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它不是依靠风或者蜡烛所造成的热,而可能是借助一段事件的斜坡坡段,俯冲滑翔才飞上天空的。
这个推测,不得不说挺大胆。
因遵照实际顺天府中,工部那边的城设布局,皇城建筑群的实际高度,远要比一般府衙的一些城市规划要高一些。
一般根据旧时宫墙高度,和参照物美观性会对城内楼阁和民宅在原始都城规划中也有一定标准高度,所以要在此地完成天空中某一个物体的升空,和最终消失还不被人抓住任何一点踪迹是完全不可能的。
更别说,一个接近于半空中不明飞天物体的‘光点’和总是会伴随着‘光点’出现的佛像,这在常人听来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而大多数的民宅建筑,实际也不存在说斜坡状奇怪屋顶。
但在这顺天府脚下,唯独有一个地方。
据二人所知,却不是这样的,因为这里,恰恰好就有当年灯市口,曾经被朝廷从内城被迁徙至此地的灯市,所以,此刻面对段鸮的询问,某人也如此回答了他。
“和咱们俩之前猜的差不多,基本上都在一丈左右,而且,这附近的房梁多用人字坡形,因官府有规定,外城为走水时排水,要加高二尺便于斜坡构造,此外,这里距离第一次目击事件中的参照物那根灯市口大旗杆正好很近。”
“有大量的屋顶斜坡供人,就有可能在夜里有风的情况下从这个地方完成某种意义上的物体平行滑翔。“
跟他跑来琉璃厂亲自调查这事的傅玉想想,却也人般蹲在地上,又跟他一起往这四面看了一圈才又跟着和段鸮半讨论性质地补充了一句,又拿手比划了下头顶。
“而且,你还记不记得,銮仪卫那头给的单方面调查结果。”
“灯市口所有民宅周边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所以可以判断,那个当夜出没‘光点’是经过了灯市口,却不是从灯市口出发,更不是掉落在这里,远距离注视天空的物体会有视觉误差,那个东西最后掉的地方应该更远一点。”
“这也就是说,这个东西真是从琉璃厂起飞,又从这里直线借助某种办法一路飞去了灯市口,最后朝着灯市口的另一边飞走的,而不是和一般人所见过的孔明灯一样,是从原地升空的。”
“但如果它不是一盏灯,却本身还会在夜空中发光,它到底是什么,就很令人深思了。”
傅玉这么和他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那‘光点’本身存在的原因就很令人奇怪。”
根据他的说法,段鸮想想也这么和他道。
“而且,除了鸟,你还见过,什么东西能在天上大半夜地朝前直着飞?所以会不会还有另一个被我们忽略的可能,傅玉。”
“嗯,你说说看,什么可能?”
傅玉看向了段鸮。
却见段鸮面无表情地就对着他露出一个你不妨看着头顶在想想的眼神。
“或许,那个‘光点’本身并不是那个东西的主要构成,它可能也只是那个飞在空中的东西的一部分而已,或许,那个升空的‘佛像’才是它本身的主体,会不会是这个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然后不知不觉就一夜了tt
然后因为工作方面有点问题,搞得更新很混乱,真的不好意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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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下)
段鸮冷不丁对傅玉所说的这一句像是在打哑谜的话,当下,也给他们这一次顺天府不明‘光点’事件带来了一个全新追寻真相的角度。
面对面跟他蹲着,两个人鼻子就差一点快靠一起去的傅玉乍一听这话,抬眼看了他一下。
对此,没闪躲的段鸮也跟他对视着,却只他自己去想。
他们二人之间这完全独属于彼此的,连多一个字废话都不想说的沟通。
放在一般人身上,根本弄不懂他们俩这是想到了什么常人完全不能理解的古怪事情上。
但稍微停顿了下,跟着他这相当反其道而行的思路,傅玉想明白了段鸮这么说也没觉得很惊诧,反而还一下子就摸透了他的真实想法。
“嗯,一个主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那你觉得那个被构成的‘主体’本身会是什么?”
这话,傅玉倒也问的平常。
他和段鸮一样,天生不对这世间的任何事物的合理性存在带有固有否定和质疑。
毕竟,他俩之前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都撞上过了,再碰上一个顺天府上空‘不明飞行物’好像也不令人觉得惊讶。
也是说这么着,傅玉先解了颗黑色服制上的扣子,将一只手臂搁在膝盖上。
和他就这么蹲在这琉璃厂第一事发的神秘起飞点附近,两个人一边寻思着这事一边继续讨论,而具体段鸮到底是什么意思,则还要说回关于‘主体’这一关键信息上。
在此之前,銮仪卫中那帮京中侍卫在负责追查秘密此案时,一度是将这‘光点’和总是伴随着出现的‘佛像’,当做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区分开来看。
会造成这一论断的原因。
来自于銮仪卫一众最初对于物体大小的判断,就只以‘光点’这一个东西作为参照物。
并在根据往常经验的驱使下,猜测其大致是灯笼大小的漂浮物体。
他们因此,才分别派人地面搜查了灯市口附近的不同的仏寺民宅以及灯笼作坊。
可最后銮仪卫这场这针对顺天府大大小小地点搜查后的结果,却和预判的升空物体相差甚远,更别说是找到升空物体的事发地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