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从禁军手中接过纸片,不明所以。
但是他们解释到,是皇上除了院门之后拿出来的,然后撕碎了就朝着院子里扔了进来,想着可能与她有关,或者是给她看的,所以就捡了进来。
泠月谢过,把纸片捧到油灯下仔细地看着……
“三……月……白?什么玩意儿?破破烂烂歪歪扭扭的,都看不出来谁跟谁一个字啊……”拼凑困难无法阅读,但她凭空也猜不出这写的是个什么东西,既然陆渊撕给她,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信息了。
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泠月决心复原看看。
根据纸缝来看呢,这应该不会只经历来一次撕扯,十有八九是撕过一次又被人拼起来了。陆渊还是个死傲娇呢,给都给了,还非得给你撕个稀巴烂。
越看倒越觉得眼熟,就总觉的这一笔一笔的破字在哪里见过?
当她拼出第一个完整的字之后……
“我靠!!”
这玩意儿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啵’!这个时代又‘啵’字吗?!有吗?有吗?!这分明是自己刚来到这里是写给原本‘沈泠月’的信啊,她记得她已经揉烂扔掉了,怎么会……
不过,也多亏这封信,她明白了,不过她可能再无从得知这信到底是谁交到陆渊手上的了。
正想着明天该怎么办的时候……
“嘶——”
刚才一个没注意,就碰到了烛台,赶紧扶住。蜡烛虽然没倒,但是摇晃那一下有灯油滴到了自己手背上,着实有些痛。
“总会有办法的,总会……”
……
“陛下,这时候进去是不是……”
“怎么?”
“老、老奴觉得……”
听到门外有动静,泠月从桌子上醒来,伸直了腰,原来她又睡着了,从前天开始估算的话,一天24小时,她大概……每天有将近20个小时都是睡着的了吧,除了吃饭、如厕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
仔细听了听,门外是陆渊和姬公公的声音,她也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隐约出现了‘进去’、‘早朝’、‘睡’之类的词。
走过去,沈泠月直接打开了房门,瞧着门口一大帮人。
“要说什么快说,在门口磨磨唧唧干什么?”
“无事,就过来看看爱妃昨儿个睡得可好?”
“哼,拜你所赐,很好。”
“那便好,朕也该走了。”
简直莫名其妙。
“你非得这么做不可吗?”
“什么?”
“我可是妖女,能夺舍的那种,货真价实的祸水,你不怕有人借此造反吗?你的江山都不要了吗?”
来来回回几句话,听得姬世光是心惊肉跳,他别过了脸,使劲眨巴眼示意旁边的人都多远一点,随即自己也悄悄地撤离了那个范围。
“无碍,他们只会觉得,是你这个妖女作祟,与我何干?”
“……好,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也就,只此一次了。”
“……”
陆渊不予回应,时辰不早,正是他该早朝的时候,臣子们也都在殿外候着了。
“那你今天能把守卫撤掉,让我出去走走吗?我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你可以找人跟着我。”
“准了。小福子是会些武是吧?”
“啊?是,是是是,不过小门小道,不值一提。”
“那就让小福子跟着她,别乱跑。”
“嗻。”
很快,小福子就到了,看着他的脸,模样还是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啊,原来古时候是真的有人会从小就入宫啊,真是可怜……
“真是可怜啊……”
“娘娘说什么?奴才刚才……没听清。”小福子蔫头搭脑地,好像很怕泠月会责骂他。
泠月也才意识到,自己脑子里随便想想的话,一不小心就说出口了,好在这人并没有听清,因为……她也解释不清是谁可怜……
“娘娘,您还是别再往前走了,那里不是……”
“那里我不能去是吗?”
“……”小福子满脸写着为难。
“好的,我知道了。”
她不继续往前走,可也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意思,小福子也乖巧地跟在身后。
“沈泠月你个贱人!为何要一次次地阻我!为什么!”
这声音……
“丸子姐……?”
“我没有怀上!没有!没有!你满意了吧!啊?!”
“我……”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还来不及反应。
婉芷被一堆侍卫婢女压着,发钗掉了,头发乱成一团,脸上还粘着土,嘴唇也是发白的,面目狰狞。
惨状……不忍目睹……
“你、你们……”泠月正要过去,没想到是小福子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