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略少,因为下面有一个事件矛盾的集中爆发。
本文会在这一次正式完结后有一次大修,因为我有个人工作,回到家所有的时间能挤出来都是写当日的一章更新了,等到完结会把文从头到尾正常地修一下,大家放心,接下来不会断更,保持节奏,打怪时刻即将到来!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府依伶25瓶;白衣24瓶;梦中旧馆20瓶;大佬就爱蹲墙头9瓶;千秋岁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五回(下)
傅玉和段鸮两个人口中的这一句话,直接决定接下来二人在京城中的一番大致行动方向。
毕竟,目击者宝三子给他们提供完线索,自可离开内务府,但一整个关于‘飞车’案的调查却自此彻底变得形势严峻起来了。
这主要在于,现下他们两个人,变相地能够直接代表南军机和海东青各自在顺天的职能和地位。
一个是多年蛰伏后的再次现身,一个是漫长等待后的绝地反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加上,这次碰上的又是万中无一的情况,所以,这两个其实还处在竞争和扶持关系的人当即就不太能继续坐得住。
而当段鸮和傅玉这一次又将此前从督办属那里偷拿到的案件卷宗再次找出来,等一人一手翻出厚厚的竖行卷宗,两个人一块在审讯室外一人取了一份查看,将事件暂且锁定在这一范围内,一个之前被遗漏的细节就这样被翻出来了。
“袁家庄石灰窑,初建于世宗十三年的冬歇。”
“这地方本身就是灯市口民宅的瓦片作坊房,另还设几个破石灰炉子,住那处的人或多或少都认识,一般朝堂督办下所造的是官窑,设立此类石灰窑就是为了用以大宗建筑石料的采买。”
“偏偏十三年是一个很特殊的年份,顺天府无端从外部遭劫,城墙大面积损毁,急需有石灰石供应给工部。”
“在当时那种朝廷上下都一片混乱的情况下,无数民间的私窑应运而生,所以这小到不起眼的一个袁家庄石灰窑就这么在皇城角被单独留了下来。”
这些都是从督办属那的卷宗里可以详细找到的第一坠落地的记录。
因此地位置靠近于拆除后的灯市口,又地处荒凉无人之地,所以这一直以来就是个跟寻常民间烧石作坊无太大区别,连幕后经营者到底是谁估计那周边民宅都无人可知。
本朝有规定,这类石灰窑小作坊,由屋主提供火石文书向督办属和工部缴纳炼制税务就可开炉烧制。
其余究竟是谁开设,并不需要详细提供窑主名姓。
这使得小作坊背后藏有一主,二主,三主的乱象异常频繁。
若是有何有心人想在此基础上做些什么手脚,简直再容易不过。
而石灰的原料本就是源于烧石灰,石灰又分生石灰和熟石灰,因此烧制石灰本身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所以需要控制烧制量,在过去四五年间,能找到的府衙开窑档案中,看似平常袁家庄石灰窑也发生过三次烧石事故。
可就是这三次实际也并没有特别大动静的事故。
此刻,当傅玉和段鸮二人再从这三起和袁家庄石灰窑有关的事故出发去追寻线索,就能发现这三起分别发生在新帝初年,新帝二年,和一个月前的明火事故,都有两个奇怪的相似点。
那就是,这些案子中也提到了两件事——即一,袁家庄石灰窑在发生小面积私人事故前,有曾有私自收集过京中数个福寿坑中屎尿积液发酵的先例。
福寿坑是什么?
这其实就是指的就是顺天府街道中大大小小的排污地下沟渠和排便所。
众所周知,莫说是眼前这一座历朝历代存活下来的皇城,就是寻常中等府衙,都会有设有专门的陶土砖石所修砌的福寿坑。
福寿坑对于府衙都城的存在,就是为将街道上的骡马粪便,和人的粪便等一一经由排水官道收集集中处理,避免道路上积攒粪便的恶臭,常人被传染后疾病和虫疾传染,但私下收集屎尿进行二次处理却也是官府常有的困扰。
袁家庄石灰窑当时为何要花钱专门大肆接手这类麻烦的福寿沟积液,最后这些东西的流通去向到底是哪里,原是一桩怪事。
因往常只有些外城的农家佃户才需要这些福寿沟积液制作根肥。
好好的一个烧窑厂收集了大批量的积液过去,倒是令人想不通到底是要作何用处。
而其二,就是在开窑的这三次并不引外界注意的事故后,仅有的数位有记录受害者在事后就医时,都出现了头晕,恶心,想吐以及记忆力都暂时丧失的后遗症。
这一极其相似的后遗症,听上去就很反常。
因这听上去又不是什么受了什么外伤,或是害病所致的,只是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在袁家庄石灰窑呆了过长的时间,事后离开也都恢复了健康,但怎么只是在窑厂附近烧制石灰石就出现了这样的事呢。
尤其,一般的石灰窑厂如果根据工部所制定的定量去烧制石灰,本身是不会出事的,所以这一遭之后,工部也曾派人去此事,却并没查出什么结果。
袁家庄石灰窑的内部作坊设置并无缺漏,所以这致使人出现这样奇怪病症的实际原因,如何也让人找不到。
为此,当时督办属给的结果说的是,或许是石灰窑作坊有人不适应烧制石灰厂周围的高温,因此出现了此种类似恶心想吐的反应。
可现在再从‘飞车’案的角度来看,这些袁家庄石灰窑事故曾经的受害者的症状在他们两个看来,却是有着另一重截然不一样的意义了。
因为涉案人张瓶儿和宝三子其实也在个人口供中提到过,关于袁家庄石灰窑附近有一种刺鼻气味,且闻了就让人头晕恶心的先例。
“会不会是中毒。”
“这三次,这些人事后的反应或许都是中毒事故。”
这又一次不约而同的结论,说完,傅玉和段鸮也再度和想通了什么似的地对视一眼,又突然就将视线落在那卷宗上所记载的记录上。
他俩脸上每一丝嘴唇牵动眉梢的表情不同程度地有些变化,却是一下子看破了这一此前笼罩在袁家庄石灰窑这一太平地界上的一个最大的蹊跷之处。
可这些人都曾经中毒这一论断,就带来了一个问题。
他们是因为什么东西,而造成了身体和脑子都产生了中毒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