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敇自言自语着,使劲挠着自己的头发,说:可可是我说不出来啊!怎么办
吴敇把自己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赶紧追上去,说:瑾瑜,我们一起
吴敇的话还未说完,庐瑾瑜已经说:长公子不必送了,瑾瑜会自己回房。
说罢了,爽快离去。
吴敇看着庐瑾瑜慢慢走远,当即啊的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揉得像鸡窝一样的脑袋。
魏满与林让下榻之后,便出来看看究竟,哪知道男神的忠犬,竟然蹲在地上。
魏满低声说:这哪里是什么男神的忠犬?这是斗败的忠犬罢?
林让:
吴敇抱头蹲在地上,根本没有听到魏满的话,还兀自唉声叹气。
两个人便走过去,魏满笑着说:吴少将军,这是怎么的了?
吴敇一听,赶紧站起来,挠了挠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说:没、没什么
魏满心想,这怎么是没什么?刚才乍一看还以为是斗败的忠犬,如今一看,顶多是斗败的公鸡。
吴敇说完没什么,就有点后悔,看着魏满与林让,欲说还休的模样。
魏满差点给他憋死,说:吴少将军,可是有什么事儿?
吴敇憋了一会儿,终于说:魏公、刺史,这我方才好像惹瑾瑜不欢心了,我该怎么办?
魏满奇怪的说: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庐瑾瑜这个人,似乎很少生气,看起来没脾性一样,其实脾性很大,只不过他不与生分的人生气,能让他生气的没几个。
魏满一时间有些好奇,哪知道吴敇说:我我方才问他要不要从帐子搬到屋舍去住。
魏满愣了一会儿,说:就就完了?
吴敇点点头。
魏满:
魏满叉腰说:不是,方才吴少将军火急火燎的把人拽走,就说这么个事儿?
吴敇又点点头,明明身材高大,脸上的表情却颇有些委屈,就好像一只被训的二哈一样。
吴敇说:瑾瑜听了就就有些不欢心似的,便走了。
魏满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林让都做成这样儿了,吴敇杀气腾腾的冲过来,不是表白,而是问庐瑾瑜要不要住屋舍,庐瑾瑜脾性再好,估计也要爆炸了罢?
魏满低声对林让说:我觉得吴敇没救儿了。
林让眼眸一动,方才他走出营帐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庐瑾瑜的背影。
庐瑾瑜虽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很爱干净,刚才他走过去,正好吩咐了仆役烧一些热水端过去,应该是要沐浴。
林让冷酷的眼眸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眯了眯眼睛,狰狞一笑。
魏满看到林让的模样,也眯了眯眼睛,只觉得吴敇可能要遭殃
吴敇又开始揉自己的头发,弄得跟疯子一样,呼噜来呼噜去,说:怎么怎么办啊这瑾瑜生气了,会不会不理我?
林让突然冷淡的开口说:吴少将军,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令庐公子不生气,与吴少将军重归于好。
重归于好?
吴敇总觉得这个词儿用得怪怪的,但是现在也顾不及这么多了,连忙点头说:好好好,还要请教鲁州刺史!
林让又笑了一下,吴敇一脸大型犬的模样,根本没有发现林让笑的狰狞邪佞!
而魏满则是心中默默的为吴敇默哀,不知道林让想出了什么怕人的法子
林让便慢吞吞的说:吴少将军不如负荆请罪。
又是负荆请罪?!
魏满一个没注意,直接说了出来。
吴敇眨眨眼,似乎不知负荆请罪的典故,也不是他不知道这个典故,他知道是廉颇与蔺相如的事情,但不知魏满为何如此惊讶。
吴敇一想,做错了事儿,负荆请罪,那当真是最好的办法!
吴敇立刻一拍手,说:是了,如果我去负荆请罪,是不是特别有诚意?
林让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淡定的点头,说:没错。
魏满:没错就有鬼了,上次负荆请罪的人是夏元允,被林让给坑惨了。
吴敇连忙说:多谢刺史,敇觉得负荆请罪特别好!
林让点头说:现在便去罢,请罪要趁热。
是是!
吴敇说完,赶紧去找荆条。
魏满看着吴敇跑走的背影,说:林让,你真的是在撮合他们,不是在拆散他们么?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不信让么?
魏满心想,就是太相信你的破坏实力了!
林让让吴敇去负荆请罪,还没完,他要亲自监督,很快就看到了吴敇背着荆条走出来,但衣衫整齐,一尘不染。
林让便十分镇定的说:吴少将军,这负荆请罪的精髓,您知道是什么吗?
吴敇想了想,真诚的说:真诚!
魏满:
林让摇头说:切肤之痛。
啊?
吴敇登时有些发懵,一脸迷茫的看着林让
林让说:荆条若打在衣裳上,是不是没有什么诚意?不若打在皮肉上。
吴敇听林让这么一忽悠,突然觉得讲的特别对!
本就是去请罪的,还在乎疼不疼了?受点皮肉之苦也是应该的。
吴敇光着膀子,背着荆条,已经准备就绪。
林让上下打量了一眼吴敇,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毕竟是要与男神般配的,若是颜值不够,那便不好了。
显然吴敇已经得到了林让这个小迷弟的认可,一边的魏满心里醋的都要吐苦水儿了。
吴敇重新背好荆条,林让说:去罢。
吴敇便点点头,上前去叩门。
叩叩叩!
庐瑾瑜的嗓音从里面没传出来,说:是谁?
瑾瑜,是我啊。
吴敇应门说:我有一些话,想与你说。
庐瑾瑜的嗓音从门内闷闷的传出来,说:长公子?瑾瑜正在沐浴,还请长公子晚些来罢。
吴敇一听,庐瑾瑜正在沐浴,便想转身离开。
哪知道林让立刻正色的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