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2 / 2)

陈继便说:好,那就依你,即刻将元皓打入天牢,好生看管!

庞图听到陈继发令,狠狠松了一口气。

转瞬便有几个士兵涌入府署议会大堂,将元皓拿下,押解着往外而去。

元皓没有挣扎,只是默默的随着那些士兵离开,离开之时,侧头淡淡的看了庞图一眼。

庞图低垂着头,看似在主公面前十分本分,其实他心里是有一些不安,不敢抬头与元皓对视

盟军营中。

魏满从营帐外大步走进来,笑着说:林让,你果然料事如神,燕州探子回禀,元皓已经被陈继拿下了,此时押解了起来,准备候审。

林让点点头,说:如此说来,庞图已经看出来了。

魏满一时没明白,说:看出什么了?

林让将医典放下来,看向魏满,解释说:魏公以为,依照陈继的性子,如果元皓被按了一个投敌的罪名,还能活到现在不成?

魏满恍然大悟,说:是了,依照陈继的秉性,定然立时斩了他。

林让说:正是如此,陈继没有杀元皓,说明庞图已经看出来,他自己中计了。

庞图看出来,元皓是无辜的,元皓没有问斩,但还是下狱了,这也在林让的意料之中。

毕竟庞图与元皓有仇,元皓遭逢大难,庞图不说落井下石,也绝对不会出手相救,如今元皓身在监牢,可以说是庞图的不安作祟,才救了元皓一命。

林让说:元皓下了狱,陈继身边再无人劝阻于他,魏公大可以安心取胜。

魏满还未来得及欢心,就在此时,姜都亭突然从外面杀了进来,也没有禀报,哗啦一声,直接掀开帐帘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

魏满:

魏满揉了揉额角,咬牙切齿的说:姜都亭孤看孤是太由着你了,两次三番的不禀报就进来,你当这里是你家宅邸呢?

姜都亭脸色肃杀,似乎没空与魏满吵架,说:主公,盟军有几位将领,准备打道回府,正吵着要走人。

什么!?

魏满噌的站了起来,就狠狠踹了一脚案几,说:竖子!

日前庞图带来了三公檄文,声讨魏满专权跋扈,盟军本就军心不合,一方面嫉妒魏满做盟主,一方面又害怕魏满真的打败了陈继,会独揽大权。

大家看到檄文,不管是真是假,正好信以为真,找到了机会,吵吵着要走人。

军心被檄文一激荡,马上分崩离析,斯时便要崩盘。

姜都亭来回禀的时候,有几个将领已经收拾行囊,准备走人了。

魏满阴沉着脸,林让却不怎么在意似的,气定神闲,站起身来说:去看看。

三个人走出了营帐,便看到司马伯圭持着长槊,立在营地大门口,正在阻拦那些将领率兵撤退。

司马伯圭,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我们?!

就是,我们与你主公平起平坐,你一个小小的杂号将军,也敢拦住我等去路?

司马伯圭一脸冷漠,横着长槊,说:伯圭奉命值守营门,无有盟主印信,无论是谁,一律不得出营,否则按叛逃处置!

司马伯圭本就生得高大俊朗,如今这么执槊而立,更是说不出来的气派雄气。

那几个将领理亏,也不敢与司马伯圭真的叫板。

就在此时,突听一个笑眯眯的声音说:各位,这是怎么的,聚会么?

众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不由嗬的齐刷刷抽了一口冷气,是魏满!

魏满负着手,幽幽的走过来,面上挂着他的招牌笑容,笑得十分随和,看起来是个很随便之人似的,但笑容不达眼底,眼神里浓浓的冷漠与疏离,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这么一对比,司马伯圭的冷漠倒显得亲和了许多。

那几个将领吃了一惊,本想偷偷逃跑的,哪知道竟然撞在枪口上。

魏满笑眯眯的说:各位,这么着急,做什么去啊?今日也没有采买的活计,大家这是?

其中一个将领硬着头皮说:盟主,是这样儿的,您也知道,这些日子多雨,我管辖的地方连年水灾,这不是么?就在昨日里,我郡功曹史送来了文书,说是又开始洪涝了,我必须回去管上一管啊!

他说着,似乎眼看魏满脸色越来越差,便赶紧说: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对人主与盟主,绝无异心啊!若不然这样,我带一队兵马离开,剩下剩下两千精锐,留给盟主,单凭盟主驱使!

两千?

魏满都被他逗笑了,说:两千兵马?你是觉得两千兵马,够讨伐陈继的么?

那将领一阵尴尬,说:这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能留下来最多的兵马也就是这些了,还请盟主体恤啊!

他这么一说,旁边几个将领立刻应和,说:盟主,您有所不知,昨日我接到急报,说是我们郡中土匪马匪横行,都是那些落草为寇的逃兵,当真是可恨,见着百姓便抢掠无度,百姓是苦不堪言,但我带出来的兵马太多,以至于郡中无法剿匪这,所以我就想,先带回去一部分兵马应对马匪,也留个两千兵马,单凭盟军驱使!

有一有二,自然有三,这个说郡里闹水灾,那个说国里来了马匪,又有人说州中疫病横行,都必须要走一趟。

一时间大家都有理,五六个将领都要撤兵离开,本是几万人的兵马,只留下至多两千人,甚至还有一千人,不到一千人的。

这么零零总总算下来,几十万大军,最后愣是只剩下一个零头。

魏满如何能不生气?

他们虽然分化了陈继的内部,令元皓下狱,但陈继也分化了盟军,让盟军崩盘,如此两败俱伤,情况十分不利。

魏满心中的怒火本就旺盛,这些将领一开口,就跟浇上了油一般,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仿佛要吞吐天地!

就在魏满即将发难之时,林让却气定神闲的走出来,淡淡的说:天灾本就在所难免,各位将领想要拨兵回去,也无什么不可,情理之中的事儿。

林让一开口,竟然为对方说话,魏满登时有些诧异的看着林让。

林让又说:只是这将军们要走,留个一两千的兵马,零零散散的放置在这里,也不是很妥当。

他刚说完,将领们便哭穷,说:刺史,不是我们糊弄您,我们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兵力,咱们郡人口本就少,没有多少壮丁,若是再多留人马,这可

将领的话还未说完,林让已经打断,说: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留下一些兵马是将军的拳拳之心,但唯恐将军自己多有不便,盟主温仁,也不在意这些,只要将军们有心便可,至于兵马还是都带走罢。

什么?

都带走?

我们当真可以全都撤走?

将领们吃惊不已,别说他们了,魏满也吃惊不已,如果留下这些兵马,好歹有几万人,虽不是大数目,但绝对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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