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2)

gu903();南谷:“……”

今天也在害怕被真君和神君灭口!!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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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信誓旦旦

长长的发丝随意披散,一身单薄的红衣睡衣,衬得皮肤越加白皙细腻,后背靠着高高叠起的枕头,两手放在被子上,神色愣怔怔的,似乎陷入自己的思绪一时难以自拔。

怀念之后神色趋于平静,无悲无喜,淡淡的说:“是吗,他来了啊。”

言下之意,并不意外,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味道。

裴容勾勾唇角,轻声道:“我这个弟弟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听到我的消息后就眼巴巴的跑过来找我。他呀,被我和爹宠坏了,怕是把成了神官后所有的不如意都归结到我头上,认为都是我的错才导致他在天庭中举步维艰。”

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落下淡淡的阴影,异常平静冷漠的说:“还真是越来越不成器。”

哪怕时隔多年没有见面,对于自己弟弟是什么德性了如指掌,连他的反应都清清楚楚,可见裴陶有多么不长进,一点都没让身为兄长的裴容意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格定了形,以后很难再做出改变,大彻大悟进而性格大变也是有依据的。

裴陶以为自己的兄长还是以前那样,会无条件对他好,但显然,裴容已经放下了。

兄弟两人差别如此巨大,可不只是身份上的,心性更是一目了然。

黎画从未听裴容提起过自己的弟弟,裴陶突然冒出来,一时间拿捏不准他的态度,既然不是弟弟虐我千百遍,我待弟弟如初见,她就放心。

既然裴容已经放下,有些事就不需要太小心翼翼,求证道:“当初□□腹部那把短刀就是他干的?”

裴容神色平淡,“是啊,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

黎画问:“那你还要见他吗?”

裴容笑了一下,“见,当然见。要是不见上一面,他怎么甘心,有些话我也想要对他说清楚。”他说着伸出手,一把抓住黎画的手,无意识的揉捏着,十指相扣,“当初他只是个不到弱冠的少年,还能说一句少年心性不定,如今过去这么久,却还是这种德性,成了神官也没长进多少,那就只能说是废物了。我和爹对他太好,好到让他根本不知道别人不会对他这么好。当他把别人对他好视作理所当然以后,发现其他人没有对他那么好,就会觉得失去了应有的东西,心生不忿。反之,如果有人也对他很好,完全不会被珍惜。”

他两眼投向虚空,焦距没有落到眼前任何东西上,思绪沉在自己回忆之中,“只是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年少不懂事,到最后看着他的眼神才明白,有的人天生就是凉薄残忍的。就像杜鹃鸟,一出生就知道把窝里母鸟下的蛋推出去,自己独占所有的照顾。没有了亲情蒙蔽眼睛,一下子就能看清很多东西,想明白很多事情。”

黎画温柔的安慰他:“你放心吧,我会让嬷嬷教会他什么叫做好好说话,等他学会后再叫他来见你。”

裴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娘娘还真是,每次都会给我新的惊喜。让嬷嬷教导他,裴陶肯定要气坏了。”

黎画斩钉截铁的说:“你身子弱,我可不能让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气你,什么时候学会好好说话,什么时候放他来见你。嬷嬷们经验丰富,最是懂得如何调·教人,十个嬷嬷一起上,一定会让他脱胎换骨,成为优秀的大家闺秀。长兄如父,阿容你狠不下心管教,就让我来代行职责。”

裴容笑的更加厉害了,一个嬷嬷就已经没法想象,十个简直可怕,因为知道裴陶到来而生出的几分冷凝之气一扫而空。

“还是娘娘有办法,那我就拭目以待。”

黎画掀开被子爬进去,跟裴容滚到一起,一摸他的身体,冰凉凉的,这是从内到外的冷,地龙也很难捂热,不过气色一天好过一天,静心调养还是很有用的。

裴容一把抓住黎画的这只手,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身上这么冷,不如娘娘帮我暖一暖?”

故意往她耳朵上吹气,满意的看到黎画瑟缩了一下。

黎画咬咬牙,“你又觉得自己行了?”

裴容悠悠道:“我一直都很行。谁能想到呢,娘娘跟我睡了这么久,其实一直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他故作哀怨的投去一个眼神,煽风点火的说:“我可是一直在等娘娘大发神威,结果娘娘敷衍了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动静。真是深宫寂寞,无以为乐啊。”

一边说一边抓着黎画的手往下移动,又主动又缠人,一本正经的说:“现在宫里都被传是我身子骨太弱,为了固宠特意接了弟弟过来献给娘娘,我觉得我应该破除这个谣言,让大家知道我才是娘娘的心肝肉。”

这磨人的小妖精都这么主动摆好姿势,色胆包天的挑衅她,不给个反应实在对不起自己。

裴容很自信,经过深刻反省后,他认为之前一败涂地肯定是因为没有经验的缘故,所以轻而易举就被拿捏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他。

于是他主动挑衅,势要一雪前耻。

然后他再次被摁倒,在黎画的手中痛哭流涕,不但嘤嘤嘤掉眼泪,还说了一句又一句羞耻的话,整个人软成一滩水。热是热起来了,皮肤泛着漂亮的粉色,眼神迷离,泪水洗涤了眼睛,沾湿睫毛,胸口起起伏伏,喘着粗气。

这次他又体验到一个新花样,毫无招架之力。

“看来阿容痛定思痛,认真钻研过春宫,只是学习的不怎么样,纸上谈兵的自信,遇到实战就土崩瓦解。”黎画慢条斯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

“阴气果然充沛,难怪阿容这样自信。”

“……”

“阿容一言不发,莫非已经被榨干了?就这?就这??就这???”黎画毫不犹豫发出嘲笑,“阿容你不行啊。人生错觉之一,我觉得我能行。”

“……”

每说一句,裴容就蜷缩一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像个自闭的鹌鹑,自信心被毫不留情的粉碎,弱小可怜又无助。

这场景,与之前何其相似,又是熟悉的画面,又是同样的赶脚,当然还有似曾相识的嘲讽。

连续发出来自灵魂的嘲讽后,黎画没有放过他,还说起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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