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2 / 2)

魏满的棋艺其实不算好,但是碰到了更加不好的林让,那就显得十分高深莫测了。

林让是个现代人,平日里工作又很忙,从来没时间下棋,今日左右无事,也没有其他娱乐节目,因此便与魏满在幕府中下棋打发时间。

林让不太会下棋,如今新手上道,难免有些举棋不定,总是想要悔棋。

魏满笑眯眯的说:可想要好了?落子无悔。

林让点点头,把黑子落在棋盘上,不过刚落好,突然觉得其他地方更好,说不定可以连成一片大龙,于是赶紧就要把黑子拿起来。

魏满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林让的手,不叫他去碰棋盘上的棋子,笑着说:都说了落子无悔,你想耍赖不成?

林让一脸淡漠的说:让是头次下棋,便请魏公让一让。

魏满挑眉说:咱们下棋还没多长时间,孤已经让你悔棋五次了。

他说着,还张开手掌,示意了一下五,似乎在展示自己修长有力的大手一般。

魏满又说:不过你若想悔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给孤点好处,否则孤太吃亏。

林让说:什么好处?

魏满便握着林让本想悔棋的手,竖起他的食指来,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还轻咬了一下林让的指尖儿,声音沙哑暧昧的说:悔棋一次,便主动亲孤一次,如何?

林让一听,冷漠的抽回手来,说:这有何难?

魏满脸上登时都是欢喜的模样,他就知道林让肯定不当一回事儿的答应,那下面就是

福/利时间。

林让每次下棋其实都想悔棋,尤其魏满规定了下一手是有限时的,不能超过时间,如此一来就是赶鸭子上架,林让次次都举棋不定,次次都主动去亲魏满。

魏满那叫一个心满意足,笑眯眯的,特别诚恳的说:你不如坐在孤的腿上,这样也方便一些,免得你跑来跑去,一面下棋,还要一面悔棋。

魏满本是开顽笑的,只不过调戏一下林让,哪知道林让却说:魏公所言,甚是有道理。

他说着,在魏满瞠目结舌的目光下,真的走了过来,很爽快的坐在魏满的腿上。

魏满:

魏满发现,其实他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这三更半夜的,竟然要考验自己坐怀不乱?

也是够狠的!

就在魏满一头热汗的时候,哗啦!一声,司马伯圭没有通传,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

魏满见到司马伯圭,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似乎正在等他。

林让看到司马伯圭,便站起身来,坐在了对面的席子上。

司马伯圭拱手说:不出主公与先生所料,家弟果然有动静了。

原来司马伯圭竟然是魏满与林让,派出去监视司马越的眼目。

司马越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出军营就被发现了,司马伯圭可谓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合眼的监视司马越。

其实司马伯圭早就发现了,弟弟有些不同寻常,他确定,司马越绝对是他的弟弟,而且林让也诊断过了,司马越的确有心室缺损的疾病,不会有错。

但是司马越突然反常,对谁都很戒备,看着司马伯圭的时候更甚,甚至像是盯着杀父仇人一样。

还真没错。

杀父仇人!

林让一听,冷笑一声,说:陈继真是适合做传/销,这是趁着司马越失忆,给他洗脑了么。

司马越深陷流矢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尸体也找不到,其实不然。

司马越当时被陈继的士兵给俘虏了去,气息奄奄,几乎丧命。

陈继知道司马越是司马伯圭的心头肉,因此准备拿捏住司马越威胁司马伯圭。

哪成想司马越醒过来,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

当时陈继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不想用司马越威胁司马伯圭了,这样实在太没有趣儿,他想培养司马越,让司马越去把司马伯圭引出来,然后也用流矢射死司马伯圭,这样就可以斩断魏满的左膀右臂!

当时联军讨伐陈继,刚出发与武德汇合之后,便遭遇了刺客偷袭,司马伯圭发疯说自己看到了越儿,想要追上去,却被魏满林让,还有白马义从阻止。

其实那时候,司马伯圭的确看到了司马越,那是真真切切的司马越,只不过当时司马越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还以为自己是陈营的士兵。

陈继告诉他,司马伯圭是他的灭门仇人,他的身子骨如此稀松平常,也是被司马伯圭所害,如今主公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做刺客,把司马伯圭引出来。

很可惜,当时的计划失败了。

后来陈继没成想联军如此强大,陈仲路又突然杀出来当挡箭牌,于是陈继之好将计就计,将司马越放回去。

但是内地里与司马越说,让他忍辱负重,前去报仇。

伺机杀死司马伯圭,分化魏满与林让,同时偷盗骠骑将军金印

众人起初不知道司马越是怎么回事儿,如今他见到了陈继的麾下,司马伯圭将事情听得清清楚楚,因此便明白了过来。

魏满也恍然大悟,愣是给气笑了,说:亏他陈继能想得出来!

司马伯圭有些着急,昔日里的跟屁虫弟弟,把自己当成了仇人,司马伯圭能不着急么?

司马伯圭说:主公,现下该如何是好?伯圭立刻去找家弟,戳破陈继的诡计!

等等!

魏满赶紧叫住司马伯圭,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那么笨,司马越认定你是杀父仇人,他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司马伯圭也明白这个道理,说:可是若越儿一直想不起来,那他便一直当伯圭是仇人不成?

林让摸了摸下巴,说:其实少将军的伤势已经有所缓解,如果配合针灸治疗,应该很快就会好转。

针灸治疗

魏满一听,后背发麻,因着他是亲身体验过的。

而司马伯圭一听,则是有些心疼,每次弟弟扎针灸,都是一脸坚强的模样,最后还是呜呜哭了出来,这得是多疼才能哭成那样?

林让又说:一方面,我会用针灸治疗,促进病情好转,另外一方面,咱么不防让陈继自己解释。

司马伯圭眯眼说:自己解释?

林让点点头,说:魏公与司马将军想想看,陈继难道是会想要当一个好主公么?当然不是,他只是想利用少将军,达到仇者快亲者痛的目的。陈继想让司马越偷盗骠骑将军印信,离间我与魏公之间的干系,如果司马越真的全都做到了,陈继还会留着他么?

魏满冷笑一声,说:按照陈继的性子,当然不可能。

不只是不可能,估计陈继还会狠狠羞辱司马越,告诉他真相,让司马越痛苦不堪,然后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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