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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凯凯换好了冰鞋,又在裤子外面套上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这才停下动作。
刚刚没忍住拥抱了穆渊一下,让夏凯凯有些尴尬,生怕穆渊会问些什么,他实在不方便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对赞助商做出这种过分亲热的举动。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最近有点越来越放肆了,心里想着要过好自己的新生活,却总是忍不住回忆曾经的那段人生,更是无法完全割舍下对穆渊的牵挂。
这样太危险了。
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就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散发着恶臭的僵尸一样,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有点恐怖,会不会某一天醒过来,脸上淌着血,肉都是腐烂了。
这太恶心了。
所以夏凯凯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后,就没再看向穆渊。
那张脸总会让他忘记现在自己的身份,只要不看,不靠近,就好。
正好赛场里正在进行米国组合的比赛。
不得不说,这对米国组合虽然是因为有资本捧着,分数偏高,但是本身的实力还是很不错的。
他们的实力在自由滑的比赛中得到了更加多的展示,大部分技巧的运用都很娴熟,可能因为俱乐部的环境没有滑专业的压力大,所以在体能上略微差了一点,还有就是为了保证节目的流畅性而降低了难度。
看完整场自由滑节目,表现的还是很不错的,比起短节目反而要好上不少。
“大龄组合”有“大龄”的好处,他们更加适应赛场,表现也更加地稳定,有些动作的处理上会更加细腻,倒也值得一看。
赛场上再次响起了掌声。
观众们也不全是看热闹,每个人都有一个审美的底线,比起其他选手,这对米国组合确实超出了审美底线,看得人点头称赞,忍不住送出掌声。
最后比赛结束。
米国组合的自由滑拿下了10475分,加上短节目的7521分,险险的以总分17996分,成功晋级总决赛。
当然。
原本已经晋级的最后两对选手,只能被淘汰。
而且因为加拿大站是这次联赛分站赛的最后一站,因而最后的结果再没有改变的可能。
等全部八组冰舞选手比完自由滑后,晋级总决赛的名单也随后发往了全世界各个俱乐部。
金鑫俱乐部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得到了夏凯凯他们以19474分的好成绩,第一名晋级了总决赛。
矛青将好消息以短信的方式发到了各个职员的手机里。
俱乐部上上下下一片欢庆声
好成绩等于好市场。
好市场等于好业绩。
好业绩等于好工资
对于金鑫俱乐部的员工而言,此刻这家俱乐部已经和“前途无量”这四个大字有了紧密的联系。
原本在俱乐部里的员工更加珍惜自己的工作,还有最近新来的教练都庆幸自己来对了,只要夏凯凯他们还能出成绩,这个俱乐部就只会越来越好。
夏凯凯他们比完赛后的一个小时,就直接坐飞机回国了。
他们与穆渊直接在赛场的大门口道别,都没有约见下次再见的时间。
金鑫这边是觉得金主爸爸肯定很忙,忙着赚钱,忙着交际应酬,哪儿有那闲工夫老跑到华国去,所以我们只要怀着感恩的心道别就够了。
穆渊则是无法确定时间,他确实有将工作重心往华国去的念头,但是操作起来很麻烦,米国这边不仅仅是生意上的事,还有很多的人脉需要他去维护和拓展,短时间内都没有再去华国的可能。
而且穆渊之前消极怠工了十多天时间,不但工作上没有什么进展,甚至抑郁到回国后除了必要的两个人,没见过任何一个外人。
但他现在特别想要去工作,将那些堆积如山的工作完成,去见他必须去见的绕不开的人,还有密西西里的学校,纵然那里并不需要他去盯着,但也该过去看看了,顺便回家一趟他想回去再找些雨果的照片带在身上,要是真的把人忘记了,就盯着照片多看看,就行。
穆渊始终没有驱离夏凯凯,或者远离夏凯凯的想法,却又没有更进一步的念头,他知道自己这是玩火自焚,但他还想活下去。
夏凯凯可以给他力量,让他变得坚强勇敢,无惧风雨。
这很自私不是吗
但穆渊别无选择。
在穆渊复杂的注视中,夏凯凯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计程车,仰头看过来的青年目光宛若有着依恋,欲言又止。
穆渊觉得自己心口有点疼。
但对于他而言,这种疼痛都是活着的证明。
让他珍惜着,不想要放手。
最后夏凯凯还是说道:“再见。”
穆渊点头,眉心微微蹙着,没有说话。
两个人还没有分开就都有点不舍。
然而却又没有留下对方的理由。
最后只能笑着。
道别。
郑加一正在工作。
作为全国有名的冰雪项目解说员,他肯定会参与到华国滑联组织的全国大赛当中,也会担任花样滑冰自由滑阶段的解说员。
不过今年“花样滑冰全国锦标赛”的比赛时间和“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有冲突,因此大台必须面临转播的选择。
其实也没什么好选择的,国内有名的花滑选手现在都在国外比赛,国内剩下的都是一些拿不到国际比赛名额的运动员,本身就已经降低了观赏性。
还不要说从比赛的水平,再到资本运作的选择,大台最终,也只会购买“世界花滑大奖赛”的转播版权。
国内的b级比赛,则流到网络上,进行视频的转播和传播。这部分的版权,体育局用一个非常低的打包价,卖给了大报的网媒版块。
一个大台的电视转播。
一个大报的网络视频。
都请了郑加一负责解说工作。
郑加一的解说风格独特,他将大球的激情解说法带进了大部分时间需要静静欣赏的花滑比赛,虽然也会被人骂出翔,但喜欢他这个风格的冰迷更多,结果不知不觉的就有了很大的名气。
甚至还曾经参加过冰雪真人秀的综艺节目。
郑加一现在正在大台的录播室里工作。
就在三个小时前,今年“世界花滑大奖赛”的最后一场分站赛已经结束,郑加一在电视台一直忙到晚上,终于录完了h国的解说工作。
导演喊了“卡”以后,他松了一口气,从导播台后站出来。
gu903();西装革履的上半身,下身穿着牛仔短裤和凉鞋,一路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用着磁性标准的华语,对导演抱怨说:“我的天啊,沈中和江从南滑的也太惨了吧,简直就是车祸现场,解说冰舞比赛的工作我看以后还是别找我了,我怕我会憋死在导播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