有人求见。
魏满说:哦?是什么人?
原攸似乎有些迟疑,看了一眼蹲在一边,正在与小蛮顽耍的灵香郡主,说:是武德。
小灵香果然瞬间抬起头来,看着原攸。
林让就在一边,听到说话声,也看了过去。
这次进攻楚州,带上小灵香,自然也是林让的意思。
林让准备叫小灵香亲自踢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
魏满蹙眉说:武德?他还敢来?
原攸说:说是来谈和的。
林让说:武德带了多少人?
原攸回答说:一个人也没带,只身前来。
魏满哈哈一笑,说:这武德,还是老样子,看起来恭恭恪恪,实则里猖狂至极!好若是孤不见他,倒显得被他吓了去,把人请到幕府罢。
是。
武德被引到了幕府营帐,也不坐下来,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
哗啦
营帐帘子被打了起来,魏满一身黑甲,身披猩红血绒披风,手搭在腰间宝剑之上,大跨步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着一身长袍的林让。
武德赶紧拱手说:魏公,鲁州刺史。
他说着,话音突然一顿,因着这二人身后还有人跟随一同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