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每间客房三两雪花银,仙君们一人一间,总共十五两。店掌柜笑眯眯的等着收钱,就这个价格来说已经十分良心了。
白珒正要付钱,江暮雨突然说:四间就够了。
为什么?白珒下意识问道,回头瞧了瞧他们几个人的身板,南过和风火轮一间吗?
白珒满腹狐疑,两百块珊玉掏的那么痛快的大款,住店反而节俭起来了?
江暮雨数正好的纹银交给掌柜,拿了房门钥匙随店伙计上楼,回头对纳闷的白珒道:你跟我住一间。
我和南过一间也行,他个头小不占地儿什么什么??白珒的脑神经轰的一声炸成一锅粥,整个人傻眼了。
第81章房里谈心
江暮雨的余光看着呆若木狗的白珒,面不改色的问:怎么了?
江暮雨还在为一个月下不来床而耿耿于怀,出于担心和白珒同房,若觉空还是觉缘的来犯,他可以保护白珒不受伤。
可白珒宁愿被人家剁了也不想和江暮雨同床共枕啊!!
他想好好睡一觉,他不想失眠啊!!
白珒欲哭无泪,他的理智在告诫自己要悬崖勒马,在火苗兴起的瞬间及时扑灭;可他的内心揣着那点觊觎渴求,又想从善如流的顺其自然。
怎么办!?
心里有鬼和心里没鬼的人区别就在这里,一个宛如帝王回寝宫,一个好似太监去净房。
白珒唉声骂自己一句衣冠禽兽,正事不干,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吸气,呼气,禽兽无视南过喜出望外我懂你的眼神,同手同脚的上楼,正人君子的跟着掌门师兄回了房间。
暮色四合,明月高悬。
白珒在默念了第一百遍《修心论》之后,十分光明磊落的对江暮雨说道:师兄,时辰不早了,你还不睡啊?
我不困。江暮雨手里捧着一本偏门书,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的专心致志,你睡吧。
话是这么说,但白珒绝不可能大大咧咧的倒头睡觉,且不提他根本睡不着,就单说他占着床铺,江暮雨势必会在下面坐一晚上。
虽然对于修士来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不会怎样
师兄,要不我还是白珒即将脱口的另开一间房又被咽了回去,如果觉空或是觉缘今夜就来刺杀他,江暮雨在这里会不会受连累?混战之中会不会受伤?
白珒想了很多,一边隐隐担心,一边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论单打独斗,他可敌不过江暮雨,且不说那惊天非人的修为,就单说一把雪霁挥舞起来,修仙界谁与争锋!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那蚀骨冰寒?
白珒感叹自己的多心多虑,自嘲的笑了笑,他拄着头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渐渐地有点昏昏欲睡,一想到江暮雨就在身边,他又神经质一般睡意全无,精神抖擞。
师兄,你还是睡吧。白珒关切备至道,你这样守夜也没用,假设他就在暗中埋伏着,看到你挑灯夜读,他也不敢进来啊!暗杀暗杀,当然是在黑暗中
江暮雨伸手轻轻一拂,烛光瞬间熄灭,暗光中,他的眸子格外幽静深邃:这样可以了?
说完,他翻了一页书,好整以暇的继续,修士的视力超乎寻常,不打灯也看得见。
白珒:
师父说大师兄自小懂得察言观色,特别有眼力见儿,可白珒发现,师兄的眼力见儿在自己身上是无效的!
清心寡欲的江掌门好像终于察觉到自己的不解风情,俩人一间房,他若不睡,给白珒的感觉就是刻意谦让,白珒又怎么好意思自己睡下?
这样谦让来别扭去的,床铺一晚上空空如也,又何必开房间,直接露宿街头,天当被,地当床得了。
江暮雨放下书,有愧自己的七窍玲珑心,对白珒说道:睡吧。
白珒松了口气,比起这样大眼瞪小眼的让他心跳如雷,不如各自躺下,他和天花板相看两相厌,倒轻松些。
你做什么?江暮雨刚坐下,就见白珒捧着锦被往地上丢,后者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睡觉啊!
江暮雨理解白珒兄友弟恭的举动,却不理解白珒以下犯下的冲动,他十分耿直的说道:我占不了多少地方。
江暮雨说者无心,白珒听者有意,竟原地涨红了脸,不知所措起来:怎,怎好冒犯师兄
白珒口中的冒犯和江暮雨所理解的那个冒犯不是一个冒犯。
所以白珒面红耳赤,而江暮雨神态自若,单纯的认为自己太过清冷冰寒,生人勿进的气场叫人自然而然的疏远,再加上他贵为掌门,理所当然的就和白珒不在一个层次了。
江暮雨的眸光落寞下来,如玉的面容上闪过一刹那的黯然。
并非他疏远别人,而是别人不愿亲近他。
罢了。
地上又凉又硬,我还是跟师兄挤一挤床吧!白珒突然跟只猴子似的跳上床,一把拽过被子摊开,分别给自己和江暮雨盖上,仰头一倒,笑呵呵的对江暮雨说,快睡吧,深更半夜的,狗都睡了。
江暮雨:
这种失心疯一样的前言不对后语,江暮雨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不疑有他,提着被子躺在床铺内侧。
夜色静谧,月光澄澈皎洁,几颗流星划过天际,融入绚烂的银河。
白珒望着天花板,余光偷偷落在身侧的江暮雨脸上,酸涩动荡的心跳才勉强平静下来。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江暮雨方才的眼神,失落、黯淡、阒然、神伤,仅仅一闪而过,稍纵即逝。却被白珒及时的捕捉到,心口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不轻不重,却堵得慌,以致呼吸困难。
白珒光明正大的侧过身躺着,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身旁的江暮雨。
他在压抑,无时无刻不在控制着自己的越轨之心。南过曾说过,他想被人爱还害怕被人爱,他是个傲娇啊,你要么不对他好,要对他好就要好到底。
白珒扪心自问,自己为了遏制冲动,有意无意的疏远,是否会让江暮雨患得患失,伤心难过呢?
江暮雨从来都是个敏感的人,他心思多,想得深,无论喜怒哀乐都不暴露出来,像洋葱一样将自己包的一层又一层。
有人对他好,他惶恐不安想退缩,那人却一意孤行的继续对他百般示好,为他出生入死,他就算是一块冰也该融化了,可就在他敞开心扉,适应了这份关怀之时,那人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再对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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