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们这家店是附近唯一一家一早就开了个小窗口给附近的挑脚夫们做豆浆油条,包子锅贴的,做的还是清真寺里的口味,所以每天都有来往的食客专程来打包几份带走。
要说到底每天都哪些人,他这一双眼睛定不会认错人,也是如此,被找上一问,这店小二当即就反应过来又来了句。
“那住在南边,租着老崔家院子一伙外地人真的这一月里每天都来你们这儿买烧饼。”
那江宁府秘密打扮之后的官差悄悄在那饭馆小窗口后问。
“是,是,千真万确啊!其实,之前我也觉得这事万分奇怪呢,这大半个月里,我总共呢,是见着四个人轮流来买过咱们店的锅贴烧饼。”
“这四个人每个都不爱和人说话,都是买完就走,而且每次买的饭食都是差不多的。”
“但每次这帮人啊,都要五份豆浆子,我当时就想,包子烧饼可以有数目差别,但这豆浆肯定是不会多买的,这家里怕是还有一个人藏着,一直都没出来过……”
“……”
这话一出,这三个列入官府嫌疑对象中到底哪一个才是那伙‘皖南人’真正藏匿自己的所在瞬间就一目了然了。
十九日。
在司马准再一次根据实地的部署指挥下,一场关于在江宁府围捕这伙犯罪嫌疑人的计划就此展开了。
当天,富察尔济,札克善,段鸮也跟过去了。
在靠近这瓮城民宅村时。
衙门其中一名官差养一条的黑狗就已循着气味,一路从巷子进去又扭头冲他们叫唤了一声。
弯下腰摸了下那狗,富察尔济无声地招招手示意跟过来的小衙役将狗牵走,不要打草惊蛇,随后才和段鸮一左一右地分散在门边缓缓靠近了这个位于巷子深处的小宅院门口。
见门口丢弃着几个烂了好几天的西瓜皮,台阶上散着几粒尤其醒目的西瓜籽。
上头还有些苍蝇在飞。
心里瞬间了然,怕是没找错地方的两个人各自挨着门边,又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眼。
等冷冷朝门缝里看去一眼的段鸮抬手‘咚咚’地试探性敲了下门。
里头先是一阵古怪的寂静。
接着,在门口所有已包围此地的带刀捕快们的注视下,他们只听那门口像是缓缓地有一下下脚步声传来,随之,一个略带淮阳口音的男子才警惕无比地出声回答道,
“…是谁,要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开始抓人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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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上)
这一句带着口音的询问落下。
里头那小院中深处藏匿着的一名陌生男子已是快步走到门这头,又矮下身子将脑袋挨着门边了往外瞧了一眼。
这四面院落里静悄悄的,平常都是各家顾各家,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动静。
入目所及,这棕色的老式楠木门有个开的很小门缝,这人就是这么从里头这样小心地打量人。
在他朝外看去视角里,只瞥见门口依稀立着两个生人。
年岁看着都不大,身形倒是都十分高瘦挺拔,正好像两个门神似的堵在他家的大门也不走。
这二人就是富察尔济和段鸮了。
此刻其余聚在门口等着等下冲进去抓人的人都在一旁按兵不动,就只有他们俩来做这个主动找上门去的‘诱饵’。
“原来有人在,老兄,那给开开门。”
一见有人开门,富察尔济这人就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凑上去拢着袖子凑上去搭了个茬。
“你们是谁。”
“买卖,有好买卖做不做?”
富察尔济说着又笑了下。
“什么买卖?”
对视间,这门内的男子盘问的语气也听着明显不善了。
实际这种江宁本地的民宅小院子。
往常都是两个兽环门把朝外,也不会在里面再特意上锁的,但这一户门口却是特意从外头拆了这门环,又从里外反复上锁不让人进去。
四面墙上加护了一圈格外扎手的铁皮圈,估计是怕外头的人会翻墙进了这院子看见什么。
但对于,这已经找到此地的江宁府衙门众人来说,这一切却是恰恰验证了大伙这连日来的辛苦并没有找错地方。
可里头那一身的短打汉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给闲杂人等开门,相反提防着什么地就将自己的身子躲在门口,还一副随时随地就会做出应对策略的姿态来。
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令外头的这帮子江宁府的官差们同样不敢擅自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