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老人家,敢问你和那隔壁住着的举子平日里总说话吗?”
官差在家找不到人,只得询问住在这附近的平民百姓了。
“其实,也,也不大常说话,他原是个体面人,听说前几年总爱和人去那花柳之地喝些酒,弄得醉醺醺回来,但近日一直在生病,总拿些布巾子捂着鼻子,还要抓药吃药,日子过得不算好。”
那家门口住着,挽着发髻的老妇身着身褂子,布鞋,听闻也是小心翼翼地答话。
“那他如今却是出门去了?”
“是,官差老爷,那举子早上和我说,他原是要出门几日的,但七日前因为琐事拖了拖,此番还将往日家里放的的些干货送于我,这才走的。”
“所以,老人家,他是何时走的!又是朝着哪个城门?”
“这我就不知情了,只听说大约是要走主城门,因为路径宽方便通行,其余我也不知了,官差老爷们还请赎罪……”
这消息一经带回,官府众人都是惊了。
听说那举子家的火盆去时还没灭却也明白这怕是真准备就此逃跑了。
既然火还未灭,现在追来得及,马自修捕快令人赶紧抓紧时间去拦那怕是已经快到州府城门那处的举子。
可富察尔济和段鸮一听说那举子和邻人亲口说要去主城门却也来了一句。
“不能去主城门,以这个举子的性格,他要是一定不会走主城门。”
“现在从东西两个方向追上去或许还来得及。”
这话一听却也有道理,所以为了抓紧这分分钟迫切的时间,段鸮和富察尔济,在州府中门口找了辆马车赶去寻找关键人物。
只是那城中的寻常马车由车夫驱赶,却也走的不快。
所以算一算赶去抓人时间的话,要在半个时辰内,赶到东西出城的那扇大门怕是坐马车要已经来不及了。
等抬头,见这外头处州府闹市上午时的太阳晒得厉害。
还是头一回做出这等大胆举止的二人一前一后丢了银子给那车夫,又对了个眼神就将前面的马鞍卸了下来。
也是见对方又一次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这二人之前都未想到对方竟然也会骑马,却也难掩意外地侧目了一下。
“你会骑马?”
“你也会骑马?”
这一模一样的两句话音落下,富察尔济和段鸮竟也都古怪地不作声了。
关于对方身上的种种过往,一直以来他们好像都不太清楚,也一直没来得及主动去了解彼此。
但这世上有些机缘也正是如此。
你总以为自己和有些人那么投缘,还颇有点处处争锋相对的意思,但越往深处去了解,才越觉得这人也有一丝出人意外。
对手。
这个词,现在细想却也是真是名副其实了。
他们果然是世上难得的对手,而且怕是要一直这么相斗,将这对手这一身份继续这么保持下去。
不过两人现在既是要赶到城门那处合力缉凶了。
如今就也先一人抓住旁边卸了一匹马下来,却也暂时不多言了,只一人一匹跨上那从车夫那得来的骏马,就绕过主城门约定好了一个时间。
要说他们两个不是正经官差,但论起这各自的身手来居然还都出人意料地不错。
尤其此刻已经到了这破案最关键的地方。
如今一旦让人跑了,或是彻底毁灭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却也着实不妙。
因城内主道不准骑马疾行,以免冲撞他人。
沿着举子家东侧出发的段鸮挑了个顺手的缰绳,又骑上这匹白马一路绕过主城从侧边道快走。
见状,也是鞭子下手一挥,富察尔济这往日荒唐无忌的家伙率先一个利落地翻身,一身皂衣就这么骑上一匹黑马。
那一刻,这二人的面容都有些骄傲放肆。
因这许久没有策马再次上手捉拿凶犯的一场赌博,也因他们这一身本不逊于任何朝堂中人般,犹如泰山凌驾于常人的潇洒异常的成年男子气概。
“驾——”
伴着两匹骏马的嘶鸣声。
处州府一路官道都为他们而敞开,因身上带着官府给的临时缉拿令,要想闯这城门时就也无人敢拦。
路上,这二人的马上身姿引得路旁一众人纷纷侧目。
富察尔济和段鸮原就生的挺拔英俊,这一策马将从前在京城中的那一身气概风骨都尽显,宛若这处州府内的一道难得之景。
也是这一路惊马缉凶,等着处州府东西城门外排着的那帮出城百姓面前终于各自迎来了一个拦在众人眼前的不速之客时,只听那城门上的守卫惊讶高喊了一句。
“来者何人!!在这处州府东城门纵马欲做何事!还不报上名来!”
下一秒,那满身鬃毛的一黑一白的骏马嘶鸣一声跨过那城门栅栏,众人又分别眼见那马上男子表情冷肃地拦在众人开口道,
“富察尔济。”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