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得这样有趣,或者是夏凯凯笑的他心里发痒,因而穆渊在将视线扫向夏凯凯的时候,眉眼里不但没有一丝羞辱,反而兴趣盎然,还隐含诱惑。
碧绿的眸子就像囊括的整个宇宙一样,星云瑰丽。
夏凯凯小腹有点紧。
穆渊是天然的美人,和他这种靠气质取胜的不一样,平日里都是一副高冷的姿态,冷静睿智,不怒自威。当一旦与他单独在一起时,便自然开启了诱惑光环,如这般不经意睨着人的时候,俊美的不可思议,若他再含情脉脉地看着你,很容易便让人联想到某个家中常用的家具。
夏凯凯真的很困惑,自己还是雨果的时候,为什么能够把脱光了衣服自荐枕席的穆渊踢下床去想想,虽然不愿意承认,大约是真的自己硬件不太好用的原因吧。
但现在就完全没那关系了,心思一绕,自然犹如铁水浇筑,强烈的感觉甚至让他脑袋一阵阵的发晕,血液都涌上了头。
这一刹那。
夏凯凯想起之前在心里翻卷的那些疑问。
或许这样就是最好的了吧。
穆渊久等不到夏凯凯动静,用眼神询问。
夏凯凯回过神来,脚下一迈。
与此同时,当他大腿迈出去的时候,被他贴靠着大腿的男人便也就着那一份力量,往后迈出了一步。
123,踏踏踏
一步。
又一步。
123,踏踏踏
你进我退。
我退你进。
123,踏踏踏
没有音乐却胜似又音乐。
两人心里都有着同一首曲子,在那音乐的环绕中,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狭窄的出租屋里,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楼下是贝儿大妈的咒骂声,还有几个黑人混混的狂笑声,太阳从狭小的半扇窗户外斜射进来,照在一张旋转的老旧胶片上
屋子很小,到处都是从街边捡来的破烂,露出了弹簧的沙发,睡塌了一半的席梦思床垫,缺了一脚的茶几,还有昨晚上才被老鼠和蟑螂光临过的半块干硬面包。
但是那唱片机却被呵护的很好,旋转着仰头的喇叭被擦得锃亮,一首因为有你已经不知道在这房间里重复播放了多少次。
被混混欺负得气闷的贝儿大妈听见了二楼传来的乐曲声,她叉腰站了一会儿,最终面色平和地进了屋。
警笛的声音远处,再没有其他的声响,只剩下那悠然的旋律在房间里环绕。
彼时的青年正是强壮的时候,高挑的身材,优雅的姿态,还有那张儒雅的面孔,低头望去的目光里满是忧虑,盛在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积郁成了常年化不开的翳色。
那时的男人还是个孩子,未长开的骨架,因为常年饥饿而消瘦的身体,被男人搂在怀里的时候,就好像被整个抱住,团团地困在怀里,有点喘不过气的压力,但他却眷恋着那抹温香。
唱片转过了最后一圈,乐声渐渐消散,紧紧抱在腰上的手撤去,即便这么熟悉了,男人还是要歉疚地说上一声:“抱歉,让你受累了。”
少年藏了眼底的渴慕,抬脚将脚下的高跟鞋踢飞了出去,脚后跟终于踏实地踩在地板上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还有一周了,很快就好了。”男人又说。
少年抿着嘴也不说话,他像头孤狼一样答应男人的请求来到他的房间里,本来打算伺机咬断男人的喉咙,却不想变成了一头家犬,还要丧权辱国的穿着高跟鞋跳女步。他最后的底线,就是维持着自己不会因为和男人紧紧搂抱在一起而兴奋地跳起来。
男人走到唱片机边上,给了少年一个背影,被汗水浸透的白色t恤氤出了男人后背的轮廓,宽肩窄臀,虽然是亚裔,却有着健身的习惯,因而身材非常好看。
少年低头看了眼自己豆芽菜似的胳膊腿,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一周后,如果顺利,就不用再回这个地方了。”男人说。
“你不回来了”少年突然惊慌,他在这条街上长大,这里像他的家,他配合男人比赛赚奖金,也只是为了在这条街上活的更潇洒。
“嗯,这里让人窒息。”
少年却出离愤怒:“知道你看不起这里,看不起我但你还不是要我帮忙才能够走出去现在你不回来了,是要过河拆桥吗你这个骗子”
跑出去的少年却在最后一刻被男人抓住,男人毫不客气地扭着他的手,将他重新推回到了屋子里。
小狼龇牙咧嘴,发出刺耳的嚎叫声。
男人无奈地笑,说:“别生气了,你早就应该上学了,只有离开这里,你才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
小狼正吼的欢实,顿时哑了声,不可置信地说:“你,带我走”
“不要想着逃避读书,你这么大的孩子必须上学。”
小狼讷讷:“我不是,我我”
一双温热干燥的大手在他的头顶上按了按,总是带着笑的温柔声音传来:“我说过的吧,从今以后我们是父子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从小就被丢弃的小狼崽子鼻子一酸,吼的更凶了:“你才大我十岁,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爸爸,占谁便宜呢滚滚滚”
那天晚上,被顺了毛的小狼崽子格外活泼,主动要求着要多练两遍,男人从善如流,却被精力旺盛的少年带着跳了一晚上。
那天晚上,累着的男人睡的很沉。在雪白的月光下辗转反侧的少年久久无法入睡,最后在月下看着男人的睡颜看痴了,偷偷的,偷偷的,在男人的唇上亲了一口。
穆渊记得他和夏凯凯的初吻。
吻完了男人的他,心跳失速突破200,久久不能入眠。
入睡前的一刻,他舔着自己的嘴唇,反反复复的,吧唧着那一点点残留的味道。
123,踏踏踏
左三步。
右三步。
旋转一圈,滑出去。
gu903();没有人开口,但是两人的脑海里却不约而同地响起了因为有你的曲子,华丽的华尔兹曾经在狭小破旧的出租屋里没日没夜地重复的,往日的记忆仿佛变成了老旧的胶片,泛着历史感十足的黄色,在脑海里咿咿呀呀的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