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还在跳舞 分节阅读 230(1 / 2)

d会太低,既不用拔尖提高分数,也不用垫底惧怕拉低分数,中游的位置压力最小。

冰舞这边,因为基本确定了夏凯凯和周悦珊上场,完全是为了凑人数出现的沈中和江从南不可谓不轻松,甚至主动承担起了打下手的工作,要不陪着队友说话聊天缓解他们的情绪,要不就帮着拾掇袋子整理衣物。而夏凯凯和周悦珊这边,到底是存在压力问题,所以相对于安静了很多,尤其周悦珊又开始化妆了。

夏凯凯知道周悦珊紧张了。

既是奥运会,又是团体滑,周悦珊哪怕拿了那么多的金牌,总有些阵仗是没经历过了。没经历过就会多想,也会无端端的多些压力。

夏凯凯并不多话,周悦珊也不是个新人,她知道怎么调整自己的状态,这次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周悦珊甚至带了一个化妆箱过来,一打开里面摆放的琳琅满目的化妆品,也不比职业的化妆师少。她明明已经画好了妆,却还是一点点的描着眉,涂着唇,在脸上勾勒出尤为细致的线条的过程,也就像是在梳理自己的内心情绪一般。

坐在周悦珊身边的刘小雯盯着周悦珊的化妆箱满脸羡慕,她始终找不到调整状态的有效办法,化妆适合周悦珊却不适合她,她只能用最老套的办法,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咬指甲,若是指甲撕裂出了血,在那尖锐的疼痛里,她反而还会冷静一些。

不坐在这里的人,只是单靠想象,是无法切实地感受到运动员内心的忐忑不安的。

四年一届的奥运会啊四万观众的赛场啊还是团体赛

抗压能力稍微弱一点的人,怕是站在这里就眼前发黑,喘不过气来了。

但这些运动员却还要迎难而上,简直不亚于背着一坐大山在奔跑。

张妮作为领队教练,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进入赛场的教练,并没有多话,她坐在苏宇身边,手里拿着几张单子,这些是一会要交上去的上场顺序名单,同时就开始观察其他的队伍。

一眼扫过去,冰舞的爱丽丝、伊万、阿拉贝拉组合,男单的米哈维尔、织田雨晴、洛克维嘉等人,双人滑的女单的各个单项世界排名前十的选手全部现身,都在自己的队伍里紧张地做着最后的准备。

有的团队比较散乱,就像他们这边一样,教练任由队员们自己减压,也有将队员集合在一起训话的团队,激动的言语甚至隔着半场都能听见。

无论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习惯。

不过张妮发现,不仅仅她在观察,其他更多国家的队员也都会忍不住地往他们这边看,就连一些教练的眼底都警惕。

华国这些年的花滑太强了,强的张妮自己都有种做梦的感觉,甚至明知道对方是在针对他们做出各种部署和安排,却依然有些无法相信。

看看左边的是谁强大的米国队垄断了冰舞的冠军多少年了,最疯狂的一次,甚至前三名都是米国的选手,但是去年的世锦赛他们竟然连一枚铜牌都拿不到。

看看右边的是谁可怕的e国队男单的王者队伍,曾经出现的果戈里“果皇”,成为了一个时代的标志,到哪里不是拥护千万,但是自从苏宇出现,最高荣誉的帝位就易了主。还不要说他们国家的这个娃,那个娃的女单悍将们,现在疯狂到去挑战男单的难度,舍我其谁

再看看加国、f国、y国这些团队成员,即便这次没有独领风骚的明星运动员,但是人家整体实力太强了,一线选手和二线选手差距只有毫厘,等会儿团体赛的时候完全可以一、二线的选手一人上一场,两个节目耗费精力,一个节目还难吗这可是人家的整体实力,而不是像如今的华国一样,一、二线是真的一、二线,是真的在两个级别上。

