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什么仇什么怨不知道,事态超出预计,有一股谁都没料到的势力插手。
鬼怪的体内钻出魔婴,该叫什么呢?
这一声声的嚎叫尖锐凄厉,好似钻头对着脑子使劲钉,黎画听着莫名有种熟悉的即视感,愕然发现怨女阵仿佛受到刺激,也像是某种共鸣,开始变得蠢蠢欲动。
这部分残损的怨女阵从鬼母身上剥离后,就一直很安静,没有其他动静。
鬼母失踪的事情,黎画早就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刚好裴容的心魔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估摸着是两个又勾搭到一起,专门挑着她和裴容都不在白玉京的时间逃走。
怨女阵的反应叫黎画不禁怀疑,魔婴之事是否与鬼母有关系。
刚好一个是鬼,一个自称心魔。
天庭下在裴容身上的血咒转移到心魔身上,限制了它的能力,但是大可以交出方法,让鬼母代为执行。
黎画及时遏制了新的魔婴诞生,但已经爬出来的魔婴无法用同样的方法处理,它们看似是婴儿,却极为狡猾残忍,爬出来后便立马进食,啃噬鬼怪壮大自身力量。先吃掉孕育出自己的母体,然后把目标转向附近,视野范围中一切蕴含能量的东西都是食物,甚至包括其他魔婴。
为了抢食物,魔婴之间厮打起来,脾气暴戾凶残,一有不满便大发雷霆,往死里打,赢的一方把落败的魔婴吞噬吃掉。
因为之前的混乱,很多鬼怪被寄生种放倒,所幸被煽动怂恿的鬼怪一发现寄生种就吓得肝胆俱裂,压根不敢继续,现在还有逃跑的力气。这个时候,唯恐避之不及的白玉京守卫已经被看穿身份认出是阴差的临时工,成了鬼怪争抢的香饽饽,争先恐后逃来求庇佑。
那些并没有参与到混乱之中的鬼怪,早在混乱开始就被转移到安全区了。
看到新来的鬼怪们个个狼狈的模样,不禁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混乱还没有结束吗?这些哭声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人间的道士和尚拿出了什么邪门的法宝,炼制鬼婴对付我们?”
“口口声声说我们为祸人间,鬼婴这样邪门的东西都敢炼制,到底谁更邪门!”
“声音听起来实在瘆得慌,脑子晕乎乎的,心神好像要被什么搅碎。”
“还好白玉京早就做了准备,不然这次真的要糟!”
“这窟窿开在白玉京外面的鬼路上,未雨绸缪果然是对的!”
混乱是从白玉京大门开始的,从外向内发展,恐慌蔓延整个白玉京需要时间发酵,所以和尚道士攻入鬼域时,守卫就着手开始转移鬼群,送到安全区。上面发下来一种特制的钥匙,可以随时打开一扇门,鬼怪踏进去便来到安全区。
这里是独立切割出来的一块鬼域,与白玉京就像一个“回”字,任由外边怎么闹,都不会影响到这里。
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甚至还有免费发放小礼品的。
魔婴的哭声竟然能够穿透鬼域的壁垒隐隐传入安全区中,可见其威力。
刚来安全区的鬼怪都快给魔婴吓尿,惊魂未定,耳朵边好似还有婴儿声在回荡,精神恍惚,哪能回答,语无伦次,“婴儿……好多婴儿……太可怕了!都被吃掉了,都吃掉了!”
此话一出,鬼怪们哄的窃窃私语起来。
“炼制鬼婴,怕不是什么正经的道士和尚,是专门来鬼界抓鬼祭旗的吧?!”
“鬼怪都往鬼界跑,人间的鬼怪数量剧减,干这行的都没什么饭吃了,可不得想些其他法子。”
“养大鬼,然后自己假装驱除,骗钱骗人心。”
“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人间乱世,正是打名气的好时候。”
负责看守和维持秩序的阴差开口了,“外面那些不是鬼婴,不要胡言乱语。”
话音落下,周围立马安静。
阴差对鬼怪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虽然他穿着白玉京的制服,还戴着面具,顶着花环,勾魂锁可太有标志性,光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叫鬼怪瘆得慌,天然克制。
许是转移时积累了一些信任,且阴差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对大家做什么,有鬼怪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大哥知道外面那些是什么吗?吵得脑壳发晕。”
阴差已经从同僚那里得了消息,回答:“是魔婴。”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你们都安分的呆在这里,安全区外面情况还没稳定。”
可不能叫这些鬼怪都让魔婴给啃了。
白玉京中,魔婴的成长速度极快,刚爬出来的魔婴最为弱小,经过啃噬后实力飞涨。
几方势力联手除掉大部分魔婴,可还是叫个别魔婴成长起来,从小小的婴孩大小长成三层楼那么高,依旧是婴儿的模样,一身浓郁的魔气缠绕,几乎要凝成实质。
这魔婴面目丑陋狰狞,一张血盆大口,呼出的都是魔气,极具腐蚀性,浑身肉嘟嘟的,柔软有弹性,不但能极大免疫物理攻击,还能扭曲法术。力气极大,肉嘟嘟的胳膊看起来十分无害,一挥动却有着雷霆万钧之势,不但能把人拍成小饼饼,还能捏成肉酱。
脾气还是那么的暴躁易怒,一点不顺心就发怒,嚎叫声极具穿透力,十分难缠。
前来参加花灯节的天官地官都凑到一起,面色凝重的看着那巨大的丑陋婴儿。它就好似真正的婴儿一样,吃了睡,睡了吃,此时正趴着一个屋顶睡得香甜,暂时安静了。
小童还是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在场却无人敢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孩子,“诸位可觉得这东西似曾相识?”
明月和明玉对视一眼,对着小童摇摇头。
他们自认阅历不足,明智的保持安静,奇怪的是,同在天庭任职的同僚们竟然无一人开口。
地官们全都闭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把发言权全都交给小童。
小童冷笑嘲讽:“你们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天官们一个个眼神飘忽,有的假装在研究那巨大丑陋的婴儿,好似在寻找弱点,有的笔直站立,假装是个壁花,一言不发,还有的互相使眼色,交流一下飞快分开,看左,看右,拒绝回答。
地官们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就当小童想要翻白眼,视线猛然犀利,投向一个方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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