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州紧张道:然后呢?
霍宁川:然后我就让他进去了。
程亦州愕然:你让他进去了?
霍宁川:嗯,然后他一进去就想勾引我,还脱衣服。
程亦州脸色黑成了锅底:然后呢?
衣服都脱了,霍宁川又喝了酒,该不会
程亦州知道霍宁川不是那样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想朝那方面想。
就在他一边想一边磨后牙槽的时候,霍宁川突然骄傲道:然后我就出去了啊,顺便找东西把门锁砸坏了,把他锁里面了。
程亦州愣了下,幽幽捂上脸,你、把、他、锁里面了?
霍宁川一边下载群里的程亦州写真全集压缩包,一边淡淡道:是啊,我出去的时候,怕他联系别人来救他,还拔了酒店房间的座机,拿走了他的手机,顺便把他刚脱掉的裤子也拿走了。
你拿他裤子干什么?程亦州头靠在化妆间的墙上,嘴角抽了下。
当然是让他第二天没得穿。霍宁川理直气壮的冷冷道,谁让他当着我的面脱裤子,一点羞耻心都没。
第64章Chapter64
他是没羞耻心,不过亲爱的你也是够狠。程亦州原本还不明白霍宁川为什么这么怼陈乔,现在一听,不能怪某总赶尽杀绝,只能说陈乔自作自受。
不过,陈乔胆子也是真大,霍宁川的床都敢爬。
既然是他先惹得你,那就随你吧。程亦州揉了揉眉心,待会儿还要拍戏,先不说了。
等等!程亦州正要挂电话,霍宁川突然打断道。
程亦州茫然:你又怎么了?
霍宁川的语气不太高兴:你给我打电话,就没有别的事情吗?
程亦州失笑:还能有别的什么事?
霍宁川皱眉:我都走好几天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程亦州愣了下,旋即笑道:想了。
霍宁川这才微微宽心:算你还有良心,我也想你了。
程亦州挑了下眉:我知道你24小时都在想我,导演叫我,先挂了,等我收工回去咱们再说。
霍宁川不情愿的应了声,然后又飞快叮嘱道:你拍戏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生病,也不要受伤。
知道了,上次溺水只是个意外,我很专业的,绝对会保护自己不受伤的。程亦州浅笑保证完,就把电话挂了。
一抬头,沈飞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程亦州被他看得后背发毛:你看我干什么?我妆花了?
沈飞一边帮程亦州穿外套,一边皱眉道:什么绝对会保护自己不受伤,霍总才走了两天,您胳膊腿就全伤了,口子还一个比一个大,霍总知道您骗他,他肯定会生气的。
程亦州笑了:可现在不骗他,就他那脾气,指不定又担心成什么样了,直接撂下手头工作跑过来也说不准,不想让他太担心我。再说,就算他以后知道了,真生我气,亲一下就好了。
沈飞鼓了下腮帮子:那要亲一下不好呢?
那就再亲一下。程亦州摸了下沈飞的头,听你姐姐说,最近有女孩儿追你?
沈飞脸红了:嗯,她人很好,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
程亦州眯细眼:这么高评价,喜欢呐?
沈飞连忙摇手:不不不,她人是很好,我也很喜欢她,想跟她交朋友,但不是那种喜欢。
我懂。程亦州打开手机相机,咔嚓自拍了一张亲亲卖萌的照片,给某总发了过去,一边打字一边道,你才二十三,不急,以后会遇上自己喜欢的人的。
沈飞傻笑着点了下头:我现在要好好工作,多赚点钱,争取有女朋友之前先把房子首付交了,再买台不错的车。
哪个女孩子嫁了你,真是福气。程亦州拍了下沈飞的肩,看见某总回复的那个抱抱的表情包,笑了下,就出去拍戏了。
霍宁川上热搜这事儿,一直持续到次日上午才降温,当然,也是某总撕累了,懒得搭理了,这才让自家繁星的公关部把这事儿压了下去。
但陈乔出道的事儿是彻底黄了。原陈副总厚着脸问霍宁川理由的时候,霍宁川就怼了一句话人品差的人不配出道。
照片源头也查清了,就是沈飞觉得有猫腻的那个姓房的工作人员干的,那人原本是负责外场的,但被杜明成收买了,所以才偷偷混进了内场。
至于杜明成,虽然没降职,也没受到什么明面上的惩罚,却被谢文山以生病为由,强行让他在家休息三个月。
没了杜明成,加上谢文山的人脉,三个月的时间足够田然在公司站稳脚跟了。
而医院里,休息了半个月,田然已经能下床了。
这半个月里,田然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会把护工叫来,问他有没有什么人趁他睡着的时候来看他。
护工每次都是茫然摇头:没有。
这天早上,田然新奇的没这么问,护工心里还觉得奇怪,刚出去打了壶水,一回来,就瞧见田然坐在病房阳台外的栏杆上,头发被风吹的微乱,宽大的病号服像小蝴蝶一样,呼呼翻飞。
护工见状,差点吓死,还以为他要跳楼:田先生,楼高风大,您要不先下来?
田然往耳后根掖了下头发,回头笑眯眯道:不要。
照顾了田然这么多天,护工早就见识到了田然脾气的古怪,也不敢强劝,只道:那您好好在那坐着,我把水壶放这里了,您什么时候想喝水先自己倒,我先去趟卫生间。
田然弯着桃花眼,灿烂道:好的。
护工快步走出病房,顺着走廊走远了几步,掏出手机就按照信息栏的电话打了过去。
沈飞正在帮程亦州削苹果,电话突然响了。
程亦州把苹果和刀子接了过来,冲沈飞挑了下眉:接吧,我来削。
沈飞刚接通,还没来得及把电话放到耳朵边,就听见那边的女护工急道:沈先生是吗?我是半月前您给12床找的护工。
沈飞哦了声: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护工都快急哭了:12床的病人心情可能不太好,现在坐在阳台栏杆上吹风,我劝了他还不下来,您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怕他想不开。
沈飞震惊的啊了一声,挂掉电话,跟程亦州说明情况后,就立刻赶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病房门已经被医生护士还有好些在走廊溜达的病号围的水泄不通。
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谁知道,可能是心里有什么难以纾解的事儿吧。
医生还在努力劝解:田先生,您该换药了,可以先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