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钟钰棋睁着大眼睛,不解道:为何要等我们?
自然是因为思念似玉。凌澜义正言辞道。
弈离呢?
凌澜轻咳一声:回宗门了。
钟钰棋了然地点点头,看向似玉说道:爹爹走了,你娘亲终于想到你了。
似玉这才发现屋子里没有爹爹,嘴一瘪,眼泪汪汪道:爹爹去哪儿了?
爹爹只是回家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似玉听到自家爹爹还会回来,复又喜笑颜开起来。
没事,没了爹爹还有干爹呢,都一样的。
似玉张着小嘴重复道:一样,一样。
眼见话题越绕越远,凌澜锲而不舍道:你们今日去了哪儿?
钟钰棋看向似玉:小玉儿,今日玩得开不开心呀?明日还要去玩吗?
似玉一边咬着点心一边含糊不清道:开心。他挥舞着小手兴高采烈地朝凌澜说道:干爹带我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我们去吃了好多好多东西。
好多好多?凌澜看向钟钰棋,面带疑问。
钟钰棋笑得很无奈:这个小家伙实在太能吃了,你们不带他不知道,他能把整条街都吃空。
你们今日吃了一整天的东西?凌澜诧异道,这得吃了多少。
那倒也没有,晌午时分似玉吃得累了,我带着他去酒楼里歇了一会儿。
凌澜点点头:今日我用传音镜传呼你,一直未见回音,心里便有些不安。
喏,传音镜在那儿呢。钟钰棋朝屋里的柜子努努嘴。
凌澜顺着望过去,一眼便望见置于其上的小方镜。
左右我也无事,下次出门带上我如何?苍灏咱们都不熟,若是咱们在外面遇见什么意外,互相之间才能有个帮衬。
钟钰棋点点头表示同意:之前若不是不想打扰你与弈离的二人世界,我又何必独自一人带着似玉在外面瞎逛。他啧啧摇头道:这会儿弈离不在了,你倒是终于想起我门父子俩了。
什么父子俩。
凌澜懒得听钟钰棋插科打诨,听到弈离的名字,便忍不住开始想弈离什么时候回来。
话说,弈离这一去要多久?会不会不回来了,在隐云宗里等着你去找他?钟钰棋逗着似玉随口问道。
凌澜听到这话,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心愈发躁动起来。
若是隐云宗不放人,以弈离一人之力如何能逃出来?况且,人家也未必愿意逃。
若当真到了那时,自己要如何才能见到弈离?
越想越慌乱,凌澜匆匆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后,便径直回到房间,盘腿修习。
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
待他拜入了隐云宗,不信还见不着弈离。
许是因弈离的缘故,这一次,凌澜不再三心二意,闭目冥想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一早,凌澜才带着一身清爽睁开眼,仿佛一夜好梦,任谁也看不出他竟一夜未眠。
凌澜苦苦等了三日,也苦苦修习了三日,始终未能等到弈离回来,甚至也没有消息传来。
决赛在半个月后,凌澜原本不着急,但弈离一去未回就像一根□□,让凌澜不得不急。
他全身上下如同打了鸡血,整日琢磨着怎么提高实力,甚至还找人去打听每位决赛选手的实力,与他一贯的作风大相径庭。
你莫不是真想拼一把隐云宗?钟钰棋瞧着凌澜的一举一动,忍不住问道。
既然来了,就没有不拼一把的道理。凌澜看向隐云宗的方向,目光坚定。
你可知道,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被隐云宗拒了,无论你有多优秀,其他两个宗门都不可能再接收你。钟钰棋好言相劝道:你现在的实力离隐云宗的门槛还有一段距离,既然你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在短短半个月成为高手。
凌澜在古蒙或许还能算个高手,但离了古蒙,像他这般实力的人如过江之鲤,数不胜数,若想取得隐云宗人另眼相看,以他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凌澜说:弈离也说过我天赋异禀。
钟钰棋:嗯?
凌澜继续道:神隐宗重天赋,若我能将我独一无二的地方展现出来,或许,能取得神隐宗的青睐也未必。
独一无二的地方?天赋吗?你可知隐云宗从不招天赋差之人,你的天赋是高是低我确实看不出来,可天赋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并不是能够在赛场上展现出来的。钟钰棋毫不客气地指出来。
凌澜微微笑道:能不能,只有试过才知道。
钟钰棋着实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自信,苦口婆心道:可若是当真进不了,下一个三十赛可是五年后。他拍了拍凌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切莫冲动啊。
你放心,我有分寸。
钟钰棋见他心意已决,也就没有再劝,很是自觉的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照顾似玉,没有打扰凌澜修习。
咔叱,一声不甚明显地推门声传入凌澜耳帘,凌澜眼睑动了动,唰一下睁开眼睛。
打扰你了?
凌澜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回来了?
弈离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嗯,我回来了。
凌澜又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含着几分委屈:我一直在等你。
弈离愧疚:抱歉,本以为三日之内必能与师尊解释清楚,没想到会耽搁那么多日。
你可以传消息给我。
师尊看得严,没找到机会。
凌澜张了张嘴,半晌说道:回来就好。
嗯。
你的身体
已经好了。
凌澜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好像,真的不太一样了。
弈离轻轻张开一个笑容,如昙花一现,眨眼又收了回去:我去找似玉,你继续修炼,不用管我。
凌澜瞧着弈离往外走,心一急,脱口而出道:你还走吗?
弈离转身,面带不解。
我的意思是,在这里很好,虽然我们之间的束缚没了,但我们还是朋友,你还可以继续留在这。凌澜语无伦次道,说完后,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只好闭了嘴,满眼期待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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