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令玉衍从沉重的梦境之中醒来了,尽管恍惚耳闻了一场争吵,但由于关键词模糊破碎,不能得到有效信息,很快就被困倦抛之脑后。
天花板。墙体。吊灯
咦。
动不了了。
哦又是变成手机不对。
令玉衍动了动手指。
手脚都还在,但是
双手被举过头顶,以某种绳索捆住了,估计绑在了床头柱上。
身体还是躺着的,身下是柔软熟悉的床
令玉衍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这好像是夏炎的床啊?
一个身影渐渐进入了他的视线里。
夏炎。
夏炎无言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手里端了一杯金黄色的酒。
空气中弥漫着酒水的气息。
配合夏炎沉默而平静的表情,令玉衍大抵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出声问:你喝醉了?
嗯。
这样啊他仍然觉得奇怪,为什么绑着我?
总觉得你下一秒又要消失了。夏炎垂眸,看着他,坐在床边。
什么意思?
少年在他的注视下恍然地挪了挪身体,屈起了膝盖,大约是身上近乎不着寸缕的缘故,他的脸上依然是古怪疑惑的表情,低下头看了看胸口垂下的一截领带:给我绑领带干什么?
因为本来打算用两根领带绑住令玉衍的手,后来发现只需要一条就够了,所以剩下这条随手系在了令玉衍脖子上。
赤.裸的雪白少年,只在脖子上系了一条男人的领带。
像一幅禁忌油画。
给我松绑呀。令玉衍不仅不懂目前的处境,还一脸惊讶地望着他,不能一直绑着我,手会血液不通的。
过了几秒,喝醉的男人才放下酒杯,慢慢解开了他手上的领带。
令玉衍松松手腕,埋怨地问:干嘛绑着我?我又不是贼又说:你有多余的衣服吗?我没有衣服穿。
有的。
借给我一套。
嗯。
于是令玉衍光着身体跟他走进了衣帽间,两人又玩起了奇迹暖暖小游戏。
夏炎的衣服尺码对他来说太大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夏炎却似乎很喜欢这个风格,又往他身上换了好几套。
你喝了多少酒?他不满地耸耸鼻子,嫌弃道,好浓的酒味。
抱歉。喝醉的夏炎也懂得立即向男友低头的道理,立刻停手了,我去洗澡,你等我一下。
夏炎去洗澡了。在衣帽间一边换衣服,令玉衍一边想:太绿了,绿到发光。如果夏炎的男友像小说那样,今天打算给夏炎一个惊喜,亲自上门来送礼物
正想着,门铃就响了。
需要开门吗?他期待地隔着浴室门问男主人。
夏炎:开吧,是我的助理。
哦。
于是令玉衍开了大门。
小周拎着早餐,在门打开的刹那见到了衣冠不整的美貌少年。
此处美貌描写可略去一百多字,重点在于他穿的是夏炎的衣服衬衫大敞露出不可描述的雪白,脖子上系着最新款奢牌男士领带,毫无疑问是小周昨天拿给夏炎的那一条,更可怕的是双手手腕印着几圈新鲜的红痕,仿佛刚刚与夏炎玩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字母圈游戏
小周惨叫一声闭上眼睛:对不起,我什么都看不到!
令玉衍懒洋洋倚在门框,失望道:我还以为是男朋友呢。
☆、真心话
令玉衍年少,高傲,心理猎奇。对徘徊不定的同龄男孩,无法提起兴趣,专去喜欢那些古怪的不可知的,例如夏炎。他不否认自己婊气绿茶,如果可以,他真想与复旦清纯男大学生会会面夏炎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手上有捆绑痕迹的美少年拎走了小周拿来的外卖,温言道谢:谢谢,我会提醒夏炎按时吃早餐的。
小周脸爆红,不敢抬头看他,只盯着自己脚尖结结巴巴地问:那、那那那个,夏炎人呢?呃我的意思是说,他他他他在哪?
他在洗澡。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熟悉的旋律在脑海中响起,浑身也宛如电灯泡般亮了起来,小周恍恍惚惚地道歉并且告辞,一直走到楼下,他才渐渐醒悟过来
夏炎的小情人,好眼熟啊
等等,他不就是那只鬼吗?!
此时,鬼魂令玉衍正在吃早餐。
夏炎坐在一旁观察恋人吃早餐。
看似和谐,友爱的一幕,底下是夏炎的沉沉思索。
如果不是又想到令玉衍即将消失这种强烈的可能性的话,夏炎也许不会这么不安。酒劲已经过去了少许,他也认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使用召唤卡,令玉衍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能让对方留下,再也不能消失?
你继续吃,起身时,夏炎对疑惑望着他的令玉衍说,我打个电话。
然后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就不见了。
遍寻不得
夏炎将信将疑地把令玉衍和手机画上了等号。
令玉衍的非人为出现等于手机的消失?
难道他是手机成精吗?
在电脑备忘录里调出来李才的手机号码,夏炎关上门,用另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并说明了来意。
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早上给你打了电话,没有接通。李才如是说。
夏炎表示:我那个手机丢了。
那我存你这个号码吧,李才那头传来滴滴嘟嘟的声响,唔,我现在今天或者明天过去帝都?你有时间吗?
越快越好,这几天我都有时间,我让助理去接你,他顿了下,对了,他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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