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庐昂一听,虽没拿到吴文台的项上首级,不过既然得到了鲁州府署,那也算是大功一件,完成了陈继的军令。
庐昂皱眉说:来人,立刻给我顺着西门追赶,将那些败寇给我押回来!
是!!
庐昂占领了鲁州府署,将自己的一千五百人马分散开来,守在府署各个角落。
魏满与林让这才悠闲的策马进入,魏满拱手说:恭喜庐公,成功拿下了鲁州府署。
庐昂此时志得意满,哈哈大笑着,说:诶,有赖魏公援手,卑将一定会禀明陈公的!
魏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此时,细作突然催马跑来,大喊着:庐公!!好消息啊,我们在西门抓到了正欲逃跑的庐瑾瑜!
庐瑾瑜!?
庐昂一听,面色登时狰狞起来。
庐瑾瑜!那不正是吴文台的好侄儿么?虽不是亲侄儿,但庐瑾瑜与吴敇是发小,吴文台待他是极好的。
前几次庐昂被坑,多半是庐瑾瑜搞的鬼。
庐昂是个记仇,且小心眼子的人,一听到抓到了庐瑾瑜,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庐昂能抓到庐瑾瑜,其实
正是庐瑾瑜的主意。
为了让庐昂相信,吴文台是因为缺水断粮,而弃守鲁州幕府,所以庐瑾瑜提议,一定要让庐昂抓到一个俘虏,这才能打消庐昂的疑心。
否则鲁州大军撤离府署,这叫庐昂听起来,实在没有安全感。
而这个俘虏,必须位高权重,而且与庐昂有仇。
吴敇当然是第一人选,但是鲁州军还要等着吴敇来指挥,所以庐瑾瑜便自行提议,让自己作为俘虏人质。
吴敇当然第一个反对,庐瑾瑜虽智谋超群,但说真的,他的武艺并不是顶尖的,若是落入庐昂手中,庐昂记恨,指不定会做出什么阴险之事,吴敇是绝不放心的。
但庐瑾瑜也有理由,自己可以随机应变,而且魏满与林让还在,也绝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走!
快走!
士兵们推搡着庐瑾瑜,庐瑾瑜双手被绑在身后,推得有些踉跄,嘭!!一声,直接摔在地上。
庐昂一看,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好哇!让我看看,这不是庐公子么?竟落在了我的手心里?!
林让看到庐瑾瑜摔在地上,立刻就要上前。
啪!
魏满一把拉住林让,不让他动晃,醋溜溜低声说:怎么,这就心疼了?不过摔了一下,你若去帮忙,庐瑾瑜露陷了,下场只会更惨。
【4更】
庐瑾瑜跪在地上,他没穿铠甲,为了伪装成偷偷逃走的模样,特意穿上了很质朴的衣裳。
这衣衫衬得庐瑾瑜有一种纤细的错觉,甚至有些单薄与无助。
庐昂看到这样的庐瑾瑜,哈哈哈大笑起来,十分猖狂,说:庐瑾瑜!你也有今日?!
他说着,走近两步,一把钳住庐瑾瑜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说:前些儿不是好生张狂么?!敢得罪我庐昂?!你怕是不想活了!好哇!今日你落在我的手中,我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人!!
庐昂一声令下,狠狠甩开庐瑾瑜,说:给我上刑!现在就上刑,我倒要看看,这庐瑾瑜是不是硬骨头!
是,主公!
庐昂的手下冲过来,钳住庐瑾瑜,便有士兵拿着一条横满倒刺的鞭子走过来,递到庐昂手里。
庐昂掂量了两下,笑得十分狰狞,说:听说你生在宦官世家?家中素来钟鸣鼎食,从小衣食无忧,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哥儿,好哇,我便看看,你这细皮嫩肉儿的,能不能抗下三鞭子!
军营中的三鞭子,可不像宫斗戏里的打板子,打个一百大板还能活着。
尤其鞭子是带倒刺儿的,这一鞭子下去,必然皮开肉绽。
庐昂狞笑一声,说:给我扒了他的衣裳,我要打在肉上!否则便没有意思了!
是!
士兵应声,一个个笑着走过去,说:哎,真别说,这庐瑾瑜生得犹如美妇一般。
叫我说,十个美妇人也顶不住他一个啊,你看这面相。
就是,而且养尊处优,可比什么美妇人要娇气的多了。
魏满一看,不由蹙了蹙眉,刚想要阻止,哪知道身边的林让动作更快,一步上前,站在了庐瑾瑜面前,阻止那些士兵过来。
庐昂瞪眼说:奉孝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与庐瑾瑜是一伙儿的?!
魏满真是替林让捏一把汗,你说林让平日里如此淡定的一个人,简直雷打不动,八风不动的一个人,怎么一摊上庐瑾瑜的事儿,竟然如此冲动了呢?
魏满心里酸丢丢的,你说这林让,摊上自己的事儿,怎么不见如此冲动?
难不成是因着庐瑾瑜更俊美一些?
魏满心中冷笑一声,孤不服!
林让挡在庐瑾瑜身前,庐瑾瑜也有些吃惊,没成想林让这么明目张胆的袒护自己,这若是露了馅儿
但众人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因着林让从不做冲动的事情,冲动对于林让来说,实在太遥远,且虚无缥缈了。
林让这个人,以前没有感情,如今终于尝试到了普通人的情感,但是因着他习惯了那种木然,所以并不喜欢冲动。
林让站出来,是有准备的。
面对庐昂的质问,林让十分淡定的说:庐公此言差矣,卑臣这么做,都是为了庐公着想。
嗤
庐昂嗤笑一声,说:为我着想?
林让淡淡的说:正是了。
庐公想一想,您刚刚夺下鲁州府署,只是一个府署,又不是整个鲁州,鲁州各郡太守听闻,必然人心惶惶,而这个时候,庐公您就因为夺下了鲁州府署,而肆意妄为,鞭策庐瑾瑜,这种行为可行么?
林让继续又说:庐瑾瑜虽归顺在吴文台麾下,的确无错,但庐瑾瑜以弱冠之龄,便名扬天下,那是知名的名士,天底下多少英雄豪杰想要请庐瑾瑜归降,如今庐瑾瑜落在庐公手上,庐公并不招揽也就罢了,竟还要鞭策,这要是传出去,庐公的颜面何存?不止如此,各郡太守也会因为惧怕,而疏远庐公,甚至帮助吴文台翻盘,到那时候
林让眯起眼眸来,冷淡的看着庐昂,说:到那时候,庐公该如何对陈公交代,庐公可担待得起?
林让这几句话说下来,庐昂的脸色登时浑浊了起来,就仿佛是泥塘里的水,突然被林让给搅浑了,一时间飞沙走石起来。
庐昂显然听信了林让的说辞,有些动摇了。
魏满一听,好家伙,这林让真是能瞎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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