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斓想从地上爬起来,刚一爬起来,嘭!!一声,就被司马伯圭一拳打到在地。
赵斓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牙齿掉了两颗,捂着自己的脸,打得瞬间发懵,倒在地上真的爬不起来了。
那将领吓得要死,林让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微微弯腰,说:这位将军,实话告诉你罢,赵斓带回去的文书,全都是假的,如果你识相一点,立刻让你的麾下收兵投降,还有一丝生路,否则
将领啊哈哈哈大笑起来,说:投降?!不可能!
林让耸了耸肩膀,很是无所谓的说:将军是个硬骨头,但是就不知道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魏满,拱手说:魏公,卑臣请命,检测一下这位将军的骨头硬度,不如把他从城门楼上推下去,看看这位将军会不会像日前使者一样,摔成一滩烂泥?
林让语气平静,话语让人不寒而栗,而魏满却是一脸的宠溺,语气温柔的说:好啊,都依你。
将领连忙挣扎,已经被姜都亭一把押注捆上绳子,往外押解。
城门外。
杨樾哼哼冷笑一声,说:一群小喽啰,给我杀!全都抓起来!
杨樾的军队气势震天,而陈仲路的军队群龙无首,胜负立现,虞子源说:杨公,不要急功近利,小心有诈。
杨樾不信,说:什么有诈,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有什么诈?
杨樾说着,策马直奔,直冲而去,率先冲锋。
虞子源有些担心,连忙策马跟在后面,随着杨樾往前冲突。
别看杨樾平日里喜欢贪图小便宜,但是在战场上,可是英勇的一把好手,他带着骑兵往前冲突,一路所向披靡。
就在此时,嗖一声,一支冷箭突然从侧地里斜刺过来,杨樾正在厮杀,根本没有注意。
虞子源眼看大骇,不及提醒,立刻催马而上,猛地翻身而起,一把搂住杨樾。
嘭!!!一声,二人直接从马上摔下,扑在地上。
虞子源!!!
杨樾摸到一手热乎乎,低头一看,是鲜血!
虞子源中了冷箭,鲜血从介胄中冒出来,面上表情十分痛苦。
杨樾吃了一惊,紧紧搂住虞子源,大喊着:你怎么样!?没事罢!虞子源,你怎么样?!
虞子源捂着自己的伤口,咳咳的咳嗽了一声,不知是不是杨樾的错觉,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十分惨白无力。
杨樾受了惊,感觉天旋地转,天都要塌了下来,大喊着:没事!没事的,你放心!军医!军医!
他说着,立刻背起虞子源,用尽全力,将人跨在马上,直冲城门而去,嘶吼着:开门!开门!有人受伤了!虞公受伤了!!
魏满与林让押送着赵斓与将领来到城门口,正好便听到了杨樾的大吼声。
他们登上城门,便看到杨樾背着虞子源,骑在马上,一脸焦急,眼睛赤红,有些无措,仰头大喊着:快开门!快救救他!他中箭了!
林让一听,立刻沉下脸来,说:快开城门!
门外敌军已经基本被稳定住,此时打开城门,并没有什么大碍,魏满当即下令,说:开城门!
城门轰然打开,杨樾立刻策马,带着虞子源狂奔而入,林让火速下了城门楼,抓起医药箱冲过来,检查虞子源。
虞子源躺在地上,一脸虚弱的模样,手掌上全都是血,扶着自己身上的冷箭,不让林让给自己检查伤口,摇摇头,对杨樾说:子源有两句话,想对杨公说
杨樾一听,就好像是交代遗言一样,立刻大吼着:你不要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提醒我了,是我没听你的话,不要有事你有事,你有事,我我怎么可能安心!?
虞子源看着杨樾,却露出一个笑容来,嗓音有些沙哑艰涩,说:子源便是希望你一辈子不要安心,一辈子忘不掉子源。
他这么说着,杨樾眼角通红,还挂着眼泪,愣是怔在了原地,说:你
虞子源慢慢抬起手来,用温热的掌心抚摸着杨樾的面颊,掌心中的鲜血轻轻蹭在杨樾的面颊上,是如此令人心惊胆战。
虞子源轻声说:我一直想让你多看我一眼,但你眼中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有我的位置,如此甚好。
杨樾怔怔的看着虞子源,心底里那层薄薄的土不断的颤动着,竟然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
看着虞子源虚弱的模样,感触着鲜血的温度,杨樾一把搂住躺在地上的虞子源,说:不行不行,不要有事儿,求你不要有事儿,我以后只看着你!只看着你!我发誓我
杨樾失声大喊着,他冲过去抱住虞子源,动作有些凶猛,这么一撞,就听到吧嗒一声,杨樾的发誓诅咒还没说完,登时愣住了,低头一看
自己竟然把虞子源身上的冷箭给撞掉了?
冷箭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而虞子源的伤口也没有喷血。
最重要的是,那只冷箭,箭头都没有全红,倒钩的地方根本没沾染到血迹。
杨樾:
杨樾眼睛红通通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愣的看着虞子源,说:这这怎么回事?
众人方才看着虞子源与杨樾依依惜别,心中都像是被拧了的湿布巾一样,谁也不愿出声,谁也不愿相信。
而如今
林让立刻走过去,拨开虞子源的手,低头去检查了一番,面无表情,且十分冷淡的说:没什么大事儿,冷箭卡在甲片中,没有刺中要害,受了一些皮外伤,消毒上药,注意不要沾水,以免感染化脓。
杨樾呆呆的看着虞子源,虞子源简直就是瞬间变脸,方才还一脸虚弱,如今却自己坐了起来,似乎已经被人识破,所以不打算再伪装下去了。
怪不得虞子源方才不让林让给他检查伤口,也不让旁人去碰冷箭,自己还要用手抓住冷箭,当时大家还以为冷箭有倒刺,因此勾着肉十分疼痛,所以虞子源才会用手去固定。
哪知道其实是因着冷箭一碰就要掉,虞子源才迫不得已用手去固定。
虞、子、源!!
杨樾这才反应过来,使劲用手掌擦着自己的眼泪,愤怒的大吼着:你他娘的找死!!敢骗我,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虞子源已经平静着一张脸,仿佛刚才骗人的其实不是虞子源,而是杨樾一般,或者另有其人一般。
虞子源淡漠的说:杨公已经答应,从今往后眼中只有子源一个,不可食言而肥。
杨樾一听,虞子源竟然如此不要脸面,气的蹦起来勾住虞子源的脖子,大吼着:你他娘的还是去死罢!刚才说的全都不算,你这竖子!
魏满着实无奈,害得他方才如此揪心,还以为要损失虞子源这一员大将,结果是虞子源装死,这是手段也是炉火纯青了。
魏满赶紧说:好了好了,既然无事,那是好事儿,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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