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是纨绔中的翘楚了,但
杨樾与魏子廉,没有一个是靠谱儿的,魏满突然觉得特别着急。
不止如此,杨樾与魏子廉这两个人,纯粹是色胚,用林让的话来说就是颜控,看到什么美人都要往前凑,魏满便更担心了。
魏满一想,不行,孤必须亲自去看看。
魏满说:他们出城干什么去了?
这
仆役一时有些吞吞吐吐,魏满蹙眉说: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不不,主公,并非是什么难言之隐
仆役说:刺史大人说要带庞先生去种田。
种田?
魏满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因此才听到这匪夷所思的回答。
原来仆役并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是也觉这个答案太过匪夷所思,所以才不好回答。
魏满当即头疼的厉害,跨上绝影马,很快喝马离开了营地,也往城郭的农田而去。
魏满达到城郭之时,就听到哈哈哈的笑声,笑得仿佛哪方要遭难一般。
那笑声十分有辨识度,一听就知道是杨樾与魏子廉的二重奏。
魏满驱马过去,就见到一个泥猴似的人,站在农田正中间,滴滴答答的淌着泥水,头发都脏了,鬓发散下来,异常的狼狈。
而三个人站在农田外面,杨樾与魏子廉拍手大笑,林让长身而立,正满面微笑。
魏满定眼一看,那泥猴不正是庞图么?
庞图站在泥地里,险些要炸了,感觉胸腔瘀滞,马上便要爆裂开来,脸上表情又狠辣,又委屈,那小模样儿果然我见犹怜。
魏满甚是无奈,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起初还担心林让被庞图勾走了魂儿,如今一看
实在多虑了。
不止如此,他还有点可怜庞图起来。
想他庞图堂堂一个名士,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就算跟着陈继来到燕州,那也是个谋主。
如今被主公抛弃了不说,还要在这里遭罪,简直双重打击。
大哥!大哥来了!
魏子廉第一个看到了魏满,赶紧摇手喊着。
魏满驱马走过去,一跃下马,眼看着泥猴一般的庞图,低声对林让说:林让,悠着点儿,你这样把他弄哭了,以后庞图怎么归顺咱们?他这人心眼子最小,会记仇的。
林让淡淡的说:无妨,庞图的锐气不是被让打磨掉的,而是被陈继与那些马匪。让中意的就是庞图的锐气,如今他的光芒不见,如不火上浇油,怎么让庞图重新活回来?
原来是激将法
但这未免也太得罪人了。
林让说罢了,眼目微动,说:庞先生,你可以回来了。
庞图站在农田里,听到这就话,简直便像是天籁一般,赶紧连滚带爬的从地里跑上来,使劲甩着袍子上的烂泥,呼噜了两把自己的脸。
林让淡淡的说:庞先生,魏公为你求情,既然如此,以后你便不用过来农田上工,反正你种田的技术,就像是和农田有仇。
庞图吃了一惊,看向魏满,没成想魏满竟然给自己求情?
林让又说:即使如此,那庞先生你日后便跟着魏公,端茶倒水罢。
魏满连忙拉了林让一下,说:等等,你让他跟着孤?跟着孤做什么?
林让说:召典将军如今繁忙的很,你身边没有使唤丫头,这不再给魏公送一个?
魏满连声说:孤不用这等使唤丫头。
林让挑了挑眉,说:魏公当真不用,那只能让庞先生日日夜夜的与让相伴,侍奉让的起居住行了?
魏满:
魏满心底里的酸劲儿瞬间涌了上来,还起居?!
怎么有把情敌推到自己爱人身边的道理?除非魏满的脑子生锈了。
魏满突然狰狞的笑了一声,说:不,跟着孤也好。
林让轻轻抚掌,说:那便这么定了。
庞图被消遣了一天,回去沐浴更衣,把烂泥一样的衣衫换下来,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外面已经有仆役催促说:庞先生,主公正在寻你,让你端水过去。
庞图狠狠压下心中恶气,应了一声,从仆役手中接过热水,往盟主营帐而去。
魏满坐在营帐中正在看军报,庞图端了热水进来,将耳杯放在案几上。
魏满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很有派头的端起来,刚要一饮而尽,便瞥见了庞图的面容。
也不见得多俊美,只是清秀罢了,与孤是没办法比拟的,也不知道林让眼神怎么那么不济。
魏满平日里没有少吃味儿,今日逮到了庞图,怎么能轻易让他好过?
嗬!
魏满重重的抽了一口气,满脸浮夸的说:这么烫!你是想烫死孤么!?
庞图被他的抽气声吓了一跳,还以为真的很烫,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是端着水进来的,都没觉得烫,魏满怎么可能一副要被烫死的模样?
唯独有一种解释。
找茬儿!
魏满重重的一墩耳杯,说:换凉一些的来。
庞图忍下这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赶紧转身去换凉一些的水来。
他第二次端着耳杯进来,递给魏满。
魏满端过来,抿了一点点,一点点点,随即
嗬!
又是重重的抽了口气,说:这么冰?!你想把孤的牙冰掉么?好歹毒的用心。
庞图:
庞图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魏公,这水并不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打断,冷笑说:怎么?你一个小小的仆役,也要与孤说教么?
庞图只好闭口不言。
魏满说:重新换来,要不冷不热,不冰不烫的。
gu903();庞图点点头,大步走出去,继续去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