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就好了,魏满打马追着陈仲路,陈仲路打马向前狂奔,二人奔跑在夕阳之下,简直诗情画意。
魏满见他越跑越远,恐怕跑出去不好追,便把长剑收拾了,将背上的弓摘下来,搭弓射箭。
嗖
哆哆哆!
魏满一连射了好几箭,全都冲着陈仲路的马腿而去,陈仲路听到飞箭的声音,赶紧拉着马辔头躲闪,因着他知道,如果自己的马匹受了箭伤,跑不掉的那个肯定是自己。
陈仲路拉着马辔头躲闪,哪知道正巧中了魏满的下怀,魏满并不是真的要去射马匹,而是逼迫陈仲路改变路线。
嗖嗖嗖!
哆哆哆!
陈仲路根本没与发现,不停的变化着道路,向前狂奔,躲避掉魏满射过来的所有箭矢。
就在陈仲路庆幸魏满箭法不准的时候,抬头一看,不由嗬的抽了一口冷气。
这
竟然又跑回来了!
陈仲路千辛万苦的冲出去,想要自己跑路,结果没成想,兜了一圈子,竟然朝着自己的营地又扎了回来。
陈仲路大惊失色,想要赶紧调头再跑,唰的一下,魏满的长剑已经掠在跟前,差点削掉了陈仲路的鼻子。
嘶!
陈仲路的鼻子登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疼的他一个激灵,但来不及多管,赶紧伏在马背上躲避。
嗖
又一剑削过来,陈仲路避无可避,一拉马缰,吁了一声,想要马匹停下来。
马匹无法站立在原地停下来,使劲扬起蹄子,尥了一个蹶子。
啊!!
陈仲路没能抓稳辔头,一下子被摔了下来,咚!的重重摔在地上。
根本无需魏满亲自去抓人,哗啦一声,姜都亭的军队已经快速围上来,将陈仲路团团围住,长戟戳在他的脖颈边,桎梏着陈仲路,不让他逃跑。
魏满悠闲的催马上前,笑眯眯地说:呦,这不是后将军,怎么如此狼狈啊?
魏、满!!
陈仲路气的大吼,说:放了我!放了我!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抓我?!
魏满笑眯眯的说:不是给你送了信,如果不上门来赔礼,后果自负么?既然你喜欢后果,那好
魏满的笑容立刻凝固在了脸上,变成了一片肃杀的表情,眯起眼眼目,冷声说:扣押起来,即刻押送府署。
魏满!!魏满你和小儿!放了我!
放了我!!
魏满,我是朝廷册封的后将军!你不能如此!
陈仲景大吼大叫,但是根本逃脱不开,姜都亭一摆手,士兵们瞬间将他五花大绑,捆成了一只肉粽子一般,拴的死死的,坠在马后方,准备带走。
魏满看向四周狼藉的一片,陈仲路的士兵一个个面如死灰的看着他们的主公被活捉。
士兵们身上全都湿漉漉的,一个个狼狈不堪,头发打缕儿,目光呆呆的,似乎在准备审判。
魏满环视了一圈,朗声说:孤说过,投降不杀,孤的话一言九鼎,还有归顺魏军者,放下兵器!
啪!
魏满的话音一落,立刻有人扔下兵器,毫不犹豫。
毕竟他们的主公都被抓了,再顽抗下去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啪!
啪嚓
哐当!
士兵们纷纷将兵器全都扔在地上,一个个愿意归降与魏满。
魏满摆手说:将这些降兵,暂时安排在府署城外,等处置完陈仲路之后,再做打算。
是!
姜都亭立刻领命去办。
魏满便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拴在马后面的陈仲路,笑眯眯的说:咱们上路了,陈公。
陈仲路大喊着:魏满,吾乃朝廷钦奉的后将
陈仲路的话还没吼完,魏满已经一夹马腹,绝影马颇有灵性,瞬间飞奔而出。
踏踏踏!随着马蹄声响起,后面的陈仲路大吼着:等等等!别跑了!救命啊,放我下来
林让并没有跟着一起前去陈仲路的营地偷袭,毕竟林让不会武艺,去了也是白去,因此便留在府署之中坐镇。
魏子廉笑眯眯的说:啊呀,不用看了,大哥那么厉害,而且还有姜都亭这第一高手,再说了,先生不是将计划部署的如此周密么?绝对不会出现意外的,且放心罢!
魏子廉正说着,突听踏踏踏的声音,还有人嚎叫的声音。
魏满!!你这小儿!
放我下来!
你不能如此!我是后将军
魏子廉一听,挑眉说:呦,还真得活捉了一个大王八回来,这次咱们赚大了!
魏满的绝影马快速而至,众人便看到他的马后坠着一只大肉粽子,陈仲路跑的脸色通红,涨的充血,不断的扭动着。
魏满看到林让站在府署门口迎接自己,便立刻迫不及待的跨下马背,一步走到林让面前,笑着说:担心孤,嗯?
魏子廉被他大哥那肉麻的语气弄得一个激灵,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好像能抖下来一大堆鸡皮疙瘩似的。
林让也没有矫情,竟然点了点头,虽然一脸冷漠的模样,但看的魏满热血沸腾,真恨不能现在便狠狠的吻他。
可惜陈仲路是个煞风景的,来回来去的大喊着:我是后将军!!你们必须放、放了我!放了我!
林让也被他吼得蹙眉,似乎是嫌弃吵,便冷淡的说:后将军,您若是再吵闹不休,卑臣倒是给您准备了一个合适的囚车。
囚车!?
陈仲路愤毒的大吼着:我是后将军!你们不能囚禁我,我不坐囚车!!
林让一笑,笑的那叫一个森然可怖,何止是魏子廉,魏满瞬间也掉了鸡皮疙瘩。
林让说:何必如此急着拒绝呢,后将军还是看过再说罢。
他说着,挥了挥手,几个士兵便咕噜噜的推着一个大囚车走了出来
泔水桶!
【3更】
泔水桶!?
陈仲路第一个喊了出来,气愤的谩骂着:你这小人!竟然敢羞辱与我,放了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