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寒时这一回来,目的自然不是来跳舞的。
姜小鱼顺着他的视线,目光锁定在了白海生身上,拍拍服焊丝,“耶?白海森好像还有点鹅厉害呀?”
白海生长的很好看,是现在大上海最时兴的那种斯斯文文的海派人士,虽然有点儿面瘫,冷冰冰一个,到底架不住俊俏呀,而且不像傅寒时那麽凶,光是杵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就已经有四五个姑娘上来邀请他跳舞了。
看看这边的服焊丝姜小鱼同情地拍拍服焊丝的脑袋,虽然她觉得服焊丝脑袋上的毛好像比白海森要多一点儿,但是丝毫莫得异性缘啥的,真滴很惨了。
不过还好有她这只沉鱼落雁滴美鼠陪着,也不亏了!
傅寒时丝毫不知道自家鼠丰富的内心活动,脑子里面一直在回想着这几天的线索,他有一种真相就在眼前的感觉,但是要是仔细说,他却又觉得不太能够抓住那种感觉。
终于,在舞会已经开始了十多分钟之后,叶茜茜才姗姗来迟了。
她甫一出现,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她今天换了一个新发型,穿了一身红色长裙,显得妩媚又漂亮,着实让人惊艳了一把。
姜小鱼盯着她的脑袋看了一会儿,小黑豆眼一亮,“她滴头发,额喜欢,显得毛特别多!额啥子时候也要搞一过介样滴发型!”
傅寒时看了看叶茜茜的那一头巨大蓬松的卷发,设想了一下自家鼠要是整出来了一头卷毛,他默默地抽了抽嘴角,当然还是求生欲很强地没有说出来。
叶茜茜和众人寒暄了一番之后,就和谢骏跳了两支舞,两个人郎才女貌,言笑晏晏间,看起来合拍无比。
白海生也已经和人跳了几支舞了,但是显然谢骏和叶茜茜两个人都没有分开的意思,瞧着一首歌的时间又过了,要是今天不行,之后再找叶茜茜就困难了。
傅寒时喝了一口酒,拎着鼠,慢悠悠地从角落出来了,找了一个靠近舞池的地方坐了下来。
果然,没过多久,谢骏看到了傅寒时,就和叶茜茜说了一声,过来了。
“傅局?可真的是稀客呀,您怎么来这里也不和我说一声,害的在下都没有来得及过来打声招呼。”谢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寒暄道。
傅寒时看见白海生去找叶茜茜了,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也不是来干公了,只是来这里放松放松,哪里需要大动干戈?”
谢骏点了点头,“也是,傅局刚刚到上海没有多久,想必还是第一次来百乐门吧?如果傅局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着参观参观……”
“当然不介意。”
谢骏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姜小鱼,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傅局看起来很喜欢这只鼠呢?”
傅寒时伸手捞住了自己的鼠,嗯了一声。
谢骏笑道,“可爱是可爱,只是要经常去宠物医院看看呢,这种旱獭,容易传染鼠疫的,傅局可要注意一些。”
姜小鱼嗖地站了起来,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她才不四一般的鼠!她全家都是土拨鼠精,祖上还有鼠成过仙,怎么会有鼠疫呢!
傅寒时将小傻按回了怀里,摸摸她的脑袋,不冷不热道,“谢行长,不是要带爷参观麽?爷养什么,似乎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吧?”
谢骏一愣,欠了欠身,不再说什么了。
鼠真的伤心了,其实她之前和谢骏的关系不错,上一次她还可以说,也许大兄弟只是不喜欢小动物,但是这一次,他这么□□裸表现出来了讨厌,作为昔日的朋友,姜小鱼真的被伤到心了。
傅寒时感受她的低落,摸摸她的脑袋,低声道,“没事儿,爷稀罕
你,爷最稀罕你了。”
姜小鱼感动极了,一把抱住傅寒时的脖子,埋头蹭蹭蹭蹭蹭蹭……
傅寒时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很想说一句——就算是他皮糙肉厚,这么使劲蹭也快蹭秃噜皮了,不过考虑到鼠的心情,他还是咽了回去,揉了揉她的脑袋。
***
另一边,白海生才松开舞伴的手想要去的找叶茜茜,就听到了一声惊讶的女声,
“这不是白警官麽?”
白海生转过身来,微微惊讶,“叶小姐?”
她巧笑倩兮,朝他抛了一个媚眼,“请问警官,我有荣幸请你跳一支舞麽?”
白海生从善如流,微微勾唇,露出了一个笑来,“不胜荣幸。”
等到一曲毕了,叶茜茜却突然间拉住了白海生的手,“白警官,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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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乐门里面倒是不光是有舞厅,还有自己专门的酒窖等地方,不愧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歌舞厅,的确是财大气粗,气派非常,这里的人似乎和谢骏很熟,看到谢骏都熟稔地打打招呼,一路上畅通无阻。
谢骏也的确是一个好导游,带着人好好逛了一圈,还将这百乐门的历史也简单地介绍一下,他对酒也很有研究,在酒窖里面一一介绍过去,显得十分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