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正抱着针灸娃娃,亲昵的给针灸娃娃施针,因为魏满突然回来,声音太大,打扰到了林让,林让手一偏,直接把银针扎在了针灸娃娃的眼睛上。
嘶
魏满一看,登时头皮发麻,后脊梁也麻嗖嗖的,恨不能打冷战。
太狠了
林让扎偏了,把银针拔下来,淡淡的看向魏满,说:今儿个又是谁惹咱们盟主不欢心了?
魏满坐下来,饮了口凉水,这才感觉火气小了点子,说:还能是谁?不正是你的小迷弟,吴邗太守杨樾么?
魏满跟着林让,学了不少前卫的词儿,什么男神、迷弟,魏满那是用的溜溜儿的。
林让一听,不由笑了出声儿,因着魏满的口气很酸,不只是气,还酸溜溜的。
林让故意说:哦?迷弟?让的迷弟,不是司马越来着?怎么变成了杨樾?
魏满一听,好家伙,是了,差点忘了司马越,司马伯圭的弟弟才是林让真正的小迷弟,总是追着林让,一脸好崇拜好崇拜的模样。
而杨樾则是碍于林让的美色,流于表面,只能算是个颜控。
这两个越,真是要气死魏满了。
魏满不满的说:杨樾今儿个也开始犯浑,装病?哼。
魏满冷嗤了一声,林让见他这般不欢心,终于放下了他心爱的针灸娃娃,把银针也放在一边,消毒之后归置起来,扎回小布包里。
随即款款站起身来,说:走罢。
魏满狐疑:去何处?
林让说:既然杨公病了,让这个懂得医术的,怎么能不行医救人呢?
魏满一听,皱了皱眉,起初还在吃味儿,不过看到林让眼中的精光,登时便放了心,颠颠的跟着站起来,说:孤随你去。
杨樾裹在被子里装病,其实是在懒觉,虞子源不知情,关心则乱,还以为他真的病了,赶紧赶过来探望。
一进营帐,便听到里面呼呼呼震天的呼噜声。
虞子源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心想真是多虑了,杨樾壮得跟头牛似的,自己竟然会担心他生病?
杨樾裹着被子睡得肆无忌惮,听到声音,眯着眼睛说:哦,老虞啊,我再睡会儿,你有事儿吗?
虞子源:
虞子源坐下来,说:你这般消遣盟主,难不怕盟主怪罪与你?
杨樾摆手说:嗨!怕什么啊?你想想看,除了我,装病的多了去呢,又不是我一个人儿,再者说了,反正去了幕府,也指定无法议会,还不如跟帐中睡懒觉!
虞子源十分无奈,说:你总是抖小机灵,哪天便要栽在上面儿。
杨樾哈哈一笑,十分无耻的说:你觉得我栽得还少?
虞子源:原来是死猪不怕滚水烫。
杨樾正得意,只听一个声音说:杨公睡得可好?
美极了!
杨樾想也没想,一口就回答上来。
等回答完了,才听出这个声音好像太温柔了,不似虞子源那样低沉沙哑。
杨樾一惊,机械的转过头去,只见营帐帘子被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不正是林让么?
刺刺刺
杨樾就跟漏气儿一样,看到林让,眼珠子恨不能瞪下来,眼睛游鱼似的晃荡了一下,咕咚!一声,急中生智,猛地倒了下去。
装死。
魏满也随着进来,皮笑肉不笑的说:杨公,听说您病了,孤这心中好生担心,怎么也不请个医师来?是了,一般的医师,怎么配诊治杨公这样金贵的人儿?
魏满一个人自说自话,说道的十分开心,杨樾看着魏满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则是满头冷汗。
魏满拉着林让,说:孤知道杨公乃是金贵之人,因此特意请了刺史过来,给您整治整治。
魏满特意把诊治,说成了整治,杨樾听出来了,魏满这是要他的命!
杨樾赶紧装作虚弱的说:咳咳咳咳咳这就不劳烦了。
魏满说:诶!何故推辞呢?身子最重要,是罢?
林让也与魏满一唱一和,说:是了,杨公何必与我客气?
随即就在杨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让放送了杨樾一个温柔款款的笑容。
那笑容如沐春风,瞬间令天地失色,杨樾看得都呆了。
就听林让嗓音温和的说:杨公,退衣罢。
杨樾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还有些颇为羞赧的说:退退退退这里人多,不太好罢
林让仍然一脸温和,说:不退衣,如何下针呢?
下杨樾将眼睛瞪成了铜铃大,说:针灸!?
林让微笑,肯定的说:针灸。我敢担保,针到病除,保准杨公爽爽俐俐,再好也没有,从此都不敢生病,百病不侵。
第426章檄文
林让推销着自己的针灸技术,活像是个江湖郎中。
若是一般的江湖郎中,杨樾或许就信了,但是林让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郎中,谁不知道林让的针灸技术那叫一个例不虚发。
可谓是针针见血!
杨樾赶紧求饶说:刺刺史大人,我忽然觉得自己爽俐了不少!
林让笑着说:当真?
当真!
杨樾使劲点头,林让便说:那下次议会,杨公可会生病?
杨樾赶忙又摇头,乖巧的说:不,绝对不会再生病!
林让说:下次议会,杨公可会参加?
杨樾信誓旦旦的说:参加,一定参加!我就算是断胳膊断腿,也会参加,请刺史放一百二十个心罢!
林让收敛了笑容,终于恢复了平日里一片冷漠的表情,说:那就好。
杨樾见他收敛了笑容,一脸的冷冰冰,这才松了口气,刺史大人终于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再笑下去,杨樾怕自己半条命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