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景牧抿嘴,看着疏长喻一双带着泪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自己。景牧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算了,这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这番态度吗?现在被欺负的要掉下眼泪来,不还是这幅若无其事的神情。
他收了手,低头吻了吻疏长喻的眼睛,吻了满唇的咸涩。他低声说道:哭什么,骗你的,一个都没杀。
说着,他转身脱下靴子,将疏长喻往里推了推,便挤进了疏长喻的被窝。疏长喻靠坐在那儿,他侧过头去枕在疏长喻的胯上,说道:皆充入了我麾下各部,有人盯着他们。过些时日还要北上伐卓,留着他们还有用。
疏长喻没有出声。他眼眶有些红,剩余的眼泪都被他强行忍了回去。他紧紧捏着手里的那卷书,将纸张都捏得皱起。
那边,景牧抬手将他圈住,接着道:今日起,我便住在这里。那帮俘虏的名册我可还留着的,疏长喻,他们的死活,全看你。
疏长喻依然没有出声。他咬着牙,手指尖凉冰冰的,颤抖着翻过一页书。
景牧喟叹一声,全将他的反应当成了默认。他抬手一把抽出疏长喻手里的书,丢在一边,接着几下将他扯回了被中,以一种紧实而不会压到他伤口的姿势,将他整个人收在怀中。
他下巴抵着疏长喻的发顶,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他听到疏长喻在他怀中,闷闷地开口。
景牧,你越发混蛋了。他说。
疏长喻声音里还带着点哽咽。景牧闻言,低笑了一声,说道:随便你怎么想好了。
疏长喻。景牧压低了声音,道。我恨了你三年,现在见到了你,却恨不起来了。如今你怎么看我都好,总之,就算你一心只有什么权势,没有我,我也懒得计较。现在你要的我全能给你,你只需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疏长喻心头一酸,开口道:景牧,你不必如此,其实你做什么!
却不料,他话刚出口,景牧便已经攥住他的手,一路向下,按在了自己硬热滚烫的那处。
疏长喻:。
景牧闻言,看向他:嗯?
疏长喻:无事。他心道,反正都尘埃落定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且待明日醒来,再说此事吧。
第二日清晨,疏寻栀起得特别早。
湖州春日,最是一番绮丽景色,疏寻栀早起,透过窗子便看到自己栽在窗台下的太阳花开了。她欢呼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栽了十来朵。
她顾不上吃饭,便扯着空青,要去将花送给疏长喻。
自从疏寻栀来了,空青便基本上全去照顾她的。生活各处,一应都是他来照看。故而这会儿,他正在疏寻栀屋内给她布置早餐。
疏寻栀怕那花蔫了,顾不上吃饭,一手捏着花,一手抓起一块饼,便要空青陪她去找疏长喻。
空青别无他法,只好应下她,同她一起去。待到了疏长喻的院门口,疏寻栀却不让他进去了。
爹爹这会肯定还没醒呢!疏寻栀将最后两口饼塞在嘴里,呜呜哝哝地说。空青哥哥在这里等我,我去偷偷放到爹爹床头的花瓶里。
空青应下,便见小姑娘精灵似的,捏着花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了。
空青站在院里,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心道,少爷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就在这时,那小姑娘居然去而复返。她手里仍旧捏着那把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把扑到了空青怀里,用小胖手捂着嘴咯咯地笑着。
怎么啦?空青见她这幅高兴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摸了摸疏寻栀的脑袋。怎么没将花给你爹爹?
疏寻栀咯咯笑着,凑到空青耳边,神神秘秘地小声道:空青哥哥,我刚才进去,见爹爹和将军哥哥,抱在一起睡觉呢!
这话晴天霹雳一般。空青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面上的血色骤然褪尽,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第77章
啪地一声,疏长喻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
他侧目瞥了景牧一眼,景牧就像没看到一般,悠然自得地自己吃着饭。
疏长喻心中骂了句竖子,用酸涩的手指将桌上的筷子捡了回来。
景牧这天早上,光明正大地和疏长喻坐在一桌用饭。
空青也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指挥着侍女们给他们上了两人份的早餐。但空青在一边伺候着,却在暗中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从睁眼洗漱到现在,疏长喻可谓面色不虞,可景牧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跟本不把这放在眼里。
待吃饭时,他还强行给疏长喻夹了几筷子菜。
两人的这般情态,全都落在了空青眼里。
疏长喻想起了昨日夜里自已原想同他解释的话,抬眼又看了景牧一眼,却见他垂着眼吃饭,并不看自己。
这狼崽子三年不见,性格变得尤其阴晴不定,总是说风就是雨的,转脸又冷着脸一副低气压的模样。疏长喻张了张口,便继续吃饭了。
他心想,倒不差这一时。
就在这时,景牧突然啪地放下筷子,起身道:我去营中了。竟转身便走了出去。
疏长喻愣了愣,抬头看他出门。
景牧的属下连忙拿了他的外氅跟了出门,疏长喻一句话都还没出口,景牧便已经只剩下个背影。
那边,走出了院子的景牧一把挥开了跟随而来的随从给他披外氅的动作。
他心道,疏长喻,你好的很。
昨天晚上,他话都说到了那个地步,疏长喻居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到今日早上,他越想心里越憋闷,可疏长喻还是一句旁的话都无。
活生生一个闷葫芦!
景牧头都没回,干脆转脸去了军中。
昨日湖州知府送来了阵亡将士的家属名单。除了原本在行伍之中的士兵外,还有不少自告奋勇守城的青年。他们不少都是家里头授意,让他们随军一起守城的,疏长喻不忍心他们的家人无从依傍,故而要求抚恤金一个都不可落下。
但是湖州城如今才经历过战乱,府库里的钱财所剩不多。昨日湖州知府便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湖州知府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不成器的弟弟需要接济,故而自己也囊中羞涩。疏长喻自己没什么要牵挂的,便答应他将此时收于自己来做。
他此时正拿着湖州知府送来的账目名单,核对着府库的缺口,计算自己还需要填补多少。
他自己有钱,在这儿还有一处府邸。之前他留了个心眼,将治水的钱都收好了,朝廷给多少,他便要多少,盈余的就留下。
他本想走之前用这些钱给湖州添置些学堂和收容所,如今正好拿来充作抚恤金。
就在这时,疏长喻抬眼看到空青站在自己床边。
怎么了?疏长喻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
空青抿了抿嘴,低声道:奴才自知不当过问主子是私事,但是老夫人吩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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