但是,这些曾经宛若巨兽般,垄断了花样滑冰奖牌的国度,这一刻,却都在警惕地看着他们,那目光就像是看见了东方苏醒的巨龙,畏惧着,观察着,骄傲着,却又自卑着。

这样复杂的情绪,对于张妮而言,就仿佛看见了曾经的华国队。

心有戚戚然。

继而,又沸腾而起。

这一年的奥运会一定会不一样的和之前任何一届的奥运会都不一样男单的异军突起,冰舞的后来居上,以及双人的破茧成蝶,哪怕是女单的逆流而上,都让她心里好似有着热血在沸腾,期待的就连呼吸都在颤抖

一定会不一样的。

回过神来,张妮才发现苏宇在和自己说话,她歉疚地笑了一下,说:“抱歉,我有点分神。”

苏宇向来表情不多,即便在这样压力巨大的赛场上,哪怕他也万分地期待着这次团体赛的成绩,却依旧很稳地开口说道:“裁判在抽签了,如果第一场比赛是男单或者冰舞就最好。”

张妮点头。

团体赛有四项,裁判抽签决定比赛的顺序,对于华国队而言,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信心,无论男单还是冰舞,都是可以预见的高分,如果这两个项目在一前一后就最好了,刘小雯的压力也会小一点。

就在这时,赛场里的音乐停止,广播里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

“第xx届奥运会花样滑冰团体赛比赛正式开始,根据抽签的上场顺序,为各位现场观众播报各个代表团。”

“第一代表团是加国队。”

“第二代表团是y国队。”

“第三代表团是r国队。”

“第四代表团是e国队。”

每次唱到一个代表团的名字后,现场观众都会响起掌声,当e国代表团的名字出现后,现场响起的声音尤为热烈。

e国的代表团成员也纷纷站起身挥手示意。

紧接着主持人又继续念道。

“第五代表团是米国队。”

“第六代表团是f国队。”

“第七代表团是华国队。”

看台上的华国冰迷纷纷起立鼓掌,国旗在人群里醒目地挥舞着,呐喊的声音响亮,告诉他们在赛场上奋斗的同胞,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我们在为你们加油

华国队的选手纷纷起身,朝着掌声最响亮的地方挥手,各个露出灿烂的笑容,感谢追随他们而来的冰迷。

然后就是第八、第九、第十名上场的选手。

很有意思,强国都抽到了前面的上场的顺序,剩下的三个国家成绩很一般,能够进入团体赛名额都是运气,最后进入决赛的几率很低。

最激烈的竞争都在前面。

紧接着,助理裁判在众目睽睽中抱上来一个只有一面透明的箱子,摆在了主裁判杜克先生的面前。杜克先生起身,在抽签前又举起箱子大力摇晃了一下,随后将手放进抽签箱里,抓住了最上面的签。

这一刻,全场屏息,所有人都看着他的手。

镜头推到最近,赛场上方的大屏幕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只修长的手是怎么放进箱子里,怎么抓住那个签,再一点点拿出来。

紧张。

参赛的选手心如擂鼓,默默祈祷抽到自己希望的签数,各个国家根据自己的情况,都有最期待的上场顺序,就像华国队希望男单和冰舞可以一前一后一样。

夏凯凯的嘴角抿紧,有点紧张。

他的视线落在主裁判的脸上,杜克先生,他们四个月前还见过一面,一位很绅士贵族范儿十足的y国人,他当时还带了一位叫做基诺的年轻冰舞裁判过来。让夏凯凯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叫做基诺的裁判很热情,不但看过了他们新赛季的节目提出了一些中肯的建议,甚至还在华国住了一周,几乎天天去看他们的训练。

总之这次团体赛的主裁判并不是陌生人,至少不针对华国队,就是一件好事。

gu903();思考间,主裁判杜克的手从抽签箱里拿了出来,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透明的薄板,当他将薄板高高举起的时候,可以看见板子上用黑体字刻着“女子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