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麾下满脸尴尬,赔笑硬着头皮说:是是是,多谢魏公。
魏满说:谢就不必了,人你们带走罢。
是是是!
麾下一听,魏满轻松放行,感激感恩涕零,根本不介意魏满那骚气冲天的态度,一打叠的千恩万谢,说:多谢魏公!多谢魏公!
他说着,赶紧去扶陈仲路上马,说:主公,快行上马罢!
陈仲路手上脖子上叩着枷锁,根本不好上马,一上马登时歪了,差点载下马背,非常狼狈。
魏满便在一边笑眯眯的说:陈公,当心啊。
陈仲路恨得牙根痒痒,又害怕魏满会反悔,因此一个字儿也不敢多说,赶紧催马快跑,恨不能把他的麾下甩在原地,自己已经奔出了城门。
主公!主公等等卑臣啊!
那麾下连忙在后面大喊,骑上马就去狂追,一行人把辎重全都放下,赶紧调头出了城池大门,不敢停留片刻,火速撤退。
魏满看到这场面,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还特意登上城门楼,去看陈仲路的糗样,感叹的说:陈仲路这厮,如今这个模样,孤也是好几年未曾见过了,还记得当年
还记得当年林让和魏满联手,擒住过陈仲路,陈仲路因为不满小皇帝登基,因此自己想要跑路,破坏登基大典,便被林让与魏满联手抓住,当时的陈仲路,也与现在一般尴尬。
林让看着陈仲路飞奔而去的背影,微微一跳嘴唇,说:恭喜主公,又得到了一批金银。
魏满一笑,说:还真别说,这些金银,如今孤真的看不上眼里,因着
他说着,突然靠近林让,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因着孤已经得到了这天底下最珍贵的瑰宝,不正是你么?
魏满一言不合突然飙上了情话,说的那叫一个深情款款,不过在林让这个不解风情的人耳朵里,听起来就有些肉麻了。
魏满说完,满心期待的看着林让,准备看到林让动情的模样,结果
结果林让转身便离开了,甩给魏满一个很冷漠的背影。
晚间不是还要办接风宴?主公快些入府署罢。
魏满:
大败陈仲路,又敲诈了这么多的银钱,魏满自然要慷慨一些,搞一场规模浩大的庆功宴,宴席早就准备了,就等陈仲路一走,他们便开席。
如今夕阳西下,正好是吃宴的好时机。
众人尽数集聚在府署大堂,共同举杯,魏满举起羽觞耳杯,笑着说:各位,今日咱们能大挫陈仲路威风,都是各位的功劳,今日孤敬各位,咱们无醉不归!
众人举杯,回敬说:敬主公!
魏满很是豪爽的将酒一口饮尽,还不忘了提醒身边的林让,低声说:你可少饮一些,最多一杯。
林让淡淡的说:是了,让有分寸。
林让向来是一杯正好,两杯就倒,饮酒太多也伤身伤胃,第二日还是自己难受,所以林让不会饮太多酒。
倒是吴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席位上自己闷头饮酒。
魏满一看,说:今日真是新鲜了,吴少将军竟然与庐公子分开了,平日里不是都形影不离的?
林让转头一看,果然如此,吴敇一个人饮酒,庐瑾瑜已经站起来去旁的地方给人敬酒去了。
没一会子,庐瑾瑜便绕到了林让和魏满跟前,敬酒说:瑾瑜敬主公,恭喜主公大破陈仲路,陈继那边的粮草也初显不济,他日再破陈继,指日可待。
庐瑾瑜就是会说话,魏满一听,欢心的说:那就承庐公子吉言了。
二人正说话,林让冷不丁的说:庐公子,你与吴少将军吵架了么?
庐瑾瑜难得僵硬一下,随即笑起来,说:未曾有的事儿,让先生担心了。
他说完,赶紧转头就走了。
林让看着庐瑾瑜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低声说:看来吵得还挺凶
庐瑾瑜敬酒一圈之后又回了自己的席位上,不过没多久,似乎因着酒气上头,便趴在席位上休息,竟然兀自睡着了。
酒宴一直持续到三更之后,众人吃饱喝足便开始散席,零零星星的人群往外走去,纷纷回到自己的房舍休息。
众人走的都差不多了,林让与魏满也想回去歇息,不过才走出大堂没多久,林让一摸腰间,说:玉佩。
魏满一听就头疼,玉佩都碎了,还玉佩!
即使玉佩碎了,林让还是一直佩戴着那枚碎裂的玉佩,对华旉先生也是真爱了。
不过魏满这样安慰着自己,其实那块玉佩摆明了是林让自己的,后来送给了华旉,华旉是还给林让,所以说到底,林让带的是自己的玉佩啊,没问题。
因此无需吃味儿!
魏满这般安慰着自己,只觉胃里更酸了!
一定是饮酒太多,伤了胃
林让一定要回去取玉佩,魏满也没辙,两个人一起便往回走去,哪知道刚走到府署大堂门口,竟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庐瑾瑜一直趴在案几上,人群都已经走光了,全部离开了大堂,庐瑾瑜还是趴在那里,看起来睡得很熟一般。
吴敇站起身来,本也想离开的,一撇头就看到了庐瑾瑜,当即有些犹豫,走过去想要叫庐瑾瑜起来,回舍再睡。
可是吴敇似乎有什么顾虑和后怕一样,偏生不敢伸手去碰庐瑾瑜。
吴敇一个人在庐瑾瑜身边站了许久,听着庐瑾瑜绵长的呼吸声,看来是睡熟了无疑。
吴敇的心脏突然梆梆梆的狠跳了起来,仿佛是击鼓禁军一般,不断的刺激着吴敇,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吴敇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慢慢的蹲下身来,与坐在席上趴在案几上的庐瑾瑜平齐,一点点凑过去。
动作缓慢,又非常具有试探性,稍微靠近了一些,目光仿佛是一只老虎一样,死死盯着庐瑾瑜熟睡的面容。
庐瑾瑜的嘴唇在暗淡的光辉下,仿佛是一抹豆蔻红,带着一股娇艳欲滴的水润之感。
吴敇莫名有些呼吸急促,喉咙干涩的感觉,就好像害了风寒,无错,而且还头晕脑胀,浑身不听使唤。
吴敇感觉自己中邪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突然低下头去,轻轻的亲了一下那豆蔻红色的嘴唇。
就在此时,庐瑾瑜却突然睁开了眼目,瞬间将吴敇的举动抓了一个正着。
嗬
饶是上过战场,万般无惧的吴敇,也足足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闪,险些跌在地上。
庐瑾瑜看着吴敇,直起身来,表情十分镇定,一点子也就没有吃惊,淡淡的说:长公子为何亲瑾瑜?
gu903();吴敇一时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方才饮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