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宫人也阻止他,殿下回去吧!
年幼的高衍于是回到自己殿中,努力的照顾这株花。
他不知道为什么,母妃现在不能见他,只给了他一颗花种,约定了花开的时间。
他哭闹过,但是没用,他甚至去求过父皇,但是父皇也不见他。
只有当时同样年幼高澄安慰着他,衍儿,好好种母妃的那朵花好吗?
年幼的高衍哭的撕心裂肺,对着兄长说,为什么?兄长为什么?母妃不见我,父皇也不见我?
高澄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紧还中的幼弟。
高衍年幼之际就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他养育一朵花的时间总是比别人更长,出现的意外更多。
真的,好难。
他每日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照看的那株花。
每日去母妃的宫殿外,看感觉就算不能见了。听母妃说说话呀。
可是母妃回应他的时间越来越长,声音也越来越轻。
高衍有些害怕,然后经过了漫长的三个月,在连绵阴雨的之际,花开了,高衍兴奋的抱着那棵花,冲到了母妃的殿外。
是他等到的却是满宫素衣,哭嚎。
他们说是他害死了母妃,因为他天生煞气。
因此,母妃自死不见他。
他不信。
他将那颗花的花种小小心翼翼地保管下来。
自此愈发沉默,旁人不敢接近,也最厌烦下雨天,每当阴雨连绵,煞气冲天。
呦,醒了,怎么啦?脸色那么不好看?
李楠打哈欠问着旁边刚醒来的高衍,现在才三更天呢。
还在下雨吗?高衍坐起身来,转头默默看着自己枕旁的忘忧草,拿起一朵鼻间轻嗅,问道。
对啊!
李楠听着自己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点点头。
高衍一言不发,沉默半响。
李润还好吗?
高衍还记得之前李润被自己的煞气伤到的事。
他被这雨烦恼了多日,平常这种情况他绝不出来,但之前被那煞气蒙了眼,冲昏了头,一时控制不住。
好着呢。
李楠努力的撑着自己的眼皮说道,有他在,没意外。
啊――突然西边传了一声惨叫。
这个声音是,李润。
李楠和高衍对视了两眼,然后赶紧披着衣服出去了。
李楠和高衍赶紧冲到了李润房间外,听到屋内传来的声声惨叫。
李楠就一脚踹开了门。
怎么了?
等李楠冲到了屋内。就看到李润摸着自己的头,还撑着自己的胸口,十分痛苦的样子。
李润一见到李楠,便十分悲愤的指了指自己床下。
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几块破碎的砖瓦。
然后两人抬头望了望屋顶,嗯,挺大的窟窿,还漏着雨呢,这被子还湿了半边呢。
脑子没摔坏吧?
李楠按着李润的头,仔细的检查一番,说道。
当然没有,要是真的被砸到,我就没活路了。
那你捂着头干吗?
李楠检查了一下,确实没有,直接一把推开李润,吓他一跳,他以为他脑袋被开瓢了呢。
为什么,你家的瓦,会这样?你知道吗?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李润转头看向李楠,伸出他的小指头,就差一点,他可能就不在了人世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家房子建了有三十多年,也没出过什么毛病啊。
真的,三十年也不算久,还算新房子,之前也没发生什么漏水,倒塌,掉瓦这种事啊。
那难不成是我倒霉吗?李润悲愤的喊道。
李楠:
还真有可能,之前关禁闭,被煞气伤,现在漏雨,还差点被砸到。
李润:我不管,现在我这里不能睡了,那我睡哪去?
要不一起挤挤。
好。
李润刚一点头,准备下床,突然看到了门外的高衍。
是的。自从门踹开之后,高衍便呆在了门外。
李楠望着望他那突然恐惧的眼神,小声的说道,他没事儿了!
然后又大声的说道,行了,就去我那睡吧。
而高衍此时也抬头对李润说了一声,眼中,满是歉意。对不起。
李润赶紧摆摆手,没关系,都是兄弟。
就是那后遗症有点重,胸口有点疼。
三人又默默返回了李楠的房间。
只有一张床,怎么办?李楠对着两人说道。
你们睡,我坐着就行了。高衍开口道,说着,他便坐到旁边的的桌椅上。
那你一个人睡。李楠转头就对李润说。
为什么?
李润刚想扑到床上去,听见李楠这么说,便停止了动作。
因为你倒霉,我怕跟你睡着睡着也有块砖掉下来。
李楠给他一个眼神,自己理会,然后也转身坐在椅上。
李润看到这两个人铁定不想上床睡,自己心里有点慌慌的。
我不管,那我也不是睡床了。
然后李润也凑到了另一边坐下,愤慨道。
那行,三个人一起坐板凳吧!
高衍静静坐在椅上闭目安神,李楠片刻之后坐在椅上闭目起来,
李润看着他们一下子就闭目,就趴在桌上,闭目。
这桌子有点磕碜,李润调整了n个姿势才睡着了。
天亮了,李楠家的大公鸡打鸣了。
高衍率先醒来,就见到房内只剩下他和李润两人,而且两人身上都加一件外套,防止着凉。
李润还在那呼呼大睡。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我感觉我最近有点不太好。
李润吃完中午饭在院中溜达的说道。
嗯。经过这些天,李楠深有体会。
你说要不我去白云观拜拜?
李润突然凑到躺在椅子上闭目修神的李楠跟前说道。
那就去啊,反正也不远。
李楠闭着眼,听着动静应道。
那你陪我去!
为啥?李楠瞬间睁开了眼。
一个人去很无聊的。李润可怜巴巴地说道。
两个人去也很无聊啊!你无聊,我无聊,加起来不都是无聊吗?
李楠表示,去道观他就干站着,既不求签问卦,也不拜神祈福,也忒无聊。
那我们叫高衍也去吧!李润转转头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