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刚走出孟府,沈知弦便毫不迟疑地拐道重回画舫。
画舫白日里是不营业的,然而沈知弦才不管那些个小厮的百般阻拦呢,意气风发的少年岁见重出江湖,他召唤出了他的召唤兽晏瑾:去把他们都关屋里去。
晏瑾二话不说,随手扯了旁边的长长锦缎,就将前来阻拦的小厮们以不会伤到他们、但也容不得他们轻易挣脱的方式捆成一溜儿,如沈知弦所言,全给关屋里去了。
随着吱呀一声关门声,小厮们哎哟哎呦的叫唤声立时便小了许多。
沈知弦满意地点点头,举步准备上二楼找妖,路过一间雅间时,一阵幽香忽地传入鼻端。
他反应极快,拽着晏瑾就是疾退几步。
刚站稳,那雅间里便传来一声轻笑,随意披着件薄纱外衣的画皮妖娉婷袅娜地走出来,桃花眼儿一眨,朝沈知弦送了个秋波:两位去孟府共度了一夜良宵还不够,欺负我这儿的人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业就很长!(理不直气也壮jpg)
最近更新真得太难了,什么都不能写,有时候写完了想想又怂得删掉。
我是个没有感情的鸽了呀。偷偷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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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画眉
画皮妖能变换千百张脸,沈知弦本以为要找着她还需要费一番功夫,谁知她就自个儿撞上门来了。
他想也不想,就将画皮妖重新堵进雅间里,画皮妖一边掩唇笑一边作害羞状:岁公子不要这么着急嘛,也让奴好好准备一下
她笑意盈盈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道气势凛然的无形剑气挨着她的耳边嗖的一声钉到了门板上。
几根青丝飘飘然落地。
剑光微微一闪,是晏瑾沉默着将抽出来半掌长的剑身重新收入剑鞘。
画皮妖在一瞬间端正了站姿,矜持有礼地替沈知弦推开了门:岁公子,晏公子,请。
隔壁屋被捆起来的小厮们终于被迟来的同伴解救出来了,过来送茶水时还有点儿怂两人,一边怂一边颤巍巍地斟茶,斟完了就忙不迭地退下去了。
沈知弦直奔主题:昨儿你说的不死城,是个什么地方?
画皮妖昨天就感觉他们对不死城似乎很在意,今天听着岁见又重新提起,眼珠子一转,偏生不答,只笑盈盈地道:那位孟夫人可是正儿八经从不死城出来的人,怎么,你们没从她那儿套出什么话来?
她这态度,像是对孟夫人不太在意,开起玩笑来毫不避讳:这位孟夫人,还真是对孟云忠贞不渝呢。连两位也都不
晏瑾默不作声地解下长剑,轻轻搁在桌案上,拇指抵着剑柄,稍一用力,剑便能出鞘。
咳,不死城嘛,不是什么好地方啦。明面上看着很不错,实际上却是个牢笼进去了可就难出来了。画皮妖抬袖掩唇,轻咳一声,道:两位若是打算去不死城,还请慎重。
怎么说?
提起不死城,画皮妖脸上柔媚的笑容都淡了许多,简洁道:离开那儿,据说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画皮妖漫不经心地用茶盖拨开漂浮着的茶叶,悠悠然地啜了口茶:我也不知道呢,我只知道我百年前见着那位孟夫人时,她还只是一只小画眉鸟唔,尾羽仿佛是带点儿红艳的,还挺好看。
沈知弦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昨夜从小院里艰难钻出来的小毛啾,可惜它那会儿身上沾满了泥巴,他也没有留意那小家伙的尾羽是什么颜色。
那院子里有古怪,能从那儿出来的小毛啾,想来身份也是不简单的,就不知道它和孟夫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引灵符与锈锁,夜半出没的孟夫人,死里逃生的小毛啾,可进难出的不死城。
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它们牵连在了一起。
沈知弦觉得自己隐约摸索到了一点头绪,但一时半会仍旧是捉摸不透,没法求证。
他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看着漂浮在热水上的茶叶舒展开来,轻声问:百年前,这般久了那小画眉,也就是孟夫人,当年是个什么情形?
他是想问详细的,画皮妖却是笑了笑,就轻避重道:那只小画眉,是画舫里一位专门唱戏儿的姑娘养的鸟儿我每日里要见无数人,又过了那么久,此时是连那位姑娘长得什么样都忘记了,哪还记得一只小鸟儿呢?
话刚说完,她就瞧见晏瑾微微动了动手,咽了口口水,连忙又哎了声:好嘛我再想想,再想想对了,那只小画眉当时已经能化形啦,我偶尔会看见她化了人形,装作是画舫里的姑娘,与一位客人颇为亲近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画皮妖回忆着,有些失神。那会儿恰逢不死城来了人,她曾从一位死去的老妖那听过些关于不死城的事儿,对不死城没什么好感,避之唯恐不及,见着人一来,忙不迭地就躲着跑路了,哪里顾得上那只小画眉。
只依稀记得
沈知弦将茶杯随手搁回案几上,清脆的磕碰声将画皮妖从遥远的回忆中拉扯回来,面容娇媚的美人儿恍然回神,带着丝不确定:嗯,似乎那只小画眉还闹过什么事来着,不过我那时候忙着跑路呢,没太留意。
画皮妖站起身来,半是埋怨半是嗔怒道:晏公子这般凶,岁公子你也不管管他她轻嗔了一句,竟也不再管两人,袅袅娜娜地便走出门去了。
沈知弦与晏瑾两人暂且在杨州住了下来。
画皮妖那儿是再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孟夫人那边一直托病不出,孟云也不知是洗心革面了还是浪子回头了,一连数日都闭门不出,画舫也没再去过,只名下店铺遇着事了不得已时,才去走一圈。
据说是在悉心照顾自己夫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沈知弦和晏瑾某日夜里悄悄隐了身形摸进孟府去看那只小毛啾。
那只小毛啾怕死得很,沈知弦让它在小山洞里躲着,它就真的一直在那里躲着。
今天傍晚刚好下了场雨,空气间还湿润润的。小毛啾大概是趁机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污泥都洗掉了,露出原本的模样,正在假山旁张着翅膀蹦跶,一张小鸟嘴里叽叽咕咕。
似乎是在唱着什么小曲儿。
沈知弦悄悄地走过去,朝晏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细细听它在唱什么。
惨淡的月光下,它摇摇晃晃地转了个圈,尾羽上一点儿红艳便毫无遮掩地落入两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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